。而且现在肯定是宁愿多花钱也不愿多生事端的,你看他们这一行,六个小娃,三个娘们,还有个昏迷的老太太,两个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也就那个管事模样的和两个十六七的半大孩子能顶上些事,他不多要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身后跟着的兄弟们。他们这一遭加上他有五个大老爷们呢。
他们这渔船,是只管把人送到对岸,其他一概不管。现在两边查管的都不太严,多的是这边的人往那边跑,这段时间可把他累坏了,干完这一票得好好歇两天了,反正这一趟都顶好几趟了。这段时间累的他连根老婆干事儿的劲都没了。
等他再干几票,也带着一家老小过去港岛生活,他虽没什么大见识,但看着最近这么多人,还好多有钱人都往那边跑,他也动了心,想着跟着过去也许能让一家子过的更好也说不准。
张宗正一行将孩子们和行李都抱上了船,得亏管家父子三人有把子力气,要不然就搬这些行李也得把张宗正他们累坏了。
船老大一看,好家伙,这三辆轿车就这么弃了?那车门都还敞着呢。他再一看张宗正他们的架势,好家伙,还真是。
他赶紧招呼一个手下,让他去通知他亲兄弟,趁着深更半夜,天还没亮,赶紧的想办法把这几辆车弄走,倒手一卖,又是一笔收入啊。船老大美滋滋的笑出了声。
很快船老大又纠结起来,刚才船资是不是要得少了,要不要再涨一回价?
渔船顺利出发了。
张宗正已经后悔带这么多东西了,看着身边的一堆箱子行李,就有些坐立难安,尤其是目光移到两大箱金条上的时候,更是心慌慌,他不停的摸索着腰间的□□才勉强坐稳了,这枪是他好不容易买来的,只有这一把,六颗子弹,他一点也不想把子弹浪费在这里,而且,他可是看见了,那船老大身上也有把□□呢,那枪比他的个头可大,而且这船老大这几人一看就是练家子,若生了冲突,死的肯定是自己这一家子。
是他考虑不周了,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只以为两大箱金条没什么,殊不知这些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是笔多大的财富,看看外面甲板上蹲在角落里,啃着窝头衣着破烂的乘客,再看看偶有几个打扮的还算干净的,也是背着大破包袱,给人的印象就是邋遢的穷人和干净的穷人,反正都是穷人。
每当船老大的目光透过船舱的缝隙,时不时扫过来,上下打量他们和他们身边的行李箱子时,他的心就止不住颤抖,额头就冷汗直冒,他生怕这船老大要杀人越货,从船老大的目光里,他都感觉到了船老大要控制不住冲进来的**,每次不经意对上船老大的目光,冷汗都嗖嗖往外冒。
看着越来越近的港岛,张宗正擦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松了半口气。他真是提心吊胆了一路啊,毕竟,巨大的财富面前,人品什么的都太受考验了。
好在这船老大经受住了考验,这船老大虽贪财,却不是杀人越货心黑手黑的主儿。张宗正也是暗中打听了多回,最后才定的这家的船,一番辛苦打探总算没白费,船老大总算没对他们下杀手。
终于到岸,张宗正摸了一把脸,招呼一家子赶紧下船,生怕船老大舍不得放他们走。
张宗正利索的给安排分了工,一行人急匆匆抱着孩子搬着紧要的行李下了船,一次性搬不下来的,他也不打算要了。
张宗仁背着张老太太,其他人抱孩子的抱孩子,抱行李抱行李。
这一下了船,风一吹,老太太悠悠转醒了。
张宗仁感觉老娘动了动,扭头一看,果然醒了,他咧嘴露出一排大白牙,“娘,你醒了。”
老太太迷迷糊糊点了点头,“这是在哪?我莫不是在做梦?”
张老太太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换了地方,还是在外面,差点没吓晕过去,幸好认出了二儿子,自己竟然趴在二儿子的身上,不远处是海,她能听到风吹海浪的声音,周围前前后后还有许多赶路的人,收回视线,就看见大儿子和几个孙子孙女就在跟前,看到这些熟悉的人她才没真晕过去,不过待知道前因后果后,老太太眼珠子一翻,气晕了。
张宗仁忙将老太太平放在地上,李玉华去掐老太太人中,张宗正也怕将老娘气出好歹来,替了李玉华亲自蹲下去掐老太太的人中。
老太太悠悠转醒,还有些头晕目眩,睁眼看见张宗正就开骂了,不过浑身无力,中气有些不足,声音也不够洪亮,还有些喘:“不孝子,你爹果然没骂错你,果真是逆子,你把你爹活活气死了还不算,这是也要活活气死我啊。”老太太气疯了,戳心戳肺的骂。
这么大的事,老大老二都不知道跟她商量一下,连提前告诉她一声都没有,这眼里真是一点也没有她啊,就让她这么毫无准备的背井离乡了,再看看这一圈人,都不是她的人,她身边得力的一个也没有跟来,老太太不尽悲从中来,以后难道要让她看儿子儿媳脸色过活?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啊,老年生活怕是艰难了。
又想到死了的老爷子,更是悲痛异常,她怕是死了也见不到老爷子了,死了不能跟老爷子埋到一块,要如何去见老爷子。
下了船就神清气爽的柳姨娘看自己男人被骂了,这要搁以前,她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