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
她顾自回了自己房间,等过了一会,江流忽然得到她的传音。
“想不想确定下你的怀疑。”
江流:“你想做什么?”
楚瓷:“你过来就知道了。”
江流沉默了下,还是过去了,但过去前把男孩打晕了,省得他乱跑。
江流无法使用法力,但他也不需要,因为他是正大光明从房门过的,但刚一进门关门,一转头,他就看到浴池里水汽萦绕,而楚瓷正背对着他沐浴。
江流吓了一跳,后退了好几步,几乎到了房间另一端角落,气急败坏道:“你弄什么幺蛾子?!”
其实除了后背,啥也看不到,但他就是被吓到了。
楚瓷转过身来,抵着池壁,湿漉漉的脸,湿漉漉的头发,以及在柱子壁灯橘光下明亮的眼。
那是一汪动人的池水。
“人的反应需要一定的外界刺激,你就是他们的刺激。”
神经病!这是对我的刺激!
江流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你是真不把我当男人啊,以前也一样。”
一男一女共行游历天下,总有些不方便的时候,一起住是常有的,但从来只有他不自在的份,这女人心性凉薄,压根不在意。
那时她还是云英未嫁的大家闺秀。
“没错。”楚瓷一笑,“但别人不会。”
她笑得很恶劣。
江流无语,不过他也有自己想要坚守的,所以他背过身去。
“不过,你确定那两人真的会有反应?”江流有些嘲笑,“万一他们没反应,你多尴尬。”
这臭嘴。
楚瓷微笑,“万一你没反应,那更尴尬不是。”
你特么!这破嘴!
江流低头看了一眼,扶额叹气。
他还真不敢。
起码他的身体不敢。
“我记得我们以前被人追杀的时候,不得不伪装夫妻待在一个房间里,那时候你还没现在这么懂事,被我用剑抵了一次,怎么,都三百年了,心理阴影这么厉害?”
哪壶不提提哪壶?
江流气急了,“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我们也不会暴露,那一次厮杀差点都死在那黑店里。”
“是啊,如果都死在那时候就好了。”
楚瓷突然一句,江流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也有些惆怅。
可能吧,如果她死在那时,就不会有后面的婚约,更不会有后面连贯的灾祸。
“后悔于事无补。”
“我不后悔,从来不后悔在当时的任何决断,因为在那时,我都做了最忠于自己的选择,只是...我宁可自己没有做这种选择的机会。”
不后悔,她只是在否决自己的存在。
江流忽然觉得心酸,转过身来打算安慰下她,以至于...卧槽!
楚瓷忽然从浴池中起来了。
这女人迟早要被拉去浸猪笼!
江流迅速转身,却听到屋外动静。
有人敲门。
果然忍不住了?江流顾不得骂楚瓷,一手扣剑,一手拉开门。
在开门的瞬间,江流立即拔剑刺去...
铿!长剑格挡,一个侧步,对方进屋,清冷且容颜寡淡的男修在江流再次突刺前道来一句。
“我很高兴看到你衣着完好。”
但下一秒,他听到水声,转头一看,内屋浴池里面水汽很重。
哦,另一个显然没穿衣服。
所以...刷,冰冷的剑锋直接抵住了江流的咽喉。
帘子掀开,已经穿上衣服的楚瓷看到这一幕笑了,走出来拉住对方的袖子,“嫂嫂,别气,他什么也没看见。”
你还好意思替我求情?个绿茶!
不过江流略惊讶,接着看到男修露出谯笪相思的样貌。
好嘛,前夫没等到,嫂嫂来了。
“行吧,看来你猜的不对,长亭不太在意。”江流嘲讽楚瓷。
谯笪相思冷冷看了他一眼,“看来我来得不对,坏你们大事了。”
嫂嫂生起起来有点吓人。
江流以前也不怕谯笪相思,但自打找回记忆,就总多了几分亲近跟敬畏。
“喂,算起来,我以前跟她也算是兄弟,你既然是她嫂子,我们也算是同辈人,能把剑放下?”
“你是她前夫的侄子,我是她嫂子,我理当高你一辈。”
谯笪相思一句梗住了江流,戳中了他的痛点,但也放下了剑。
江流摸着自己咽喉,道:“如果我说这是你小姑子的主意呢?”
“那你也不能配合。”
“...”
这双标可真够过分的。
楚瓷得意看了江流一眼,笑眯眯拉着谯笪相思坐下,殷勤倒水。
“嫂嫂怎过来的?”
她跟江流是找到了线索才到了这里的,可谯笪相思竟比他们更早到,这就奇怪了。
“莫非你也找到了渔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