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还打算提醒下长亭现在得对她客气点,但忽然,她一刺溜翻身下床,“快快,你快上床!”
长亭自然知道她为何如此慌张。
缥缈上人跟谯笪相思来了。
长亭也紧张了,却听楚瓷逼逼叨:“完了完了,如果让他们知道我睡床你睡地下,不得说死我。”
长亭愣了下,“好像重点不对,是我们孤男寡女不应该共处一室...”
楚瓷一听,不答应了 ,理直气壮道:“你这说法不对,你不我长辈么?算什么男人。”
什么叫搬起来的石头被雷劈了顺便把人给炸了。
长亭觉得自己体内另一口血要呕出来了,但楚瓷捂住了他嘴巴。
“你先别吐!我回去,你收拾下。”
长亭直接传音:“她们已经去你房间了,估计是故意确定你所在。”
卧槽!
师傅师姐你们是捉奸专业户啊,业务这么熟练。
那怎么办?
楚瓷准备翻墙跑路了。
她道行是不低,可缥缈上人跟谯笪相思也都是合体期,尤其是谯笪相思,自带牛逼外挂法宝。
楚瓷但凡出去,分分钟被她洞察到。
她看向长亭。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长亭忽然有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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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上人脸色很难看,这昨天才训斥过不要为了情爱干啥啥的,万一心魔起可不得了,你看看吧,这人一晚上都不归家。
像什么话。
一到广陵谷,没动静。
缥缈上人狐疑了,长亭何等人物,以往他们来,还没到,对方就感应到了,可今日瞧着毫无动静。
莫非...
谯笪相思:“也许是有事。”
缥缈上人:“的确,也许是受伤了,那天在那魔修小镇,对外虚虚实实,其实是实际伤势未愈吧,甚至可能是重伤垂死。”
她这话吧,类似于女婿失联疑似出轨了,丈母娘安慰女儿:别急,万一是车祸呢。
真真是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既然怀疑长亭病重,那就不必等了,两人直接进去,第一反应就是先去看楚瓷一般住着的偏院。
一去,两个人呼吸都重了,脸色很不好看。
床在,但被子没了。
这还不如被子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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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可在?是否伤重,若是不应,数三下,我便进来了。”缥缈上人客客气气问,嘴上也数了123.
但问题是她这123的语速贼快,一秒钟说完,手已经推开了门。
但屋内也传出楚瓷着急的声音。
“师傅?别,你别进...”
缥缈上人闪电般进入,气势汹汹,就差直接学那大长老徒手拧天灵盖了。
但看到眼前一幕,她愣了下。
后面跟着的谯笪相思倒是比较端着,慢了一步进来,只是单手一直扣着剑,但进来后瞧见...她也愣了下。
“师傅师姐,你们怎么来了?啊,小师叔,你怎么样了,还吐血吗?”
楚瓷看起来很着急,很憔悴,一直在给长亭拍背输法力,一边拿毛巾给他捂嘴。
可大口大口的血还是吐了出来。
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缥缈上人来不及多想,以为事态严重,立刻上来要帮忙。
谯笪相思看了两眼,确定血是真的,伤势也是真的,但她知道即便是假的,她们也是看不出来的。
所以...帮忙吧。
一番操作后,长亭的伤势才稳住了。
躺着,寿终正寝式盖好被子。
不知为何,谯笪相思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
完事的时候,谯笪相思凉凉目光瞟过被子,来了一句,“如此土气的被子,小师叔品味挺独特。”
这气味明摆着是楚瓷的。
长亭肯定听见了,可他闭着眼,宛若已死。
这技术估计也是跟某人学的。
楚瓷表情僵了僵,但很快不太好意思说:“小师叔昨晚吐了一晚上的血呢,我照顾都来不及,一夜没睡,可他这里都没被子,我也只能拿了我自己的来给他用,其实我等修行人,盖不盖被子都一样,但形式感总是要的吧。”
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
缥缈上人眼皮子动了下,抬手指了边上的草席。
“那这个呢?”
卧槽,刚刚匆忙做戏,这个忘记收拾了。
长亭也听到了,暗想这厮不知道会怎么解释。
没想到千钧一发,楚瓷灵机一动。
“这个...我说句不吉利的,万一小师叔挂了,我好给他裹个尸,总不能用我被子吧。”
长亭:“?”
不久前还说挺喜欢他的人,现在连被子给他裹尸都不肯了,最可怕的是她明明有两床被子。
缥缈上人跟谯笪相思:“...”
这个解释更完美,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