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妈妈之所以会没事,是因为当时警局有个人看她可怜,偷偷提醒了一句,妈妈借口带临曦上厕所才逃了出来。
逃出来后妈妈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报警,一是对警方没了信心,二是不敢拿那一万分之一去赌,要是赌输了,等待她的将是暗无天日的命运,所以她才没报警。
她的担心是对的,十年后的情况还是没变,青天白日下,尽是被乌云遮住的阴霾。
许临月讥笑,继续报警。
她要报警,小胡子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不耐烦的啧了声,“趁我还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把手机放下啊,不然就是不是这样了。”
许临月没理,小胡子诶西了声,冲过来就要抢她手机,黑衣男人见状,忙过来护着她,小胡子见状,怒了,掏出警棍,“你们俩谁?谁让你们来的?这里没你们事,滚开!”
见男人没动,小胡子只觉得威严扫地,更气了,“你们俩是想进去里边清醒清醒吗?”
许临月这时候也报了警,小胡子见她报了警,冷笑,“行,都别走。”他叫了人过来,指着沈秋雅,“把她带进去,不许走。”
许临月上前拦着,“你有什么权利抓走我妈妈?”
小胡子皮笑肉不笑的,“她是案子的当事人,有义务配合警方,现在我还有些事不清楚,需要她的配合。”
他说的冠冕堂皇,又那么多警察帮着,许临月即使再想拦着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小胡子带进警局关了起来。
许临月气的浑身发抖,白临曦也气的够呛,然而再气这时候只能等警察出警。
姐弟俩焦灼的等着,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原本该出警的警察还是杳无踪影。
这下换桃口村的警察得意了,他们冷笑连连,眼里闪着志得意满的光。
许临月脑子嗡嗡的,她不傻,还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打电话,找能帮的上忙的人,她打社长电话,打经纪人哥哥电话,社长电话没人接,经纪人哥哥说他不认识警察,还说会想想办法。
希望破灭,许临月又继续找,下一个号码就是权至龙的手机号,许临月看着他的手机号,看了好一会儿她跳过打吴士勋的电话,吴士勋之前说他认识一些警察,或许能帮的上忙。
可吴士勋这会儿不知道是在跑行程还是怎么的,电话并没有人接。
他是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希望,但现在她一直打不通他的电话,许临月整个人情绪忽然就有点绷不住,她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的弱小,无能为力。
她蹲了下去,蹲了会她打了权至龙电话,没有人可以帮她,这时候只剩下他了,他电话很快就通,一通入耳的就是他温润雀跃的嗓音,“喂?”
“您……”才出个音,许临月嗓音就哽咽了。
权至龙接到她电话时正在吃饭,这会儿听出她话里含了哭腔,饭都顾不上吃了,忙放下筷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您能不能,帮下我?我这边遇到了点麻烦,没人能解决。”
“你先说,我看看。”
许临月颤着音把刚才的事说了,权至龙听的怒火中烧,“还有这样的事?这一群狗崽子!你们现在在哪个警局?”
“我在清云洞这边。”
“行,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你先别急。”
也不知道权至龙怎么弄的,四十分钟后,许临月就看到妈妈被放了出来,一起的还有几个年长的警察,为首的那人看警徽应该是警卫,他急匆匆的过来,笑的一脸和蔼,“不好意思,是他不会做事,让你们受惊了。”
他说完转头脸一板,呵斥小胡子,“还不道歉?”
小胡子哪里还有刚才的趾高气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调色盘似的,他不情不愿的低头道歉,“对不起。”
许临月没说原谅,她为什么要原谅?
不仅没原谅,她甚至还冷冷的说:“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妈妈,是你身上的这身警服。”身为警察,不是秉公办事,为民服务,而是徇私枉法,公报私仇,这样的人配做警察吗?
那小胡子被讽刺的脸又红了红。
许临月看也不看他,她问警卫,“那我们现在能回去了是吗?案子呢?是怎么处理呢?”
那警卫笑着说:“案子我们这边会跟进的。”
许临月说了声谢谢,接着上前一步扶过妈妈,“没事吧?”
沈秋雅摇头,她勉强笑了下,握住女儿的手,“没事。”
许临月又看向那两个黑衣男人,她走过去道谢,刚才要不是对方帮忙,她们这会儿可能已经在去桃口村的路上了。
那两个男人摆手,一板一眼的回道:“我们只是按照权先生交代的做事。”
许临月又是一愣,跟权至龙什么关系?
她试探的开口,“你是说,你们是他派过来的?”
那两个男人点头。
许临月的唇抿了起来,不等她说什么,弟弟已经走过来,“姐,至龙哥让我们过去。”
他指了指前方的车。
警局外边停了一辆黑色低调的车,此时那车正静静的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