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幺没找到啊,他这房子就那么大:“是吗?在哪呢?”
“他吃了。”777总能用平静的话说出非常反人类常识的事,“贺卡是纸的嘛,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可以泡咖啡,夹到三明治里,也可以干嚼——是甜的哦。”
“……”
看777这挺有感触的样子……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到自卑,陈幺打起精神,“我要做一个正常的人,正直、善良、阳光!”
&切了声:“麻烦你说话的时候,把你的眼睛从他的鞋底子上挪开。”
陈幺一身正气:“马上。”
一分钟后。
“就快了。”
十分钟后。
“……嘤,我是变态。”
&不歧视变态:“没事,情人眼里出西施。”
陈幺在盯槐玉澜。
囡囡抱着故事书,盯着陈幺扔给她的小黄鸭。
俩人这会儿都是满是喜欢、光看着就会觉得快乐的程度。
老黄又来送了一趟货。
付芳出去了两个小时,她来陈幺家里接囡囡的时候,丢下了一袋大米:“你出门吗?”
陈幺这才扭头:“出门?”
付芳就很有主见:“你还想在这住啊?”小区迟早停水停电,到时候高层能住人吗?
她看到了陈幺买的狗粮,“你准备养他?”
陈幺又点头,似乎觉得一次不够,他还多点了几次。
付芳要抱起囡囡的时候,囡囡扑腾着小短腿下了沙发,把陈幺丢给她的小黄鸭抱进了怀里,似乎是怕又有人再抢走,她把脑袋紧紧地贴在她妈妈胸口。
“不怕。”付芳抱紧自己闺女,“爸爸再也不会抢你的东西了。”
囡囡出声:“再也?”
付芳笑了下,语气温柔:“再也不会了。”
囡囡似乎感觉到自己妈妈很高兴,自己也跟着笑了下,她随付芳,小脸很白,笑容纯真:“嗯嗯嗯。”
她高兴欢呼,“再也!”
陈幺看看她们,又看看自己,其实他只是把槐玉澜带回了家……没什么吧。
付芳抱着囡囡,陈幺买这么些东西,又带了个累赘,肯定是不算走的,她跟陈幺萍水相逢,也没打算多管闲事,但看在陈幺又给她闺女了一个玩具的份上:“铁链子呢?”
她才不管槐玉澜是不是无辜的,“我帮你焊上。”
焊上?
把铁链子焊在防盗窗吗?
付芳可真是好邻居。
陈幺这会儿对槐玉澜稀罕紧张得很,听付芳这么一提,他就翻出了老黄送过来的货:“这。”
铁链寒光凛冽、3m长,6mm粗,是能扛得住烈性犬暴冲的。
付芳看了眼铁链,又看了眼槐玉澜:“太长了吧,他能在床边活动就行。”
陈幺毕竟没有那么变态:“还行。”
“心疼了?”
付芳抱着她闺女,嗤笑,“心疼男人就是一个女人倒霉的开始。”
陈幺:“……”
我都要把他拴起来了,你说我心疼他?
还有,虽然可能不太明显……他也是男的。
付芳看起来挺文弱,但她干装修的:“这活扣能改,焊死吧。”
妈妈,陈幺已经开始害怕了,但他是个变态,他故作淡定:“好哦。”
付芳虽然仇男,但不是平等的恨着每一个男人,她之所以会这么做,还是因为现在虽然不太和平,但也没太乱,总体来说,还是讲道德的。
她在法治伦理的威慑下跟陈幺这个同样是变态的人有了共情,人总是这样,喜欢找同类、喜欢抱团取暖,她会非常设身处地地为陈幺着想:“你不知道一个成年男性到底有多大力气,真想养着他,你得把他的手脚锁起来。”
陈七幺有把槐玉澜锁起来吗?
陈幺记不太清了,但槐玉澜现在高烧,让他跑也跑不了吧:“暂时、不了吧。”
付芳无所谓:“我再帮你改一套脚链手链。”
太客气了,真的太客气了。
陈幺都拘谨起来了:“太麻烦……”
付芳低头,她看着囡囡的时候,温柔的脸上很有母性的光辉:“没关系。”
“特殊时期,邻里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