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拽住了他的脚踝,“穿袜子遮一下吧。”年轻男生沉吟道,“太色了。”
“……”
陈幺往前靠了下,弯腰,屈膝,短袖的领子一拉,锁骨就很明显,“松开。”他知道自己好看,也挺自恋的,“谁没事看我这儿,又有什么色的。”
他去够明渡的肩,往外推,“你是不是有病。”
明渡的下颚有点紧:“你别碰我。”
“你以为我想碰你啊。”
陈幺觉得明渡真够无理取闹的,“你是不是要去兼职?快走吧。”
明渡觉得陈幺说的道理,谁没事看人的脚踝?他认真地反思了下自己,他老是对陈幺想入非非应该不是陈幺的问题,应该是他问题。
他又不是没见过长得好看的:“你不去?”
时薪还不到十块,陈幺看到了明渡给他摆好的拖鞋:“不去。”一两点,日头把阳台照的刺啦啦的亮,他就看了一眼就有点不舒服,揉眼睛,打哈欠,“我今天不想出门,明天再说吧。”
“今天不想出门?”
明渡看了下他又皱成一团被子,“你不去买铺盖吗?”
他虽然很乐意跟陈幺睡一张床,但那显然很折磨人。
还有这事?
……是还有这事。
陈幺又往外看了眼,不太想出去:“现在好热。”他还有点担心,“我晒黑了怎么办。”
明渡在想过往的十八年,陈幺到底怎么活下来的:“饿不饿?”
饿了。
陈幺看向明渡,他又殷勤了起来,眼睛都弯成了一道儿:“你饿吗?你是不是要去买饭?帮我也带一份吧。”他点餐,“我想吃生煎和海蛎粥。”不等明渡接话,“谢谢明哥,明哥真好。”
明渡是那种吃糖衣炮弹的人吗?不是,他大多数时候都软硬不吃,心冷如铁:“没有生煎,这周围只有卖小笼包的。”他已经报了两人了,“还有,下午六点没那么热了,你也一起去。”
“我不吃小笼包,我要吃生煎。”陈幺昨晚坑明渡一顿了,知道明渡是个穷逼后,“你吃吗?你吃我也给你点一份。”
明渡手有点痒,他把手插进兜里:“你很有钱吗?”
陈幺是穷鬼,虽然不是很确定,但他还是道:“还够吃饭。”
“吃完这一顿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明渡尽量让自己平和一点,“你晚上不吃了?”他不是什么烂好人,他就是单纯地对人家起了不良的念头,有点过意不去,“不过了?
”
“那怎么办。”在明渡的视线里,陈幺逐渐弱势,“可我就想吃生煎啊……我总不能饿死吧。”
明渡瞧着他:“您还知道,您这事干得不对呢。”
“……”
陈幺有的时候就很讨厌贫穷,他蔫下来,“对不起哦。”
明渡觉得陈幺嘚瑟的时候那小模样很贱,但他一旦不作了,他又觉得他有点可怜,他甚至觉得陈幺也没有要求什么过分的事。
又没有想吃满汉全席,就是想吃生煎而已,他还说也要给他点一份……中邪了、着魔了,上头了:“洗漱快点,生煎市区有卖。”
陈幺去看明渡:“你、不觉得我。”他有时候还是知道的,“我有点讨厌吗?”
明渡一直以为陈幺不知道,合着这位主儿心里还挺清楚的,他觉得有点好笑:“讨厌?”他看陈幺似乎要埋头,“讨厌倒没有。”
他也挺直的,“就是觉得你有点欠揍。”
陈幺:“……”
要不你还是讨厌我吧。
都磨蹭好一会了,他又揉了下脸,“我去洗漱。”
别的洗漱用品陈幺没带,牙刷牙膏他还是带了的,陈幺在刷牙的时候有点出神,连水龙头都忘了关。
……
“毕业了,你们有人想跟他在一起吗?”
“和谁?”
“谁?还能有谁啊?那位呗。”
“你想吗?”
“我想。”
“我也想。”
“操,我们打架吗?”
“用得着打吗。谁能受得了他……跟他一块顶多俩月吧,换着都够轮一圈了。”
“轮着来?”
“顺序呢?”
“抽签吧。”
……
陈幺吐泡沫的时候才看到水龙头没关,他就着冷水洗了下脸,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在意的,但总会想起来……果然还是在意的吧。
一群臭傻逼太过分了,什么叫顶多俩月,跟他这么好看的人交往难道不得对他死心塌地、非他不可吗?
&。
陈幺气得全拉黑了他们,说实话,他们不走心,他也不是抱着什么好目的跟他们交朋友的,大家半斤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