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还以为前戏得好久,他稍稍激动了下,衣衫倏然自裂,无声地往下掉……陈幺没见过这么脱衣服的,他以为撕开就够劲爆了。
他眼睛都有点直,男妈妈、男妈妈。
王妄很久没干蠢事了,这次是真没忍住:“……我。”
还你他妈什么啊。
陈幺怕自己会扑上去啃,他艰难的移开视线:“把帘子放下来。”
王妄显然知道陈幺的暗示——把帘子放下来就该干正事了。
王妄伸出手臂捞了下两边的挂钩,床里的光线倏然一暗,他这才想到他们还没拜堂成亲,他们也没穿大红的喜服。
他其实没想今天办这事的,但陈幺亲他,还说……总之,他没忍住。
陈幺踢了下王妄,瓷白的脸绝艳:“你想什么。”
王妄心里一凛,他这时候要说等会儿,他们先去换套衣服拜个堂,他这辈子估计都上不了陈幺的床了,他虽然不太聪明,但男人的本能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低头和陈幺接吻,声音有点模糊:“委屈你了。”
陈幺都没听清,他现在相当的快乐,他馋王妄好久了,但碍于人设,他连看都不能正大光明地看……现在可以了。
不仅能看,还能摸摸贴贴。
……
陈幺的身体确实不好,受不得刺激,他颦眉,心悸感强烈,他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真的很想让他死,心悸感几乎要让他窒息。
可王妄在他身边,王妄确实是他最好的药,他难受的同时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他有寒毒,寒毒侵入他的五脏六腑,让他没有安眠过一天。
年轻的天子乌发尽散,眉心的朱砂很艳,唇瓣很红,四肢经脉都有滚滚的阳气涌入,他头一次觉得活着不是一件痛苦的事,他声音细弱,似是呢喃:“……真好。”
活着真好。
王妄在忍,他必须得忍,他是要救陈幺的命,不是要陈幺死,他额头有汗水滑落,布满伤疤的脊背光亮:“难受吗?”
他很怕自己会失控,“受不受得住?”
陈幺的眸光有些涣散,他知道王妄爱他,很爱很爱他:“你讨厌我吗?”
王妄还以为陈幺被刺激癔症了,他俯身去亲了下他,声音很甜蜜:“傻了吗?”虽然得忍,“我爱你。”
“我怎么会讨厌你。”
“幺幺。”
“我真的好喜欢你。”
“你要听我的心跳吗?它现在比春雷还响……我从小看见你,我就觉得你好漂亮,我想你给我当媳妇,我现在……”
王妄压着嗓子,又去吻他,“我现在欢喜疯了。”
他喜欢的人,乖乖躺在他身下,唇瓣和手腕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陈幺的睫毛颤了下,他知道王妄很喜欢他,他知道王妄从小就喜欢,他这些年无论遇到什么,碧血化丹心、他意不改。
小土狗没见什么见识,小土狗认定了一个主人就会一直冲他摇尾巴:“小妄。”
王妄刚剖开过真心,难得有些涩意:“嗯?”他的面孔十分的英俊,年轻、朝气,他的眼睛熠熠生辉,是陈幺见过最漂亮的眼睛,“你怎么这么叫我?”
这个时候喊他小妄……他脸皮就是有点厚,也感觉到了热意。
陈幺的手臂比成年男人的稍微细一些,他如今其实还是少年的体态,他很少见光,肤色就有点苍白,他也很少锻炼过,没什么的力气勾了下王妄的脖子:“你爱我吗?”
他们还在缠绵。
王妄脸有点红:“我不是说过了……你是不是想听情话?”他这时候又痛恨自己没念过什么书了,他一时间想不起什么甜言蜜语,就又轻轻地亲了他一下,“爱啊。”
“还不明显吗?”
“我一直都好喜欢你。”
他陪陈幺长大的那七年,他为陈幺奔走的那六年……他的今后,他的余生,“我一直好爱你。”
陈幺真的很美,细细的眉毛,又长又弯的狐狸眼,他这会儿出了些汗,眉心的朱砂明亮到有些妖艳:“阿妄。”
他声音细细的,“我想活。”
像是被什么拽下来了、像是落进了没有低的深渊,王妄的心有些疼:“我知道。”他的心真的有点疼,被人活活挖出来的疼,“……别怕。”
陈幺是妖,也不全是妖,他是半妖,哪来什么天生圣人,能生而知之、过目不忘的一直是妖,他是被人强行降生在这世上的,他出生起就知道自己要死。
太痛了,太不甘心了:“我不怕。”他笑了下,“我知道怎么救我……”天有道,即使他不该降生,但他降生了,天道就会给他留一线生机,“阿妄。”
“你想知道我要怎么才能活吗?”
钦天监一直有三位被称为师傅的人,大师傅殉天,二师傅命不久矣,三师傅呢?三师傅化为了必救大临、挽天倾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