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他没意识到自己胳膊收紧了些,像是要抓住握不住的光:“我会的。”他很少隐藏自己的情绪,但这会他却不想陈幺发现他的心思,于是他低头,又与陈幺亲吻,一直到陈幺气喘吁吁,“别担心。”
担心的其实是他。
陈幺只是提了一声,他很清楚王妄对他的爱重与呵护,和九阳之体亲密接触就是很舒服,他声音都懒了起来:“嗯。”
温泉下修的台阶,袅袅冉冉的水雾有点刺鼻的硫磺味,毕竟是温泉水,工匠们就是考虑到帝王的身体不适,受不了刺激,也处理了好几遭,还是会有点气味。
这池子周遭都镶得暖玉,朝水下一望就晶莹剔透的,华贵非凡。陈幺是大临最尊贵的圣天子,他的吃穿用度自然是最好的。
哪怕是靴子都要采用鹿妖身上最柔软的皮。
王妄小时候一度担忧过养不起陈幺要怎么办,他现在不担心了,能养得起媳妇算什么本事,能吃得起软饭才算本事,他就这么有本事的人。
他给陈幺解衣服,解到里衣的时候陈幺搭住了他的手:“怎么了?”
浴池里水雾缭绕,陈幺的脸也被打湿了些,衬得他的眉眼都柔和了些许:“里衣就留着吧。”就泡个温泉,用不着赤.裸相对。
王妄歪头,端量着他的脸,好半晌:“害羞了?”
只是觉得没必要,陈幺垂下睫毛,袅袅雾雾的汤池,宽衣解带的两人,说一点暧昧色情也无,显然是站不住脚的。
但他的脸上仍旧是一片瓷白,细眉、长眼,宛若天人的慈悲与圣洁:“没。”
王妄倒也不恼,他低头,十分的喜爱的抚摸上陈幺眉心的一点红,这点红并不是小痣,而是点在血肉里的朱砂,靡靡艳艳的:“你该害羞的。”
他知道陈幺并不爱他,他知道陈幺心里就有大临,但他喜欢他,他想与他欢好缠绵,“你该唤我夫君,低声求我怜惜你。”
陈幺的眉心有些痒,他正要偏开头,又不由得看向王妄:“……”
他怎么会说那种话。
王妄越看越喜欢,就连衣服都不脱了,他蹲下,细细的与陈幺亲吻,唇瓣,舌尖,口腔里柔软隐秘的角落,他揽着陈幺的后脑勺,用指尖调开了他半束着的头发。
他与陈幺耳鬓厮磨,说话都是温情的:“你真好看。”
陈幺不太舒服的歪在了一边,他睫毛有些湿,唇瓣是艳艳的红,视野也有些迷蒙,但他还是能看到王妄对他的喜欢、或者说痴迷更合适一点。
他不知道自己对王妄究竟是何等的存在,但显然王妄是真的喜欢他,好像从他们见面就是,王妄看见他眼睛都亮了,每次对视都洋溢着显而易见的喜爱:“不是要泡汤?”
王妄这才想起来他们要干什么……想到等会儿他能跟陈幺更亲密,他的掌心都要烫起来了,他虽然看了很多话本子,但毕竟是新手上路,头一回。
他擦了擦手心的汗,心一狠,利落的脱了上衣,就留下了一条裤子。
陈幺一直觉得他对王妄没什么性趣,他就看了一眼。
王妄显然不是什么单薄的人,他不但不单薄,他还十分的英武。
习武挥剑十八载,他每一寸肌肉都是最佳的状态,一点都不夸张,但就是蕴含着很夸张的张力,是恰到好处的完美,麦色的胸膛,清晰的胸肌。
这是一具鲜明的令人垂涎的躯体,他控制着流口水的冲动,理智告诉他千万不能扑上去摸……卧槽,腹肌,八块,他腹肌上还有疤,蜈蚣爬过蜿蜒的疤。
更帅了。
小土狗穿着衣服英俊的锐不可当,脱了衣服性感得一塌糊涂——妈妈,他好馋,什么,你说节操,节操是什么!
王妄刚伸手托起陈幺,陈幺就一声不吭地歪在了他胸膛上,他低头了:“累了?”
陈幺满脑子胸肌胸肌,男妈妈、男妈妈!
累了也得继续。
王妄朝汤池的台阶下走去,水慢慢浸湿他们的脚,淹没他们的胸膛,这会儿的陈幺可能真的累了,完全没有自己泡着的准备,就一直靠在他怀里:“幺幺?”
陈幺假装不经意地扭头,脸都埋在了王妄胸膛上,在王妄看不到的地方,陈幺耳廓通红,他声音闷闷的:“嗯?”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真的、卧槽,真的啊!
王妄怕陈幺闷着,他托起陈幺的下巴:“把脸露出来。”
陈幺:“……”
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