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的。”
李冕去吻陈幺的后颈:“嗯,我们说好了的。”
他去解陈幺的扣子,“陈老师把试卷拉开……看到了吗?看到的话,学生就要惩罚连题目都不会读的老师了——你这样子该怎么为人师表啊。”
陈幺费劲地掀开了上面的那张试卷,在看到李冕的成绩的时候他瞳孔颤了下,卧槽,还真给他考到了!
下次定什么,一本线?
他没能继续想下去,灯的光线在他视野里又扩开了,他的眼睛又攒出了泪水,青年的腰已经完全软了,脱力地趴在桌子上:“……小冕。”
李冕扣着陈幺的下巴往回转,俯身跟他接吻:“哥。”
他知道陈幺最喜欢自己这么叫他,也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喊出来,“哥,我们争气一点,今天自己动一下好吗?”
……
……
争气不起来。
陈幺在接吻的时候就已经受不了了,泪腺跟失控了一样,视野模糊到就剩下了光晕。
他们这次玩得有点久了。
从傍晚玩到了凌晨,李冕的那张椅子大概是不能要了,反正那张椅子是不能再被陈幺看到了。
试卷还是做了一些,做了有大半张,只不过字迹歪歪扭扭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写的。
李冕抱着陈幺去洗澡,他玩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候知道害怕了:“姐夫。”
陈幺没去看李冕,他把嘴唇咬得通红。
淦,好爽啊!
李冕果然还是很行的,这才能对得起他那张脸嘛!
李冕见陈幺不出声,以为陈幺是不愿意搭理他:“姐夫。”他凑到陈幺跟前,“我们下次不这么玩了。”
他还举手,“我发誓。”
陈幺这才看向李冕,他声音有点哑,又沙沙的:“真的?”
李冕眼睛都不带眨的:“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
这次的椅子不能调,下次整个能调背椅的椅子……嗯,兴许摇摇椅也不错?
“……”
不这么玩怎么行?
陈幺的脸有些红,潮红,他低头,轻轻碰了下李冕,“没关系的。”
嘻嘻,这样爽死了。
继续加油。
李冕逼陈幺写卷子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声音都不带一点不好意思,完全是理直气壮的,这会被亲了下,耳尖却开始泛红了。
他还揉自己的唇:“不玩了……真的,不玩了。”
陈幺:“?”
他开始变得冷酷,垂下脸一声不吭了。
糟心玩意你还是去死吧。
李冕没察觉到不对,他把陈幺抱起来放在床上:“姐夫先躺一会,我去弄点吃的。”
他们一到家就开始折腾,二半夜了还没吃饭。
陈幺其实不饿,但他现在不想看到李冕:“嗯。”
李冕去煮了两碗面,还贴心地给他心爱的姐夫卧了两个荷包蛋,但他端着碗过来的时候陈幺已经睡着了。
青年是埋着脸睡得,碎发挡住了耳垂,就露出半边像凝着玉色的下巴,他的唇被吻得厉害,微微的泛着肿。
李冕又把面端了出去,他也没吃,直接选择了上床。他轻手轻脚的躺下去,然后又把陈幺从枕头上挖起来塞进自己怀里。
他长这么大没喜欢过什么人,他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可能看见陈幺就想睡是喜欢,不舍得陈幺难过是喜欢……他又去看陈幺的脸,没人说过陈幺多好看,但他就是觉得陈幺好看,眉眼鼻唇,无论哪一处都合他的心意,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床上的事也很合拍。
李冕又拨弄了下陈幺的碎发,他点着怀里人的眉心:“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呢。”
他从来不否定自己,他觉得陈幺对他这么好,什么事都顺着他,“你肯也喜欢我吧。”
不然干嘛哭得那么惨的求他爱他。
陈幺睡着了,始终没回答,李冕问着问着也闭眼睡了,反正他觉得陈幺肯定喜欢他,哪怕是没有喜欢他姐那么喜欢,应该有一点。
最起码得有一点点吧。
……他总不能那么惨吧。
高考在六月。
倒计时都快掀到最后一百天了,陈幺不准李冕分心,说什么也不肯和李冕越线了。
李冕苦求无果就自己生闷气。
李鹿都看出来了:“你拉着脸干什么呢?”她其实也能看出来点,带着点调笑问:“谈恋爱了?”
李冕身上那恋爱的酸臭气实在太冲了,天天抱着手机不丢也就算了,还时不时傻乐。
整一个坠入爱河的呆鸟样。
李家差不多一个月聚一次餐,老两口吃完饭遛狗去了,高越担当了保姆的角色,刷碗切果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