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啊,这是真畜生。
陈幺都怔了下。
这孩子年纪不大,玩得挺花,他都忘了演戏了,这会完全是真情实意的震撼。
李冕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他朝前走,但还没走出门就被人轻轻拽住了手腕。
和别人肢体接触的感觉有些奇怪。
温热,又好像是滚烫的,他姐夫的手很柔软,但还保留有着男性的粗糙感。
“小冕。”
李冕偏头,他有对漆黑的眼珠,这时候乌压压的,看着有些瘆人:“姐夫。”
明明就是个混账,他还穿了一身白,但白色的运动服都压不住他那要冲天的畜生气息,“姐夫还真要替我检查啊。”
陈幺抿唇。
他的睫毛好像都在抖,但他还是挺坚持的:“小冕,你姐姐会不开心的。”
他才不管李冕要不要出去跟人睡,他只在乎李鹿,他怕李鹿会不高兴。
“……”
李冕拧眉,他姐又不会真拦着他,他都十八了,有性生活又怎么了,他挣开陈幺的手,表情有点变了,带着点警告,“你别管我。”
陈幺看着自己刚刚被李冕挣开的手,他是真的害怕,现在的李冕就跟个要爆炸的高压锅一样,稍不顺心就会炸,但他还不能顺着李冕:“小冕,你再这样,我给你姐打电话了。”
李冕顿住了:“你还真要跟我姐说?动不动就找老婆告状,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陈幺并不在意李冕的冷嘲热讽,跟李鹿一样,他其实还把李冕当成个孩子,嗯,熊孩子。
毕竟这是他女神的亲弟弟,他也不能两句话就记恨上人家:“小冕。”他还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温和的模样,“不要说这种话。”
李冕有点烦陈幺了:“我说什么了?说你不是个男人吗?”
陈幺告诉自己,他现在就是个圣父,佛光能普照进十八层地狱照到李冕这个孽畜的圣父:“嗯。”
他看向李冕,“就是这话。”
李冕都笑了:“我说了又怎么样。”
陈幺顿了下,然后道:“我会找你姐告状。”
李冕:“……”
你他妈真不是个男人。
他倒不是害怕他姐,他是真的有点受不了他爸妈,还有那只看见他往上冲的泰迪,“不睡了,我做个洁身自好的乖宝宝还不行吗?陈幺,姐夫,您老行行好,我出去打球总行了吧。”
你这小崽子敷衍谁呢。
陈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李冕竟然说他不是个人,他非得让李冕知道他到底有多men,他让开一条路:“嗯,可以。”
李冕看都没看陈幺,他脾气真的臭,脸也臭,十八岁的男生已经长到了183,肩宽腿长,迈的步子都比平常人大一些。
陈幺和李鹿住的地方是个带花园的别墅,出门就是喷泉,当然,这样的装修有点俗,但已经是当时还是个穷小子的陈幺能想象到最豪华的房子了。
李鹿见陈幺选了这么个婚房后,其实是有点惊讶的,但她也没多说,既然事情都交给陈幺办了,她也不会再多话。
李冕跟李鹿完全是两个极端。他一来就嘲讽这房子俗,要是里面的装修再金碧辉煌一点,简直就是土大款最喜欢东欧风。
陈幺当时恨不得把头埋子脖子里,他之前只是知道李鹿有钱,但接触到李家后,他才对有钱这个词有了具体的概念。
李冕都没走两步:“你这是要跟着我?”
陈幺也跟着停住了。
他看向李冕,李冕旁边就是喷泉,不得不说,虽然俗,但是好看啊,尤其是李冕这长得让人赏心悦目的人往喷泉边一站,草木、鲜花、哗啦啦的水,就跟刻意营造的景一样:“嗯。”
李冕这下才感觉到陈幺的缠人:“我都说了我就是出去打打球。”
陈幺没说话。
李冕有信誉这种东西吗?
再说,就算是有,他也要跟着李冕,竟然敢骂他!不知道他陈某某是最不记仇的吗?
他有仇一般当场就报了。
小兔崽子,好好享受姐夫的关爱吧!
李冕看着陈幺,他真的服了,他出去玩带着姐夫算怎么回事,这不得被人笑死:“你要让我说几遍?难道非得让我穿上贞操裤你才信我出去不会乱搞吗?”
贞操裤?陈幺的目光都亮了下,李冕要是能穿这个……哇,一定好色,真的可以吗?
姐夫逼小叔子穿贞操裤不会被抓进去坐牢吗?
好变态,好让人兴奋嗷,当然,他肯定是不能表露的,他看向李冕,像是听到了什么脏得不了的话:“小冕。”
他觉得难以启齿,也实在是说不出来,他声音有些低,“你怎么会知道……那种东西,是不是有朋友带坏你了,你姐姐也说了,你的朋友都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别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