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到殿门处就被拦住了。
“主子这是要去哪?”是个眼生的太监,门口共有两个太监。
“我要去找哥哥,哥哥在哪?”雪芽到处看,并没有看到贺续兰的身影。
太监听到雪芽的话,愣了下才说:“主子说的是陛下吗?陛下正在书房和易将军等大臣说话,现在估计不得空。外面天寒,主子还是不要出去了。”
雪芽被阻拦,心里的不安感更重,他才死里逃生,虽然被贺续兰好好安抚过一顿,可依旧很紧张不安,“你别拦着我,我要去找哥哥。”
他推开太监往外走,两个太监见雪芽出来,连忙去拦,可他们不敢碰雪芽,只能极力挡在雪芽面前劝阻,“主子连鞋袜、衣服都没穿,会冷着的,奴才们先伺候主子穿好衣服吧。”
“我不要!你们走开!”雪芽见两个太监总是挡着他去路,一弯腰从他们抬起的手臂下转过,迅速往前跑去。
他未穿鞋袜、外袍,头发都是散着的,春夜的地砖寒气未褪,红漆长廊挂着的灯笼随着夜风轻轻摇晃,雪芽的发尾也被风吹起。他当自己听不见后面的呼唤,猛地往前跑,直至守在书房外的太监看到他,往房里通报了一声。
贺续兰很快就从书房里出来了,他看到正朝着这边跑的雪芽,眉头不由一拧,急急走过去迎住扑向他怀里的雪芽。
“给易将军他们上茶。”贺续兰吩咐完这句话,解下自己外袍披在雪芽身上,又把雪芽拦腰抱起,往回走。
等回到寝殿,贺续兰一边吩咐底下人备热水巾帕,一边问雪芽,“是哪里不舒服吗?”
雪芽坐在床上,身上拢着贺续兰的外袍,他五官本就有些妖里妖气,又因才做过那档子事,唇瓣微肿,眼角还是红的,更显得妖气妩媚。他盯着贺续兰看了一会后,默默低下头,“对不起,哥哥,我不该打断你和易将军他们说话。”
此时,太监送上热水、巾帕,贺续兰没让太监伺候,自己蹲下身握住雪芽的脚,用打湿的巾帕轻轻擦拭将其干净,“除了说这个,还有其他想说的吗?”
雪芽摇头。
贺续兰眼眸沉了沉,“又撒谎。”
被揭穿的雪芽用手扯了下床帐边的流苏,才小声说:“哥哥,你是不是马上就要成亲纳妃了?”
贺续兰手顿了下,他抬眸看向明显一脸不开心的雪芽,“为什么这样问?”
“当皇帝都要纳妃的。”当初崔令璟那么抗拒纳妃,最后也纳妃了。
“皇帝的确都要成亲纳妃。”贺续兰把雪芽两只脚都擦干净,就把雪芽的脚塞进被子里,不过刚塞进去,就听到一声抽泣。
雪芽不知道何时哭的,这才短短一会的功夫,已经泪流满面,小模样可怜得不行。
他发现自己哭出声,连忙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哥哥,你去处理你的事情吧,我没……事。”
说“没事”的时候打了个哭嗝。
雪芽哭嗝刚答完,被子就被扯开。贺续兰俯下身盯着他看,“我刚刚逗你玩呢,我要是成亲纳妃,只会要你,好了,别想那么多,乖乖睡一会,睡醒了,我就回来了。”
话落,他在雪芽的额头处亲了一口。
雪芽努力忍着眼泪点点头,只是贺续兰一走,他又继续哭上了,最后哭累了才睡着的。
他之前才睡了很久,没睡多久,就突然惊醒,殿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
雪芽看着空落落的寝殿,不由抱着被子往后缩,待后背紧紧贴着墙壁,他才稍微安心一点。
“我不怕,也不可以哭,哭多了,哥哥会嫌我烦的。”他用两只手揉揉自己眼睛,酸涩疼得厉害。他在床上躺了许久,也没等到贺续兰回来,实在躺不下去,他爬起来穿衣、穿鞋,走出去。
殿门外还守着人,那两个太监看到雪芽又出来,都是一惊,“主子是饿了渴了吗?”
他们脸上的紧张十分明显,似乎很怕他再去找贺续兰。雪芽看他们几眼,伸手摸摸自己肚子,“饿了。”
两个太监闻言明显松了口气,连忙笑着说:“主子稍等,膳食马上送上来。”
膳食很快就送了上来,雪芽坐在桌边,闷头吃了一大堆后,贺续兰还是没有回,他实在吃不下了,只能说闷,想随便散散。
两个太监犹豫一会,还是同意了,于是,大晚上雪芽领着两个小尾巴在散步,他走到哪,那两个太监就走到哪,雪芽让他们不要跟,那两个太监就跪在地上求雪芽,雪芽没法,只能让他们不要跟得太近。
散到后院,雪芽看到旁边的桃树,便拉下花枝,扯了几朵桃花往自己嘴里塞,他想吃花冷静冷静,可这一幕落在两个太监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两个太监对视一眼,眼里都流露出害怕。
他们没伺候过雪芽,但听过雪芽妖妃的称号,他们还听说了贺续兰是从棺木把雪芽带出来的。棺木里的昏君崔令璟死了,可妖妃雪芽却活下来了,莫非传言说的是真的?
外界都传妖妃会妖术,不仅皮囊极美,还会迷惑人心,不老不死,最恐怖的是他会祸乱天下。
雪芽不知道两个太监所想,他吃了好几朵带露水的桃花,又继续往前走,但没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