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日子的柯利弗,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堂堂大周公主,本就不是磨磨唧唧的脾气。
现下对着仙子,她更像是许愿求菩萨似的,声音都格外虔诚:“只愿君心似我心。”
虽然何依依是一贯单身,也不懂啥叫恋爱的滋味,可多少也能听得出对方话中的欢喜,自然也听得出对方是真的动了心,便笑着祝福:“你喜欢就是最好的,希望灵韵能早日得偿所愿,”声音顿了顿,“不过,你找我定衣服做甚?”
提起这事儿,孔灵韵止不住的叹了口气:“因为那人的脸。”
“……什么?”
“不管别人怎么看,反正我觉得,他就是生得好,一开始觉得不错,可现在感觉倒有不少烦恼,起码我得把自己收拾收拾,”说着,孔灵韵手动戳了戳自己的酒窝,“若是站在一处,本公主总不好被一个男人比下去,还是个外国人,我怎么也得给我大周赚到脸面。”
何依依:……
原住民的胜负心总是来得如此奇怪呢。
而在两个姑娘说话的时候,钟尧站在不远处,时不时地抬头朝她们那边看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切。
倒是让一旁的钟左看着着急,用手戳他:“你小子收敛点!”
钟尧一动不动,甚至都没看他,只是嘴巴微微开合:“有事说事,我腿脚不好,你真的把我戳倒了,就要养我一辈子。”
钟左:……这人好的不学,倒是把碰瓷学会了!
而钟尧也只是关心自家掌柜,看那边无事,便收回目光,开口道:“这段日子你就和柯利弗一起留在都城吧,他谈他的班奎生意,你做你的户部员外郎。”
按理说,一介商贾之身,突然有了官阶,于情于理都是好事。
可钟左却转了转眼睛,小声嘟囔:“员外郎才七品,着实小了些。”
这让钟尧气得直乐:“你文不成武不就的,没读书没科举就能补了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然趁着还有时间,我送你去挨上两刀,进宫直接五品钟公公。”
……呸呸呸!
钟左一听就来气,想锤他,又怕这人真的讹上自己。
就很气!
不过还没等他抒发一下对这个人惨无人道的声讨,就听钟尧已经语气平稳地说道:“虽然品阶不高,但是都城之内无小官,更何况你与旁的官员不同,是能直接上书谭F的,任谁也不敢小看。”
钟左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打小报告。”
钟尧却笑起来,用拐杖拍了拍他:“我问你,你作为百姓,对于官风正为人直的大人怎么看?”
钟左想了想:“自然是敬重的,而且会格外信任,父母青天嘛。”
“那你要是商人呢?”
“就……公事公办?”
“是啊,在商言商,商贾之事能扯上官府衙门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遇到好官,不说百分百,起码有不少都想着钻空子,反倒是那些有靠山的才会被人忌惮,”声音顿了顿,钟尧压低了声音,“对付鬼魅心肠,就要用些手段才好。”
此话一出,钟左眼睛发亮。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人能为了自己谋划如此多,只怕不是一时突发奇想。
于是,钟左表情复杂的问了句:“我说,阿尧,你为什么筹谋这么多?”
钟尧语气淡淡:“谭F心思深不可测,虽说现在信任你,但你必须早点立足才能稳下身家。况且,万一我被上天惩处,我的身家总不至于落入旁人之手。”
一句话,就让钟左分外感动。
因为感情,当然,也因为钱。
他甚至想要脱口而出一声许久未喊过的“大哥”。
却没想到,钟尧的话还没完:“当然,你要是不测了,你的就是我的,也挺好。”
钟左:……
呸!
而待众人启程后,钟尧并没有和何依依同乘。
即使他想,但是他也知道仙人之间必有要事相商,很自觉的去了其他马车。
这让习惯于被钟尧照顾得处处妥帖的何依依都有些不适应。
当她端起茶杯,发现其中空空,碗里也没有她爱吃的杏酪,而自己依靠着的软垫也没有人帮她调整为喜欢的高度时,不由得一愣。
同车的边宇航见状,不由得问了句:“学姐,你怎么了?”
何依依沉默片刻,然后才去拿起茶壶倒水,嘴里嘟囔着:“没什么,就是发现自己好像被惯坏了,唉,封建主义果然害人。”
边宇航:???
好在经过了几天的行程后,何依依很快调整好心态。
而一路上都十分寻常,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这天当车队再次启程后,她整理了一下头上的珠钗,笑盈盈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忙活铁路的事情吗,怎么会在周国都城?”
边宇航推了推眼镜,说起话来一板一眼:“这次原本是过来和周王说一说有关于铁路建设的事情,不过听说了好几件大事,让我觉得机械变革势在必行,而且班奎那边的石油也要加快提炼,所以我这才想要去齐国那边,趁着过年的机会多见一些原住民,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
对于机械工业之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