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外,姜远,姜定山,薛灵,白锦鸿四人也齐齐松了口气。比赛输赢不重要,只要白时允没事就行。
到了这时候,观战的百姓们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不由得面面相觑,被这诡异的发展搞得一头雾水。
“这白三少这是在搞什么鬼?打得正激烈呢,他怎么忽然间就投降了?”
“就是啊这也太奇怪了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之前那样子,哪里像是会投降?这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
旁边,几个身穿武将常服的年轻人一愣之后,更是忍不住哄笑出声:“咱们小侯爷威名在外,白三少肯定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这才主动认输的!”
“就是!咱们小侯爷可不是邱子明那蠢货,白三少不过就是仗着出身世家有些底牌,哪里是小侯爷的对手!”
一时间,人群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擂台上。
姜定北沉着脸看着面前激荡的半透明屏障。轻灵的蓝纱羽焰在他铠甲上缓缓蔓延,燃烧,火光摇曳间,将他的脸色衬得愈发阴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收回了长剑,抬手扑灭了身上的火焰。蓝纱羽焰烧了这么一会儿,他身上专门炼制的宝衣早已破损多处,胳膊上的衣料都一碰就碎了,就连身上的铠甲都变得坑坑洼洼,他却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只是抬眼看向对面的白时允,缓缓道:“白三少
既然已经准备好要投降,又何必动手?”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说话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对面,白时允听到这话,却蓦然笑了。
他半靠在身后的空间屏障上,脸色也有些苍白,看上去状态并不怎么好,整个人却放松无比,眼神更是亮如繁星。
他微微喘了口气,以一种轻松无比的口吻说道:“姜定北,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我也没想过能赢你。可我就是想恶心恶心你,替我的小定山出一口气,不行吗?”
“哼”姜定北猛然间听白时允提起姜定山,不由得两眼一眯,蓦然冷笑了一声:“白三少,话可不能乱说。满京城都知道,三弟的死是个意外,你这会儿攀扯上我,是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把这件事栽赃到我
头上不成?!”
听到这话,便是好脾气如白时允,也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是谁做的,谁心里有数。我是奈何不了你,可你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姜某拭目以待。”
姜定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锵”的一声收剑归鞘。
“裁判,还不宣布结果?”
“啊?哦!”
裁判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连忙宣布道:“本场比试,姜定北胜。”
话音落下,须弥镜上顿时泛起阵阵毫光,下一刻,姜定北和白时允两人便已经从擂台上消失了踪影,转而出现在了白色高台上。
姜定北转身便一跃下了高台,连看都没有再看白时允一眼。
“小侯爷!”
那几个身穿武将常服的年轻人见状眼前一亮,连忙迎了上去,簇拥着姜定北离开了会场。
高台上,白时允扭头看着姜定北大步离开的背影,嘴角缓缓露出了一抹冷笑。
“三弟,你怎么样?没事吧?”白锦鸿早就已经从酒楼里赶了出来,站在高台下仰头问道。
白时允闻声扭头,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人群中如鹤立鸡群一样的白锦鸿。他脸上的冷意顿时消失了踪影,转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哥,你来了”
一跃下了高台,白时允几步走到白锦鸿身边,笑道:“大哥你放心,我就是元力消耗过度,没什么大事。不过,你不会怪我主动认输吧?”..
白锦鸿闻言,不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以为我连你这点小心思都看不穿?”
“哪能啊我这不是心虚么?”白时允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不过,我对他的实力还是有些估计不足,没想到他的剑意居然那么凌厉,刚才差一点就栽了。”“你啊经验还是太少。”白锦鸿摇了摇头,一边带着白时允往会场外走,一边说道,“姜定北的实力岂是寻常天人境修士可比的?你想算计他,还嫩点。好在,你只是想膈应他一下,两次出手的时机也抓得
不错,认输也及时,总算没吃亏。”
“岂止是没吃亏?”白时允皱了皱眉,有些不服气,“我明明让他受了伤,还把他的衣服给烧了。而且,最后我主动认输让他那一剑落了个空,他现在肯定正憋得浑身难受呢”听到这话,白锦鸿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赞同道:“你冒了那么大风险,消耗了两件压箱底的一次性法宝,就只是让他受了点小伤,憋气了一会,这算哪门子占便宜?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判断失误被他一剑
刺中,受了重伤怎么办?”
顿了顿,他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这一战你底牌尽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