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面带喜悦地看着对面的少年。

晨光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惨白的脸色，残破地几乎看不出原型的铠甲，铠甲下纵横交错的丑陋疤痕映照地格外清晰，其中，有几道伤痕甚至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仔细看去，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形容枯槁，皮肤下甚至隐隐透着几分黑气，衬着那双锃亮有神的鹰目，看起来格外渗人。

“峻峰大哥，你别这样，你跟我一起去。云华宗里有丹药，一定能治好你的！”

少年紧紧抓着青年的胳膊，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

他眼眶泛红，眼底隐隐泛着泪光，那双狭长的眼眸中没有一点喜悦，反而满是哀恸，表情跟对面的青年几乎截然相反。

“没用的，少爷。我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就算有丹药，也已经来不及了。”

青年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的手，干枯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眼底的神色三分欣慰，三分轻松，三分洒脱，一分期待，却唯独没有伤心。

“峻峰大哥……”

……

一个大大的土堆前，身穿云华宗内门青天白云袍的少年亲手覆上最后一抔土，亲手插上石碑，用手指一笔一划写下了“李氏峻峰之墓”六个篆字。

少年在墓前跪下，单手指天，许下誓言：“峻峰大哥，我向你发誓，我会好好活着，拼命修炼，有朝一日，我必定会为你报仇。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炽烈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那双眼睛黝黑深邃，目光坚定不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