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大家欢声笑语。
“哈哈,想想刚才那个叫陈二狗的家伙那张脸,我特么的能笑一年!”郑天凯咧嘴道。
“跟着老周走,天天喝啤酒!跟着天凯走,天天挨砖头!”王子辉笑道。
一群女生也叽叽喳喳,欢呼雀跃。
但是周扬却忽然停下脚步。
众人一看,都跟鹌鹑似的,低着头。
“呵呵,你们一个个还知道低头啊!”周扬背着手,满脸严肃。
“老师……我们知道错了,不该到处乱跑,可确实没想到会遇到那些流氓啊!”云思雨委屈道。
“是啊,老师,这是小概率事件,这次你教训了他们,他们肯定不敢了!”严晓晨立刻扮出一副可怜相。
周扬叹了一口气:“回去通知其他同学,从现在开始,不准到处跑!我会抽时间带着大家在周围逛逛,不过要牢记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为了躲开东海的纷扰,最后拿到一个令人满意的好成绩!”云思雨昂首挺胸道。
“记住就好!”周扬从怀里掏出几瓶药机递给郑天凯等人,“擦擦受伤的地方,省得回去没法和家长交代!”
“谢谢老周!”郑天凯嬉皮笑脸得接了过去。
众人刚要转身离开。
“轰!”
一声闷响在头顶炸开。
众人愕然回头望着莽莽苍苍的大山。
“似乎……是山里传来的!”王子辉手搭凉棚,像是孙悟空一样张望。
“雪崩?”陆山河一脸疑惑。
“雪崩是连续声响!”陈虎东拍了他脑袋一下,“有空多读点书!”
“擦,你小子还好意思说我?”陆山河大怒,和陈虎东闹在一起。
周扬皱了皱眉。
又站了十几秒钟,始终没有传来第二声,这才带着孩子们离开。
……
小巷里,陈二狗坐在墙根,满脸戾气。
“狗哥,兄弟们搞清楚了……”一名马仔村霸说道,“一直跟到东头儿的学校!他们都进去了!”
“是学生?”陈二狗皱眉。
“不像,口音是南方的,而且都是生面孔!应该是从外面来借读的?”马仔挠挠头。
他自然想不到周扬可以调动庞大力量,拉着学生千里转战。
“狗哥,这口气我们就咽了?”马仔恨恨道,“我就不信他是出马仙!”
“我也不信!”另外一位马仔搭腔道。
陈二狗眼中怒火燃烧。
今天,算是人生最耻辱的一天。
他的脸上、身上,布满了伤痕。
六个小弟,没人揍了他一顿。
虽然知道是那个老师邪乎,可是这口气是咽不下去的!
更别提,还有不少乡亲目睹了这一幕。
这对他的“威名”影响有多大?
可想而知。
“哥几个,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去老学校摸摸他们的底!”陈二狗阴狠道,“准备好黑狗血还有公鸡,粪便……老子就特么的不信了,就算他是出马仙,也要破掉他的法力!”
……
漠北省的边缘,周扬正和孩子们温习功课。
家长们忙得热火朝天。
陈二狗等人正在谋划晚上的报复。
视线一直向北延伸,越过国境线,三百公里。
在广袤的罗刹国冻土带的某个位置上。
有一座孤零零的木屋。
冻土带,不适合人类居住。
但是依然有一些人生活所迫,不得不在这里谋生。
门外,是几名土生土长的罗刹壮汉。
他们人手一挺冲锋枪,目光似鹰隼一样巡视周围。
这里距离最近的镇子也有五十公里。
只要有人出现,一定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屋子里,另外一群壮汉正在喝酒打牌抽烟。
乌烟瘴气。
再往下,是一层地下室。
几名精悍的男子,面朝四个方向,视线封锁了所有入口。
他们背后的地面上,有一个两米见方的金属盖板。
是的,下面还有通道。
不知在多深的地下,灯光昏暗,空气潮湿。
一种永久冻土层的特殊味道萦绕在空间中。
低沉的念诵声在其间响起。
一群穿着兜帽的人,围着一张冰冷的石床。
床上,是一名面色苍白,浑身不着寸缕的男子。
白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
“开始吧!”
念诵停止之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下达命令。
一支针管儿刺入床上男子的手臂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