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地方,抛开政治立场来说,我老姚,佩服他,真的。”
几代人,数千人甚至上万人。
陈清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姚清明说完这些旧事,又知故人已亡,一时间伤感不已,“志忠有后人么,有照片么,有的话给我看看。”
陈清雪就把濮阳真的照片给他看了。
姚清明看得动容,“是他的后代,和濮阳志忠一样俊朗,这是我们同胞的后人呐,他还好么……”
“是志忠前辈的孙子,濮阳蕴已经过世了,他是第三代。”
历史的恩怨已经过去几十年百年,有些留下痕迹了,有些没有,陈清雪把濮阳真做的事和姚清明说了。
姚清明听得默然,“这是恨上了……”
是又恨又爱,看濮阳真家的住宅,吃的,穿的,用的,还有他的说话谈吐,画像上他爷爷濮阳志忠穿着的是中[山装,爸爸濮阳蕴穿着的也是中[山装,濮阳真平常也穿长衫和中[山装。
陈清雪心里闷得透不过气来。
宋明月看气氛沉闷,怕几人伤怀,转而朝姚清明邀约,“曾祖父,翻过年去我就二十二岁了,到结婚的年纪了,不大办,但是想请家人朋友一起团聚吃饭,给我和清雪做一个见证,可以邀请曾祖父一起参加么?”
第一次收到这个玄孙的邀约,姚清明脸上的伤怀散了很多,看着面前这个孩子眼里满是慈爱欣喜,“来,来,几号。”
宋明月心情欢悦,“三月七号,我看过了,这天是个非常吉祥的日子,也是清雪的生日,比较有纪念意义。”
姚清明这几年其实都有关注这个玄孙,只是没接近罢了,这时候真是乐得喜上眉梢,看着面前站在一起的两个孩子,越看越喜欢,起身朝他们招手,“你们跟我来,曾祖父有东西要送给你们。”
宋军国就被冷落了,他年纪大了,也不尴尬,就杵着拐杖在外头等着,当年他去找姚安安,要她回来,被姚家人拦着不让进,觉得姚家人绝情,从此就恨上了姚家人,可姚家人应该也挺恨他,毕竟儿子是他儿子,走得早,带害了人家姑娘……
宋军国正在这兀自出神,被个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宋军国一把接住了,是个紫砂壶,被砸到脑袋就得出个血窟窿。
“你还不跟过来!要老子拿枪请你么!”
宋军国不由自主就是笑,屁颠屁颠跟过去了,在军营里待惯了,都成了兵[痞子了,一点不觉得有什么栽面的。
是一大间全是柜子的房间,很宽阔,像是陈列室和展馆,最中间耀眼的是勋章牌,一排排的非常闪亮,是姚清明用鲜血和战功换来的荣耀和证明,靠墙两列的陈列柜里一边放古董书画,一边放军用纪念品,相当于是个小型博物馆了。
姚清明给陈清雪捧了一大堆玉,“这给你,老头看你这小孩和玉衬!”
陈清雪和玉石接触得多,看得出来这些都是上等的好玉,而且一拿一堆,基本上千万了,陈清雪忙摇头,“曾祖父不用,太贵重了。”
姚清明没接,“拿着,现在小辈人都不爱当兵了,全都下海捞金,这些东西我这多得很,都是孝敬,难得碰到个我喜欢的小孩,你拿回去。”
说着又把柜子里一个瘪了的军用水壶拿出来给她,“喜欢这个么,给你,哈哈哈,这是我当年用过的!瓷实耐摔,装水是不成了,摆着看看还成。”
陈清雪汗颜脸红,她就是多看了两眼,然后姚清明又给她拿了些矿石什么的,一大抱了还不尽兴,宋明月笑问,“曾祖父,我的呢。”
姚清明朗声笑,“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老婆奴,给丫头就成,给你也没用。”
宋军国就乐,看笑话,惹得姚清明瞥了他一眼,然后就从一盒子里拿了本东西扔给他,宋军国打开一看,里面‘欠揍证’三个大字明晃晃的,还有印章,印章写着姚清明印,像模像样还有编号,宋军国脸黑又无语。
姚清明就哈哈大笑,插着腰问,“知道我看你哪不顺眼么?”
也算是个礼物了,宋军国擦擦小本本,装到口袋里,拍结实了,“您不就为当年那点事记恨我么,也怪我不礼貌。”
“错,大错特错。”姚清明摇摇手指,“是因为同样是老年人,凭什么你能上战场,还能上最新型的歼[敌机,我就只能窝在疗养院里混日子,你还在全国人民面前上演了一出英雄为国捐躯,赚取了大把的崇拜和眼泪,我就只能待在这,申请几次都申请不上,看模样我还比你年轻几岁,凭什么!”
这话说的,大哥,你年纪差那么一点就翻出我一倍去了!谁敢让你上场,那就是不要命了!
而且这话确实比较打击人,姚清明看起来确实是和他差不多,站在一起不像叔侄父子,反倒像是兄弟一样,宋军国霜打的茄子一样,姚清明看了更是乐得开怀,爽朗的笑声惹得外面两只鹦鹉也跟着一起哈哈哈哈哈,听起来十分魔性。
宋军国瞥见台子上放着的一大堆面膜,伸手摸了一张揣在怀里,嘿,以后走动多了,两人站在一起的机会多,这糟老头子坏得很,他也不能太差不是。
陈清雪看二老浑乐,也跟着眉开眼笑的,陈清雪也没什么能送曾祖父的,就用精神力帮老爷子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