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皮都没有磨破。他半边脸被白骨覆盖着,生得瘦骨伶仃,立在原地像根成精的竹竿。
在两人怔然的目光中,他古怪地笑了笑,舔了一下嘴唇,“说起来,我的确是饿了才出来觅食的。”
他看过来的目光宛如在打量一顿海鲜,山田花太郎身体一僵,腿肚子都开始发抖。但是却意外地没再说逃跑地话,而是颤抖着声音问,“露琪亚小姐,怎、怎么办?你有什么计划吗?”
露琪亚在飞快估算敌我双方的实力,“你的斩魄刀能力是什么?”
山田花太郎:“……治,治疗。”
露琪亚:“?”
山田花太郎:“就是,能够吸收别人的损伤然后转化成攻击力,再全部朝敌人放出去……”
露琪亚:“……”
那怎么打?难道让她不断跟破面交手、受伤,再由他治疗,得到攻击力扔出去,接着再受伤、治疗,反复循环?
且不说这个沙雕的作战方式让她宛如一个沙包,对面那个破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乖乖配合的虚啊?!
山田花太郎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泪流满面,“对不起,我是个废物。”
露琪亚忽然分外想念自己的袖白雪。
她深吸了一口气,并指摆出白打的起手式,赤手空拳地说,“准备上吧。”
别问,问就是拿头打。
山田花太郎拔出自己的治愈系斩魄刀,哆哆嗦嗦应声,“是!”
他一毕业就因为珍稀的治愈能力进了四番队,从来没上过前线,更别说一来就直面破面级的大虚,拿刀的手抖得快把斩魄刀抖掉了,身体却有自我意识般固执地立在原地。
“不错不错,你们都很自觉。”破面似乎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任由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讨论完,甚至好整以暇地鼓起掌来,“怎么样,死神,你们终于决定好牺牲自己来填饱我的肚子了?对现在的你们来说的确是个好办法,说不定等我吃完这顿大餐,对周围的小点心就没兴趣了?”
他说着压低了声音,树杈一样干瘦的手缓缓抬起握住了腰间的刀柄,“为了用餐前的仪式感,让我为你们展示一下真正的力量吧——结网吧,幽灵蛛。”
不祥的灵压骤然飙升,破面周身汇聚起惨白的光,像一枚茧一样将他包裹起来。
这个灵压转换过程和死神的始解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连全神贯注戒备的露琪亚都不由得怔了一下。
而就是这一秒不到的时间,破面的归刃已经彻底完成,大片白色的黏液瀑布一样以他为中心溅射向四面八方。
露琪亚飞快跳离原地闪身躲避,脚踝还是被那些白色黏液擦了一下。
她身体一个踉跄,顷刻间就被缠在原地。
“……蛛丝。”
她立刻试图扯断,却发现这东西不知道什么材质,弹性十足,单纯用力道根本扯不断。而黏液瀑布还在不断喷射着,近乎要覆盖整个庭院,她凑数用的临时战友山田花太郎跪得干净利落,支支吾吾地就剩一只手还在外头了,露琪亚顿时心底一凉。
“没用的,”破面大笑着炫耀,“我的蛛丝水火不侵,是这个世界上最有韧性的东西,就连你们死神的斩魄刀也没办法砍……断……”
他最后一个字梗在了喉咙里,因为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一道寒光破空而来直直插进露琪亚面前的土地,一刀就把那个“最有韧性”的蛛丝给斩断了。
一只小白猫紧跟着踩着屋脊朝着这边飞奔,“露琪亚,接刀。”
不用她提醒黑发少女早已反手抄起地上那把斩魄刀,一勾一绕,将身上缠上的蛛丝齐刷刷切断,飞身跳离了原位。
“……”破面看着那只跑过来的小猫扫兴地冷哼,“又来一只不听话的点心。”
你才是点心。
泽田喵不开心地撇他一眼,跳到露琪亚肩上飞快地说,“找机会把刀捅进他身体里,其他交给我。”
露琪亚握紧刀死死盯着破面,应了句“好”,随即便握刀冲了上去。
她在朽木家的时候,白哉看似对她漠不关心,没有亲自教她剑术,但给她安排的剑术老师都是当年教导过他自己,成功在三日月宗近手底下走过的“幸存者”。此时她一拿到刀当即就如同换了个人,“唰唰”两刀破开了射向自己的蛛丝,刀尖直指破面的要害。
泽田弥踩着一地蛛网跑到已经被裹成茧的山田花太郎身边,这些蜘蛛丝不知为何对她没什么作用,她伸出爪子三两下就把这倒霉蛋刨了出来。
倒霉蛋在茧里估计是憋狠了,一出来先大口喘了两口气,这才弱弱地抬头对自己的救命恩猫道谢。
泽田弥跳到他头上指挥,“去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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