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清澈的猫眼里,照亮了瞳孔深处异乎寻常的冷静。
她抬起爪子,在空气中写下一个咒文。
风声四起,盈满庭院的白雾忽然动荡。
在第一个咒文落下的瞬间,泽田弥几乎是立刻感觉到了那种未知的阻力。
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她抬起的手,第一时间阻止她继续。而她血脉中来自祖辈的力量也倏然惊醒,急促地对她发出警告。
泽田弥不为所动,平静且坚定地继续落笔。
不知从何而来的狂风愈发急促,连院子中的树也被吹得哗哗作响。
后院响起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不知道是哪个笨手笨脚的小纸人又失手碰砸了盘子。
然而这一切外界的动静都和她无关了,她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和那股无形的阻力对抗上。它焦急又温柔地阻拦她,像是母亲在阻止她叛逆的孩子做下傻事,而她天生的超直感也在帮着劝阻:还不是时候,还不到到做这件事的时机……
可到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我觉得我决定好了就是到该做这件事的时机了。
她在盘旋而起的风中画下了最后一笔,五枚符文同时亮起,交错着落到正确的方位,分别从各自的位置发出两道光连接成了一个完整的五芒星召唤阵。
灵压冲天而起,打开了异空间的入口,白雾被风裹挟着蜂拥而至。
恍惚中她仿佛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焦急且急促地喊了她的名字。
但是那声音快得像幻觉,很快就被嘈杂的风声盖过,她甚至没来得及捕捉到一丝他存在过的痕迹。
灵压眨眼间飙升到了最高,召唤阵的入口彻底打开,朦胧的雾气似乎勾勒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泽田弥下意识抬头看去。
下一秒,风停了。
白雾败兴地四散而开,像是赴了一场满怀期待而来却空手而归的约会,留下空无一人的召唤法阵缓缓熄灭。
呆在温泉中央的小猫咪:“???”
我那么大一个三日月宗近呢?!
.
某间贵族宅院的茶室。
相貌俊美得仿佛将房间都照亮了的青年放下按住心口的手,长长出了一口气。
他对面的人有些迟疑地问,“你还好吧?”
“不太好,”三日月宗近悠悠地说,“姬君刚才召唤我了,我却不能去见她。”
“……”四枫院夕四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乖巧地保持安静。
“姬君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从来都不会做什么让人担心的事。她应该有预感现在还不是和我们见面的时候,是什么让她忽然不顾危险和潜意识中的警告也要把我们召唤出来呢?”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四枫院夕四郎:“……”
他试图回忆自家那个上敢拆天下敢蹈海的小妹妹,想知道知道“乖巧”这么丧心病狂的形容词是怎么用到她身上的。
三日月宗近并没有在乎他异样的表情,还在自顾自思考,“她现在应该没有遇到安全上的问题,是忽然发现什么事了吗?还是说……她想起什么了?”
这个猜测出口,一人一刀同时顿了一下。
“也对,只有这种可能了……”
“三日月殿,”夕四郎忽然坐直了身体,冷静地望着过去,“这件事浦原大哥保证过他会处理,而且当年的封印还在,她不会这么容易想起来。”
三日月宗近轻飘飘说了一个“哦”。
夕四郎有点冒汗,他觉得这个话题实在危险,于是开始努力转移面前人注意力,“中央四十六室那边,我让人去试探了。贤者和审判官大人们看起来都很正常,您确定他们已经出事了吗?最近贵族们的异议太多,好几位家主来拜会过我,就算是朽木和四枫院联手也快要压不下去了。”
面前的付丧神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用意,但总算没有细究,只端起茶轻缓喝了一口,配合地说起正事。
“眼见不一定为实哦,四枫院殿下。”
风姿隽永的青年垂眸凝视着茶杯,曼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朽木小姐的刑期一定会再次提前。”
“而且既然我没有回刀魂殿这件事护庭十三番队已经知道了,那他们也肯定能够猜到姬君没有死。如今的局势虽然乱,但总体上还保持着平稳,如果有人想再添一把火,一定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做文章,你我等着看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三日月宗近就是类似于型月世界的英灵和从者的关系啊,真正的三日月宗近本灵还在历史长河中沉睡,就像英灵们都待在英灵座上一样,能够以实体化降临的全部都是从者,也就是三日月的分灵,其他刀剑也是一样。只不过因为被送给弥这件事是存在于真正的三日月宗近的历史中的,所以所有被召唤的分灵也认可她是主人,就像织田信长之于药研。
所以不用去想第一部出现的那个三日月,这就像两场圣杯战争都召唤了亚瑟王,但是也不能说这就是一个人。
至于刀魂殿,这个不用现在搞懂,真相都是一层层揭露的,一开始就把设定全抖出来了后面就没东西写了。一开始看死神的时候也不知道斩魄刀到底是怎么来的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