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门元春扶着身后的石灯慢慢坐起来,伤口处的疼痛刺得他嘴角一扯,勾着的笑容却依然透着抹不太正经的味道,“没想到你比我还在意土御门这个姓呢,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姓大岛吗?”
“……”马场善治无奈地扭过头,不忍再看。
“……土御门元春!!”
果然,大岛昌介的雷点再次被精准踩中,一声几乎让人怀疑他已经气疯了的怒喝之后,庭院里再次响起巨大力道撞击在□□上的声音,紧接着是土御门一声闷哼和断断续续的低咳。
马场回头时,见金发少年脸色彻底苍白下来,他抬起手背擦了一下唇角,沿着手腕留下的血迹红得刺目,青年眸色暗了暗。
不远处的大岛昌介剧烈喘着气,脸色居然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胸膛起起伏伏像个被拉动的风箱,“如果不是那位大人一定要留你一命……”
“那位大人?咳咳……说起来,你们把我家大小姐弄到哪儿去了?”土御门的语气居然还是不在意地。
“那位大人在元和大人那里。”大岛昌介似乎缓过来一口气,不长教训地再次接了元春的话。这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被土御门元春压制惨了,极力地想要在他面前找回自尊一般,说到这里时居然嘲讽地笑了起来,“怎么,你担心我们做什么吗?放心,要掌控土御门家,我们当然会小心供着这位殿下,而且这些也不关你的事吧?以后也不用你来操心了。”
马场眉心一跳,只感觉一股森然刻骨的杀意平地而起,像碎裂冰面的刀刃,幽暗渴血,危险至极。幸而这种针刺般的危险感如浮光掠影,刹那间又无声无息地重新隐藏起来。他定眼看去,靠在石灯上的某人周身气场已经恢复正常,仿佛刚刚那个刹那不存在一般,金色碎发落下重重阴影,看不清表情。
他听到这人用非常平静的语气开口,“掌控土御门家,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可是我没记错的话元和现在已经不是家主了……还是说你们想靠这几个妖怪重回土御门?”
“这是泷夜叉姬的《丑时之书》。”大岛昌介冷冷地说,“当年平氏的末代公主泷夜叉姬为了光复平氏,向丑时之神祈求,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她靠这卷《丑时之书》,率领妖鬼在平安京掀起了莫大动乱,以恢复平氏威名。只要将这样强大的力量握在手里,我还有什么做不到?!”
说道最后,阴阳师语气逐渐狂热,眼瞳中的野心染成燎原大火。
土御门元春:“唔,可是我记得泷夜叉姬最后失败了啊。”
大岛昌介:“……”
马场:“……”
望着大岛昌介那种一瞬间扭曲得简直看不出人样的脸,马场善治叹了口气……说真的,适可而止吧你,别再气他了。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平安京有安倍晴明!”剧烈喘了几口气,大岛昌介终于从暴露边缘拉回理智,但盯着土御门的视线依然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可是现在呢?现在可没有一个安倍晴明挡在我面前了!”
他的额头爆出了青筋,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渐渐平稳下来,甚至勾起一抹冷笑,“你该不会以为,泷夜叉姬为光复平氏求来的丑时之书只能召唤这几个妖怪吧?”
蹲在他脚下的猫又舔了舔爪子看了他一眼,动作有一点突兀,对猫来说甚至算传达出了意外的情绪,但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在它身上,自然没能察觉。
大岛昌介语气中的得意着实醒目,让靠着石灯支撑起身体的土御门终于懒洋洋抬眸看了他一眼。明明看形势他才是弱势的一方,不知为什么却给人种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用正眼看了一下大岛昌介的感觉,“还有什么?”
老实说马场觉得这个现在作为他们敌人的人实在迟钝得像个憨憨,一分钟前他没有察觉到土御门危险至极的杀意,一分钟后他也没感觉到这人气场的转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且越发得意道,“我知道你看过《丑时之书》的照片,但是,你肯定没有看过它的原件。不止是你,土御门元和在拿到它之后也只是随意扫了一眼没有打开,就直接把它扔给了我。所以你们都没发现,《丑时之书》的末尾还有一段话,一段机械拍不到,只有阴阳师能够看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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