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鼻梁,转身朝他走过来。
直到他走到路灯的光亮下,马场善治终于发现了他周身伤势的诡异。
“你……”
“啊?你说这个?”土御门元春抬起手臂低头。
他左手的小臂被利器开了道长长的口子,包裹着手臂的布料边缘染着深浅不一的血红,布料底下的皮肤上却只剩下一小道划痕,并且还在飞快愈合。
马场怀疑他要是再在那儿坐一会儿再过来,说不定身上一道伤都找不到了。
然而他身上的衣物并不具有这样妖孽的恢复能力,还在如实反映着方才那场战斗原本应有的惨烈程度。
“嘛,土御门这种传了几百年的大家族总会有些不能说的秘密嘛。”土御门元春放下手,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这会儿这人看起来倒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马场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没有多问。
下了一整夜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头顶的云层散开,躲了一晚上闲的月亮在夜色中探出头。
清淡落下的月辉将方才黑暗诡异的氛围冲散了许多,横亘在地面的白骨怪物身体慢慢破碎变成细小的微光,像是网络游戏中被击杀后消失的怪物。
巨大的白骨面具掉下来碎成了几块,恶灵原本的面孔在月光下露了出来。那是一张年轻清秀的脸,乍一看像还没踏上社会的大学生。
“这个人……”马场望着那张面孔略微怔了一下。
土御门:“认识?”
“看过资料。”马场善治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影在月色下消散,“他是市长那个蠢儿子的朋友,和他一起欺凌过过路的外国人。市长的手下发现后不想惹麻烦,直接出手把他干掉了。那几个被欺凌的外国人找到了我朋友开的复仇屋,他们原本也准备动手,晚了一步。”
“原来如此,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大岛昌介抓到变成恶灵的吗?明明蠢儿子才是主谋,却因为他的原因被人杀掉了,所以才这么憎恨他和市长那几个手下啊。华九会那个张应该是运气不好,跟他们做交易的时候撞到恶灵回来复仇,所以一起被干掉了。”
土御门寥寥几语推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紧接着突然想起什么,“诶?话说回来,你看到了?”
“你才发现吗?”马场斜睨他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刚刚忽然能看到了。”
“嘛,也不算特别稀奇。”土御门上下打量他,说了“不稀奇”眼神却就像在看稀奇,“如果是有这个资质之前却没能开发的人,长时间地待在重灵地,或者和某些特殊的人接触过多,的确会有几率重新唤醒天赋。恭喜啊喵,新世界的大门向你打开了。”
他的语气与其说是“恭喜”更像是幸灾乐祸,被幸灾乐祸的本人马场善治十分淡定,并且在他的一大段话中抓了个重点。
“重灵地?”
“现在的博多就是一片重灵地,灵气活跃得过分了。”土御门解释,“不排除有人为因素存在,嘶,这就很麻烦了啊……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回去睡一觉吧。”
这个转折就很突兀。好在马场善治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人跳跃性的话题,“你直接在这这里把恶灵干掉不会打草惊蛇吗?”
“这个啊,完全OK。”土御门偏过头看他,墨镜后的眼瞳闪过一丝锋利的光,“种子已经埋下了。”
“哈?”
“就是那个啊那个,阴阳师最擅长的诅咒啊。”土御门笑嘻嘻地说,“土御门家身为历史悠久的大家族总是有些各种各样的东西。通过被召唤物诅咒召唤人什么的,我可是相当拿手哦。但是如果是带有目的性地去制造埋伏,有很大几率会被大岛仓介提前察觉,像这样的遭遇战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所以谢啦。”
“总感觉你口中‘各种各样的东西’含义很丰富啊……”马场轻声喃喃。
“你面前的这东西不就是土御门家的黑暗面孕育出来的怪物,之一吗?”
他的声音多出种模糊不清的凉意,马场善治双手插在口袋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夜风呼呼吹过,沉默了片刻。
“走吧。”马场转身,“需要我送你回酒店吗?”
“那就麻烦……”
土御门刚要答应,忽然被急促的电话铃音打断。他随手掏出手机,来电提示上助理的名字跳入眼帘,和上方的时间并列在一起,两相对照下给人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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