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来要回我家的猫的,你们想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雪白的猫咪顶着泽田弥的手从她掌心下探出头,好奇地看向这个自称是它主人的人。泽田弥捏了捏它的肉垫,心不在焉地说,“骗人。”
助理回过头,正好看到小猫被捏着肉垫后弹出去又收回来的爪子,那尖尖的爪尖让他心底一跳,下意识就想把自家萝莉拉开怕她被抓到了。
“这分明是只野猫吧?”谁家家养的猫咪爪子都不修剪的?
制服少年语塞,他似乎想嚷嚷些什么,但眼见周围围着他的肌肉大汉们目光不善,最重要的是那个危险的黑发男人视线若有似无地飘过来。他浑身一抖,最终恨恨地瞪了人群中央的银发小女孩几眼,灰溜溜地走了。
泽田弥身后的花丛动了动,她回头看了看,又什么也没说地收回视线,“静司怎么在这里?”
“博多市这边的状况最近有点奇怪,所以过来看看,顺便接了个任务。”
制服少年一走,气氛就渐渐松缓下来。泽田弥接过保镖大哥买回来的猫粮,倒了一小半在纸盒里看着猫咪“哼哧哼哧”地吃得欢快。
福冈显地处九州,正好跟除妖师活动的地方挨着,的场一门的地盘也在附近,的场静司比其他人先察觉到什么很正常。
泽田弥点点头,她想了想,“你说的奇怪是指博多市好像一个地缚灵都没有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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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翔太狠狠带上门,泄愤似的在玄关踢开鞋,把单肩包甩在地上就大步朝房间走。
途中接了个母亲打来的电话,告知他父母两人有事晚上不回来,他不耐烦地敷衍了几句,按断通话键把手机往客厅沙发上一扔,三两步走回房间。
书桌右侧的抽屉“唰”地一下被拉开,各种规格的刀子、铁锤撞了个“哗啦”响。看着这些不该普通高中生持有的危险工具,山崎翔太的眼睛却亮了起来,眼瞳深处浮起一丝兴奋。
他像是挑选心爱的武器一样慢条斯理地挑出一把锯齿刃的刀和铁锤,然后拿着两样工具走向浴室。
浴室的玻璃镜倒映出少年暴戾的眼瞳,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他年轻的眉宇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鸷。浴室一角,被关在铁笼里的小动物感觉到了危险,瑟缩地发出一声“喵”的轻呼,战战兢兢地躲进角落里。
山崎翔太居高临下地望着笼子里瑟瑟发抖的野猫,脑子里却想起刚刚阻止他把那只白猫崽子抓回来的小丫头。心底无名之火越烧越旺,胸口憋的一股气冲得眼瞳血红。
但他好歹知道自己没办法对她做什么,毕竟人和野猫不一样,那小东西前呼后拥的架势也不像是他能惹得起的。
心口一簇无名火无处发泄,山崎翔太把锤子扔在地上,手指摩挲着刀背,面容越发阴冷。他看着被铁锤砸在地上的响动吓了一跳的野猫,十分满意地冷哼了一声,打开笼子就要伸手去把它抓出来。笼子里的小猫下意识一躲,伸出了爪子。
山崎翔太一惊,条件反射地把手抽了回来。
匆忙甩上笼子门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左手手背内侧的抓痕似乎又开始发痒,他粗鲁地撸起袖口抓了抓,想起给他留下这道伤口的那只母猫,神色顿时变得有些狰狞。
只可惜那只畜生比他想的要命大,他都已经戳瞎了它的一只眼睛打断了一条后腿,居然还是被它给跑了,还在他手背上留下了三条抓痕。
今天他看到那个小丫头抱着的猫时,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那只畜生最后一只崽子,本来想要过来好好“招待”,没想到被那个死丫头搅了局。
他冷哼一声,低头看向笼子。里面那只猫是他前天抓回来的,吸取教训他一直没给它吃东西,现在已经饿得没力气逃跑了。这也是一只黑猫,但是跟那只成功逃狱的母猫长得并不像,是从另外一个小区捉来的,也不是它的孩子。
但对山崎翔太而言,猫都长得差不多,捉不到那只母猫,拿同样颜色的猫泄愤也是一样。
他拿起匕首,从铁笼的间隙一刀捅了进去。匕首的刀锷撞在铁笼上“哐当”一声响,笼子里的小猫吓得四处逃窜。但山崎翔太好像从这样的场景中找到了乐趣,带着扭曲的笑一下一下的隔着铁笼朝里面的小猫捅过去,像是在玩一个打地鼠的游戏。
小猫被他饿了两三天,实在没有多少力气,躲闪不及之下前腿被刀锋拉出道长长的口子,浴室里顿时响起猫咪凄厉的惨叫。
然而山崎翔太却好像更兴奋了,在他不知道第几次提起匕首捅进铁笼夹缝时,忽然听到“咚”地一声响,像是又什么东西砸在了浴室玻璃窗上。
山崎的动作一僵,下意识抬头。
浴室的窗子是靠外的,虽然贴了不透光的窗纸还常年关着,但也难保有人察觉到里面的动静。
山崎刚看过去,又是一声“咚”,像是外面有个顽皮的小孩子在用石子砸玻璃。
虽然山崎翔太虐猫时还故意录制了视频传到网上,但在生活中他还是不敢让周围的人知道有虐猫的习惯。毕竟,就算他不把这些畜生看在眼里,但总有些正义过剩的人会拎着他这点“小错误”大惊小怪。
他要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