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刀,甚至不由得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土御门元夜。
说实话,那对叛出源氏的双子犯下的恶事不少,想他们死的人不知凡几,但真正能做到的也就那么几个。只不过如果真的是土御门家动的手,土御门元夜好像也没必要隐瞒。
于是兜了一圈后这件事成了悬案,而鉴于茨木童子死了只会让人拍手称快,所以真正寻根究底想追查的估计也只有他那个目测要发疯的哥哥,据说在离开源氏前那两兄弟就关系不错。
“那个酒吞童子?”
泽田弥喝口水,一边点点头,“是哒。”
之前在医院设下的陷阱也不是全无收获。
茨木童子虽然跑了,但他带着的两个随从却是被当场扣下。这两人身上果然也找到了形似山茶花的咒术痕迹。吸取天邪鬼的教训,土御门元夜亲自出手,没给咒术生效的机会,从这两人口中问出了不少有关那个组织的消息。
那两人没说组织的名字,因为据说一提就会被首领感应到将他们直接格杀。
这个组织每个人都以妖怪的名字作为代号,成员的真实身份只有首领清楚。而组织的高层人员自然都是那些传说中呼风唤雨的大妖,最厉害的或者说在组织中排名靠前的有十位——
滑头鬼、大天狗、玉藻前、酒吞童子、茨木童子、白藏主、青行灯、二口女、雪女、青坊主。
其中首领的代号就是妖怪的总大将“滑头鬼”,大天狗、玉藻前、酒吞童子平起平坐,地位仅在首领之下。
这个组织内部还有各自的派系,成分非常复杂。泽田弥毫无疑问是组织的目标,但对于对她的态度,几个派系各有倾向,其中酒吞童子是攻击性最强的,之前的一连串袭击事件都是他一手策划。
忍足侑士对此简直感到不可思议,“这种内部派系复杂的组织显然是存在历史很久才会累积出这样纵横交错的内部矛盾,这么多年了,阴阳道的人完全没有察觉吗?”
“因为,组织的许多高层说不定就是各大阴阳家族的人啊。”
泽田弥抱着水杯平静地说。
人类最大的敌人永远出自自身。这个不知名的庞大组织像一株生长在阴阳世家上的根系繁茂,汁液带毒的植物。它畏惧阳光,只能在黑暗下生长,而那些深入到阴阳师世家的人给它搭建了最严密的保护伞。
土御门元夜甚至都不能保证那个组织内部没有土御门家的人,否则医院外的结界的信息是谁给出去的?
泽田弥倒是对此非常习惯了,她看着晴明和保宪在平安京追查那个滥用血祭阵法的邪恶组织的时候,不是也揪出公卿阶层中有不少为那个组织提供帮助的家伙吗?
有光辉闪耀灵魂之光能穿透千年时光的人,也有蠢得无可救药背叛自己族群的人。
人类就是这样多种多样的存在啊。
小萝莉的思绪一时间哲学化,并且越飘越远。就在她的思路已经蔓延到光年之外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脸颊被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蹭了一下。
泽田弥:“?”
她回过神,有点懵地低下头,终于发现了正像只仓鼠般蹭着她的脸努力散发出存在感的白色团子。
“白杖代?”
她伸手戳了一下灵魂团子,软乎乎地问,“怎么啦?”
“哟,泽田,一会儿放学之后能到食堂门口那株大树下面来一下吗?”白杖代在她面前飘了一圈,发出了花子的声音,“就是之前那颗樱花树的位置,我有点事想找你。”
“诶?”小萝莉迷惑地点点头,“好哒。”
“谢谢~麻烦你了。”
白杖代传完话就穿过玻璃窗飘走了。
忍足侑士在旁边全程旁观了泽田萝莉和空气交流,他看不到灵,只能猜测,“是之前那位花子君?”
“是呀,他说放学找我有事。”泽田弥想了想,“侑士,之前那株樱花树学校是不是挪走了?”
“啊,对,的确换了。”
虽然说已经没问题了,但毕竟树底下挖出了那么多尸体,董事会的人想想都觉得瘆得慌。而且其他人能够被忽悠,他们这些管理层自己难道不清楚吗?那根本不是什么特意从实验室购买的人工改动了花期的新品种,董事会的人现在回忆起那些不正常开放的樱花都会起鸡皮疙瘩,当然不敢继续将那棵树留在学校里。
“新换的那株榕树据说还是从神社里请回来的。”
对于董事会这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谨慎做法,忍足侑士原本是觉得还挺周到的,但现在见泽田弥特意问起,他顿时就产生了点不祥的预感,迟疑道,“……难道那棵树也有问题?”
泽田萝莉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忍足侑士追加解释,“毕竟你……咳,没问题你也不会问吧?”
“……”灾星人设即将坐实的泽田弥开始挣扎,“……我也不知道呢,是花子刚刚提到的,才不关我的事。”
总之先把锅甩出去!
“噗……好吧。”看着她忽然慌张的样子,忍足忍笑着赞同,“没错,都是花子君的原因……嘛,不过关于那棵树最近的确有一些传言。”
他话音一转,“好像是因为知道了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