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里?”
城市的灯光从那人身后扫进来,照亮了衣领旁的一点金色的碎发。对方耸了耸肩,看着他身受重伤也没有半点表示,反而语气轻松道,“酒吞留了一手,担心意外,让我来接应你。”
“兄长大人?”
听到那个名字后茨木眉心一松,似乎对那人有种发自内心的信赖,“原来如此,兄长注意到伊势神宫的动向了吗?可他为什么没有提醒我”
“只是猜测而已,你不是向来不耐烦听这个吗?所以才安排了我过来啊喵。”金发少年一边说话一边朝他走来,看热闹一般嘲笑道,“没想到你真的中招了,还伤得这么惨,这件事我可以回去嘲笑你一年啊茨木君。”
“闭嘴!”
茨木童子恼羞成怒,“如果不是伊势斋宫那个疯子把三神器都带来了我怎么可……”
“噗呲。”
刀剑贯穿血肉的声音宛如一声不和谐的音符,飞溅而起的灼热鲜血打断了茨木的话。
他怔怔地低下头,只看到一把长刀从自己胸膛正中穿过,抵在胸前的刀锷在月光下流转过一抹光华璀璨的金色。
“髯切……”
“你认出来了啊喵,不愧是曾经的源氏呢,对你来说应该非常熟悉吧。这把刀曾经斩下了茨木童子的手臂,但没能真的杀了他也是个遗憾呢,不过现在补上也不迟?顺便一说,你居然这么顺利就被我背刺了,真让人意外,这件事我可以嘲笑两年。”
持刀的人笑眯眯地说,然后毫不留情地一脚揣在他身上,猛地将长刀抽出来。
茨木童子踉跄两步,瘫软在了巷道墙角。白藏主捅刀的瞬间将一枚符咒也打入了他体内,他重伤之下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无力地任由生命迅速流逝。
不甘又绝望地盯着同僚逆光而立的身影,茨木愤恨地咬牙,眼眸中几乎要沁出血来,“……为什么?”
懒洋洋收刀回鞘,那人走到他身边,弯腰取下了他身上的膝丸,轻描淡写地说,“因为我本来就是来杀你的啊,蠢货。”
“!!!你是……土御门家的……卧……”
没能将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倒在地上的男人失去了声息。
“回答错误喵,我可不是
土御门家的卧底,这种蠢事完全没有兴趣去做呢。”
白藏主轻快地打了个响指,脚下的尸体“嘭”地燃烧起来。他拎着髯切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果然,没过多久,一根血红色因果之线破空而来,眼看就要黏在他身上,少年看准时机提起长刀猛地向下一挥。
髯切的刀刃碰上血线的瞬间,原本无法被任何东西斩断的因果之线僵了僵,轻飘飘散落在空气里。
“搞定。”
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脚下还在燃烧的尸体,白藏主转过身朝巷子口走去。
清澈的月光下,一个修长的人影缓缓从空气中浮出来。
他像是刚刚才来,又似乎已经在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白藏主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路过这人时随手把刚刚从茨木身上取回来的膝丸扔进他怀里。
“刀给你拿回来了,作为交换,髯切再借我一段时间。”
接住膝丸的少年轻轻一笑,被月光照亮的面容俊雅清爽,“这个我可没有决定的资格啊。”
白藏主的脚步一顿,终于停下来斜视了他一眼,嗤笑道,“哦,你没有吗?源氏的下一任家主,源辉君?”
作者有话要说:借用了一下玉藻前的宝具解放词,手残写不出其他的……反,反正玉藻前的宝具也是八咫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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