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失笑,“怎么会,只是去出个长期任务啊喵。像我这样的人,除了组织,你觉得还有哪里可以去吗?话说回来,你呢,听说你又多了个身份?照顾小孩子辛苦吗?”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两人针尖对麦芒地互相问候几句,安室透像是感觉到了厌倦,提前结束嘲讽流程,开门见山道,“你为什么会在这趟车上?”
“嗯?”金发少年卖萌似的歪了歪头,说出的话却寸步不让,“这是我的任务,好像不用跟你汇报吧?”
“哦?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干掉你的第三任搭档?”
“那是个意外。”他伸了个懒腰,没骨头的猫一样摊在墙上,挑着笑怎么看怎么假地说,“谁叫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是这样吗?”安室透面不改色,好像真的信了他的鬼话,“那松本实在太倒霉了。”
“嗯?原来真的叫松本啊。”清酒低声喃喃。
“所以呢?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么?”
清酒挑了挑眉,看着青年在蒙昧光线中有些模糊的脸,忽然玩味一笑,“波本,其实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个公安警察啊喵……特别是在这些奇怪的地方对我寻根究底的时候。”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是个疯子。”
对方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地回敬,“有时候我也觉得你是土御门家派来的卧底,专门来削弱组织战斗力的。”
“……”已经宰了自己三任搭档的清酒无言以对,“如果他们给我派个聪明人来,我也不会让他死这么快啊。”
“人不是你自己挑的吗?”
“你知道什么叫做矮子里面拔高个吗?”
说完他忽然微微一顿,上下打量着对面的人,“不过有时候蠢点也好,如果都是像你这样的,组织大概就完蛋了。”
安室透轻轻笑了一下,神色在阴影里看不分明,“是吗,真希望我不会有跟你做搭档的一天。”
“那对我来说果然还是不如去跳东京塔吧。”
“彼此彼此。”
问完了要问的问题,金发青年似乎片刻都不想留,转身就准备离开,临走前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略微回头。
“听说你在找一样东西,找到了吗?”
“没呢。”清酒靠在阴影处的墙面上懒洋洋回答,“听说你在找一个人,找到了吗?”
“没有。”
“呵呵。”
两人互相戳了一番对方的心窝子,挂着“亲切友善”的微笑各自道别,并且真诚地在心里希望再也不要遇到对面那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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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列车的旅行因为意外频发泡了汤,为了安抚“受到惊吓”的堂弟堂妹,安室透带他们来到原定旅游地点后,立刻在当地订了一家很有名的温泉旅馆,算是补偿。
“咦咦,所以是温泉吗?温泉吗?!”
从来没有泡过温泉的小鸣人从看到了旅馆前面竖着的牌子就开始兴奋,虽然他还不太认识字,但照片还是看得懂的。
安室透一边牵着堂妹的手,一边还要照顾活泼得过分地在走廊上蹦蹦跳跳的堂弟,面对这种情况,青年依旧十分有耐心,“鸣人以前泡过温泉吗?”
跑到了前面的小鸣人转过身倒退着欢快地说,“没有啊,木叶附近都是山,我从来没见过温泉的。”
木叶?
日本没有叫木叶的区,难道是底下哪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子?
日本各区域的地名在脑海中迅速刷过,安室透不动声色地把这点疑惑按在心底。
温泉旅馆是个按照古典建筑规格修建的和式宅院,走廊另一面就是有着绿树假山的庭院,院子中的青石路青苔斑驳,很显然有些年头了。
走廊的木质地板被打扫得整洁干净,泛着木头特有的温润光泽,屋檐底下挂了成排的风铃,小孩子的嬉闹声混在清脆空灵的铃声里越来越靠近。就在声音将近滚到近前时,一个圆乎乎的身影从走廊那边弹出来,他像个被人扔出来的保龄球,一路横冲直撞,然后准确命中目标。
长长走廊上同时响起两声痛呼,倒着走路的小鸣人和没看路的“保龄球”狠狠撞到一起,“啪嗒”摔成一团。
“保龄球”弹出来时泽田弥刚好在走神,等她被弟弟的痛呼惊醒,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泽田弥:“……”
她默默扭头看向身边原本可以提醒鸣人的某个大人,她的亲堂哥单手插在口袋里轻声一笑,“我之前已经告诉过鸣人不能倒着走路了哦,不过他好像没记住,小孩子都是受到点小教训之后印象才会更深刻,对吧?”
泽田弥:“……”
……果然不是错觉。
她深沉地想,我的堂哥,他果然是个大腹黑= =
“话说回来,弥酱,我好像也提醒过你走路的时候不能走神吧?”
泽田弥:“!”
她抬头,对上了自家堂哥的帅脸,对方灰蓝色的眼瞳在走廊天光下晕开一抹和苍穹同色的光亮,好看得锐气逼人。
“所以弥酱应该怎么做呢?”安室透问。
正确的回答当然应该是改掉这个坏习惯。然而他看着他的小堂妹认真思考两秒,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