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翁大娘劝人。 姜二苗也说出吧出吧,我没事。 寇长峰便出去了。岑越这时候进来,看二苗面色红润,眼底还是精神奕奕,半点累和疼都没瞧见。 “小越哥,我生完了,你看看弯刀,是个小哥儿。” 岑越去抱弯刀,翁大娘先给姜老板收拾。 小弯刀哇哇哭,岑越抱着哄了下,放到二苗跟前,让二苗看,“还挺像你的。” “诶呀像我不好,像我不好嫁人,我是命好遇到了长峰,要我说他还是像小越哥你,或是像圆月好。” 岑越抱着孩子笑,“净说胡话了。” 弯刀实在是中气十足,嗷嗷的哭,哭了一会便不哭了。 岑越说把孩子先放下——二苗屋里也有张婴儿床,跟着圆月婴儿床比着做的,他放好弯刀,发现翁大娘面色很是严肃,当即是问怎么了? “郎君不知道,有时候生太快了也不好,得当心出血。”翁大娘做接生婆做了快一辈子了,经手的事多着,是有经验的。 凡是出血,那就没命,救不活。 岑越第一次听闻这个,再看二苗,刚才还精神奕奕,这会有点犯困,含糊说:“小越哥,我咋开始困了,肯定是晌午吃的太多了……” “阿扉。”岑越叫阿扉,让翁大娘留意些。 翁大娘应声是,岑越刚出去叫阿扉,就听里头翁大娘喊糟了,当即是心里一沉,忙跟阿扉说:“二苗怕是要大出血——” “我去看。”齐少扉是急的忘了怀里还有圆月。 屋里寇长峰也钻进去了,手忙脚乱慌着恐惧神色去摸二苗脸颊,“二苗脸咋是白的——” “寇长峰,你去拿针,我的针灸,邹长青知道。” “别耽误,快去。” 齐少扉发话。寇长峰白着一张脸,岑越还怕没听进去,就见寇长峰吹了口哨,外头大黑汪了一声,寇长峰和大黑已经出了门。 “糟了,真出血了。”翁大娘棘手了,“这个我没法子,我这辈子接生就见过两位,只要是出血——这个血量,怕是、怕是……” 齐少扉先手法推穴,说:“越越参片,让他含着。” “好,我去弄。”岑越此时顾不得旁的,从空间里掏出参,切成了片,放二苗嘴里。 屋里一股血腥味。 翁大娘观察着底下,说:“好像是慢了些。” 外头大黑先叫,汪汪两声,直接闯了进来,嘴里叼的就是齐少扉的针灸包,齐少扉打开后,用金针封穴。 “停了!停了!”翁大娘惊喜说。 这只是暂时封了穴位, 齐少扉继续运针, 岑越在旁听指挥,很快寇长峰也回来了,就在旁边紧张的看着。 许久,齐少扉凝神说:“我要拔针,大娘看着还出不出血。” “好、好。”翁大娘点头。 齐少扉拔针时,还要弹一下针,金针微微震动,略停二秒,这才拔掉。翁大娘仔仔细细看,忙道:“好了,不出血了。” “我今日在这儿留着,暂时无事,写了药方让邹长青抓了药送过来。” 寇长峰说我去。大黑在旁吐着舌头,刚跑的猛的,但此时好像知道主人没事一般,略略摇了摇尾巴。 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很是惊险,好在暂时平安。 等寇长峰带了药包煎药,姜二苗喝过后,虽是面色还白着,但唇有血色了,齐少扉把了脉,说:“脉象不错,放心吧。” 众人没敢松完气,只是能缓一缓了。 岑越才想起来,圆月呢?刚太急乱,但他听到圆月汪汪声,应该是在屋里的—— 定睛找了圈,他家圆月在婴儿床底下□□布毯子那个大篮子里趴着睡,pp撅的高高的,呼呼大睡,侧着脸颊还吹着口水泡泡。 刚那番动静,床上头的弯刀也没吵醒,也呼呼睡。 这一晚,齐少扉和岑越都留在二苗家,俩人几乎没睡,都守在厅外,寇长峰是趴在床边的,时不时就要看看。 如此过了二日,齐少扉说没事了,这下终于能彻底送完气了。 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