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岑越没跟糕点铺子伙计打听到杨淙的事,青丝在徐家听来了。 杨淙买奶糕,一买就是三份,应该是家里有人爱吃——店铺伙计说,孩童喜欢吃这个,软软糯糯的,岑越猜杨淙有孩子的,徐庆定牛乳又近,没准也在这儿定过。 岑越就是那么一问。 青丝上心了,后来打听到说:“徐庆是给杨家送过牛乳,听说杨夫人产后伤了身子,没什么奶-水,宅子里也是有奶娘的,不过也定了牛乳。” “杨夫人很贤惠,伤了身后,便给杨大人纳了妾……听说夫妻恩爱,杨大人时常买了点心带回家中,给夫人孩子用的……” “……杨夫人娘家姓季,听说她父亲还是给圣上教书的,季家的女子都是贤惠大度……” 岑越听了满脑子的‘贤惠’,后来就不听了,打听来的都是杨淙家表面上都知道的事,还是粉饰过的,都是‘夸赞’话,没啥有用的。 “你笑什么?是不是早知道打听不来什么有用的边角料?”岑越问大崽,在哪儿偷偷笑。 齐少扉把书 一放,跟着越越一道嘀咕八卦,说:“我年幼时,他就是个装的,才学平平,却唬的众人马首是瞻,提起来就是杨兄、大度、谦谦君子,全是夸的,十多年过去了,他在官场又是礼部沉浸多年,早非当年了。” “” ☁路归途提醒您《穿成克夫小夫郎》第一时间在[格格党+文学]更新,记住☁ 岑越说:“劳动人民还是火眼金睛的。” 两人好好嘀咕了一顿杨淙坏话,岑越这才心里舒坦了。 齐少扉后来说:“牛乳也没白订,臭崽崽吃的是一身的奶味,脸蛋都肥了起来。” “瞎说,那叫奶膘,多可爱啊。”岑越道。 他家圆月崽崽是又一身奶味,先前暑期赶路掉的肉也长了回来,刘妈妈见了是很欣慰高兴,说:“小少爷还是得喝奶,喝了奶长得多好啊。” 肉呼呼的福气娃娃一般。 转眼就到了科举在即,刚来盛都时觉得日子过得慢,后来习惯了,日子就飞快,到了科举前几日,那就要去贡院‘踩踩点’,岑越就跟阿扉去贡院门口瞧瞧,听一听‘考试流程’。 贡院门前考生众多,衣着打扮是形形色色,贫穷的、富贵的,神色有傲气的、焦急的,年纪有大的、大的、中的—— 岑越看了一圈,没看到一个年轻的考生,再看看他家大崽,在其中那真是——不是他自带滤镜,大崽真的帅气俊美还有气度。 个子又高,骨架宽广,不像寻常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脸色看上去要么蜡黄,要么白里透着青,像是熬了半个多月似得,心血都快熬干了。 大崽嘛……气色很好。 这要是之前,阿扉十三岁举人,在其中那更是扎眼了。 “这位兄台可是今年参加恩科的举子?”有人就上来自报家门,还说:“……我观兄台不一般,丰神俊秀,器宇轩昂,先前以文会友时也没见过你,这下来打个招呼……” 齐少扉作揖行了回礼,说:“我到京中早,租了院子,关门读书。”又介绍了越越,“这是我夫郎,岑越。” 来交谈的举人便有些怔愣,很快回过神点了点头,神色莫名几分,最后是三言两句便溜了。 岑越:……? “我也不那么吓人吧?” 齐少扉自然说:“自是不吓人,他不懂的。” 岑越这会也不懂,不过他们在贡院门口站了一会,就有举子前来自报家门,要交友的,后来他想了下才知道,同为举子,有人真材实料才气高,有信心必定能中,有人嘛惶惶不定,肚中才学泛泛,旁的心思倒是也活泛,在这儿逮着举人‘买股’。 这会都是举人,科考在即,要是中了进士那日后就是做官的,再也没有比现在这会联结情谊,多交友,买潜力股更好、更快捷的事。 朝中有人好做官嘛。 以后说出去,要是有几分交情,那都是‘我跟哪位大人曾经是一届考生’,‘XX大人同我情谊匪浅’等等。 齐少扉显然是诸 位中的潜力股了,来买股的人多。 京中参加恩科的举子,有些名气的,其实主考官都听过一些,不过一晒了然,是不是真才实学马上就揭晓了。 今年主考官是太傅温大人,此人是摄政王一派的,副考官是季大人,就是杨淙的岳父。 本来是恩科,给圣上亲政挑选人才,结果又让摄政王压了一头。京里风云莫测,朝堂中各种声音都压了下去,只是底下各怀心思越发明显了。 站队站的有些分明,还有搅浑水的,以太后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