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则厉声警告,“你嘴巴放干净点,要是再敢出言不逊小心你的舌头。”
她被捆得紧,又被柳则按着。若不然她的样子还真像一条毒蛇,仿佛要窜起来咬人似的。昌其侯吓了一大跳,躲到宣平侯的身后。
宣平侯实在是看不上他的样子,嫌他丢人。
顾氏也别过眼,鄙夷自家男人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她赶紧过去同裴元惜一起扶着林氏。看到被折磨得没有人样的婆婆,真心实意地难过起来。
向氏嗬嗬疯笑,“我是昌其侯府的老夫人,她是假的!侯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解开!”
昌其侯吓得更是不敢露头,白胖的身躯瑟瑟发抖。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亏得你还是我家侯爷的嫡子。可惜我家侯爷那样一个英明神武的男人,怎么生出这样的怂货。”向氏疯笑着,突然像被人扼住喉咙般止住。
她惊恐又不敢置信的眼中,是将那些箱子搬出来的叶灵和商行。
“你…你到底是谁?”她粗哑难听的声音在抖,冲着叶灵喊。
叶灵是婆子装扮,自然瞧不出本来面目。
“多年前,我门中有一人因违背门规而遂出师门,论辈分算是我的师叔。”他说。
“你和那个人是同门?”向氏身体抖得厉害,似乎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敢提,只敢用那个人三字代替。
她想到那些受过的折磨,不知为何狂笑起来,“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自诩名门世家,一个个看上去一本正经冠冕堂皇,骨子里一个比一个污糟,一个比一个不堪。你那个师叔面上瞧着仙风道骨世外高人,却不知实实在在是个衣冠禽兽!”
叶灵不置可否,那个师叔正是因为品性不佳而被逐出师门。
“你知不知道他最喜欢女人,尤其喜欢最下贱的烟花女,越是脏的他越喜欢。他玩女人的那些手段层出不穷,比花楼里的那些客人不知要厉害多少倍。他还喜欢和别的男人…”
裴元惜正听得入神,不想耳朵被人捂住。
她莫名其妙地转头,便看到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公冶楚。公冶楚捂着她的耳朵,易过容的脸上尽是严肃。
另一边的商行照样子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副我很听话我很乖的模样。
“我又不是小孩子。”裴元惜嘀咕着,“你干嘛捂我的耳朵。”
她好歹有两世记忆,又是生过孩子的人,她有什么不能听的。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她有两世记忆,但是公冶楚并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
顾氏听声音已经猜出公冶楚的身份,她识趣地扶着婆婆到一边去,离他们远一点。林氏所有的心思都在向氏身上,倒是没有注意这些事。
这么一打岔向氏那边好像已经讲完了,正在那里又哭又笑得像个疯子。而其他人皆是一脸复杂的表情,昌其侯更是眼睛睁得老大,像是听到什么天方夜谭的离奇荒诞之事。
“还能那样…哟,那什么高人真会玩。”
宣平侯给他一个难看的眼神,“都什么时候了,沈侯爷还有心情想这些?”
昌其侯努力摆出正经的样子,“我就是感慨一下,向氏疯疯癫癫的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要是她说的是真的,那什么高人的口味还真重。”
这样一个面目丑陋的老妇人,什么样的男人能下得去嘴。果真是艺高人胆大,高人就是高人,还真是美丑不忌。
“我受了这么多的苦,我为什么不能替自己讨回来?遥想我家侯爷多么英俊的一个人,我同他琴瑟和鸣恩恩爱爱,都是你这个妒妇不容人!”向氏突然指着林氏,眼中恨光大盛。早知会被人识破,她应该杀了这个妒妇。
“你…自己做的丑事,你还有脸提起老侯爷。”林氏反驳着,底气和力气稍显不足。
“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是你诬蔑我!”向氏想起来,却被柳则死死按住。“你这个妒妇,所以你才有今天的报应!这是报应!”
报应二字,惊得林氏喘不上气来。
顾氏扶着她,眼神微闪。
“不是讲完那些事了吗?”那边裴元惜小声抗议,她瞧着向氏在和外祖母算旧账,这男人怎么还不松开她的耳朵。
公冶楚缓缓放开,仍是那副严肃冷漠的样子。
商行也松开自己的耳朵,朝自己母亲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眼中带着那种求表扬的目光,仿佛在说看多听话。
向氏已入疯魔,“全是报应!你们都该死!什么高人什么大儒统统都是色鬼,色字头上一把刀,是他们咎由自取!”
这时只听到叶灵道:“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害人。”
“是她们求我的,不信你去问问,我明明都拒绝了她们还不死心,捧着银子哭得可怜,不是说要生儿子就是想拥有美貌留住男人的心。我实在是不忍心,这才给了她们药。那些人如愿生了儿子,也如愿变美了,怎么能说我是害人?”
“她们生的儿子不是怪胎就是痴儿,有人容貌变美不过几天功夫便丢了性命,你还说你不是害人?”
向氏突然变得兴奋,“我没有害人,我是在帮她们。她们不是求生儿子吗?儿子有了啊,管他怪胎还是痴儿都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