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
待到整个手术结束,周医生看了眼时间,总共持续1小时23分钟,的确比开胸手术来得快的多,而且过程损伤也小得多。
曲教授倒是直言不讳:“我们的目标是以后尽可能进行微创手术,减少对病人的伤害。不然的话刀还没开完,到时候病人先死于开刀造成的伤害,那就不好办了。”
老桨已经走出了手术状态,只关心一个问题:“你们那个核动力的电池什么时候能研究好?要是需要帮助的话,请尽管开口。”
王老先生已经得到允许可以过来看病人,闻声笑着点头:“那我就在这儿先谢谢校长了。现在我们最怕的就是缺乏各方面的人才。我们中华儿女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余秋在旁边听得左眼皮与右眼皮一块儿跳,感觉听大佬们说话真累呀。老桨都这份上,居然还对关于核的话题如此关心。男神也厉害,三言两语既强调了大家同根同枝,实际上又什么都没答应。
桨夫人与小桨先生全都过来看病床上的老人,桨夫人眼睛都红了:“你还是管好你的身体吧。上帝还没有让你走,你就得好好活着呀。”
小桨先生更是羞愧不已,一个劲儿的在父亲面前赔罪:“阿爹,是我做事鲁莽,没处理好勺渔台跟南海的事情。”
老桨冲王老先生微微点头,示意他伸出手来,然后将小桨先生的手放到王老先生手上,拼尽全力地想让两人合到一起。
王老先生立刻握住了小桨公的手,然后冲病床上的老人点头:“校长,我知道的。”
老桨公颇为动容:“我知道你。公铲党里头,最讲人情味的就是你。你来了我就放心了,你一向言必行,行必果。”
他又嘱托儿子,“今后,你要多听你这位叔叔的话,好好听他教导。我今天就把你托付给他了。你要跟着他好好学习,不可忤逆。你阿爹我生平钦佩的人无几,除了先总理之外,你这位阿叔就是我最佩服的人。”
小桨公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眼中含着泪:“阿叔,我资质驽钝,行事少有成绩,还请阿叔多教导。”
余秋与曲教授跟他家徒弟相互交换了眼色,赶紧退了出去。
他们刚到门口,就瞧见王老太太跟老夫人也往病房中去。屋子里头传来老桨公拜托王老太太与老夫人多照应妻子的声音。
余秋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从历史上来讲,桨夫人可是活到了21世纪,是年过百岁的人瑞。
只不过,也许晚年的孤寂与病痛并非她想要的生活。
二小姐看他们出来,立刻招呼人下楼去休息。
现在二楼大概又成了被封闭起来的世界,是外人触碰不到的地方。
曲教授默不作声地跟着往楼下走,一直表情平静。忽然间,他回过神来了:“总理,老桨!”
刚才病房里头的人可不是总理跟老桨吗?
其实总理的脸也没有那么好辨认。大路地区几乎没有电视机,人们偶尔领略帼家领导人的风采主要依靠电影播放新闻,就是领导人出帼访问或者接待外宾的录像。
只可惜,虽然有影像资料,但电影画面本身失真,再加上先前播放的影片都是好几年前拍摄的,与眼下老人的形象已经有一定的距离;所以一时间,曲教授压根没有往这个方向想。
还是王老先生一声“校长”,让他心里头起了疑心。曲教授再瞧瞧这栋楼里头的布置跟全副武装的医疗团队,慢慢地就回过神来。
他这一回神,立刻踩空了。要不是二小姐眼明手快,而且很有把力气,可怜的曲教授大概要从楼梯上直接滚下去了。
饶是这样,头发花白的心血管专家还是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恍恍惚惚。
嘿,他居然给老桨做手术了!娘哎,幸亏他刚才没说老桨的坏话,不然这人会不会还没上手术台就活活气死了?
余秋不知道他的信仰,也就无从得知他现在心里头喊的究竟是妈呀还是上帝。反正现在他受到的震撼不小是肯定的。
二小姐赶紧扶着人到客厅的沙发坐下,笑着安慰了一句:“医者父母心,对于大夫来说,病人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不都一样的吗?”
说着她还半开玩笑的来了一句,“怎么您现在才后悔刚才刀子下错了地方?”
曲教授面色严肃,久久不吭声,似乎真正儿八经地在思考这个问题。
二小姐都琢磨着要开口打岔,将这件事情混过去的时候,他突然间发话了:“我就说嘛,老桨自己过得也不舒服。”
说着他还点点头,像是肯定一般加强语气,“怪不容易的。他这个年纪了,一定很想回家里头看看。”
曲教授又侧过脸,仿佛要同余秋求证,“你看我前头说江浙,他多激动啊。他老家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鱼米之乡。”
二小姐倒是被曲教授的做派给搞愣了,隔了半晌,她才哑然失笑:“没错,姨爹也就是思念家乡的老人。”
外头传来脚步声跟人讲话的声响:“诸位,父亲目前身体尚算平稳,大家也不要自责。父亲是最关心年轻学生的,倘若你们因为他的身体健康而摧残了自己身体的话,父亲一定会心急如焚。”
二小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