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队持续保持通话的武警救援队伍听取宋卿的意见,表示他们会耐心观察草鬼婆孙女目前的精神状态。
宋卿:“她屋里还有个男人,最好查一下他的身份。”
黄队如实转告救援队伍。
十几分钟后,救援小队将调查到的信息告诉他们:“据寨民所说,嫌疑犯曾在半个月前救过一个深山探险者,该名深山探险者是个27-28岁的成年男子,性格温和,他跟嫌疑犯相处氛围很好。”
“该名深山探险者在乞罗寨住了一周后消失,寨民以为他离开深山回都市,现在看来可能是被拘禁在嫌疑犯家中。”
不对。
宋卿摇头,屋里昏迷的男人不是被拘禁,而是生命垂危。
草鬼婆孙女在救他,却以屠杀同类生命的方式救他。
草鬼婆孙女的心声很强烈,但也是时现时隐,只有波动达到巅峰时,频率才能被捕捉到。
宋卿低头看白瑰等人的直播间,屏幕还是漆黑一片,但有了动静。
叶子抽泣,神经有点崩溃:“怎么办?虫子——虫子爬到肩膀!它快到我的心脏,它就要啃噬我的脏器——怎么办?!”
其他人很慌乱,尽量镇定的安慰叶子,但说话时都没底气,姜邦到后面也低咒怒骂:“现在冲出去,我们五个人还打不过一个老女人?!”
“你们都见到神庙里的死者、还有刚才那群动物尸骸,脏器全都没了!胸腔内部全是虫洞,就是被这条虫子吃光!”姜邦也挺崩溃:“我不想等死!我现在还活着,我不想眼睁睁看着我的脏器被吃光!!”
“冷静!”任辰呵斥:“能出去谁不想出去?她一个老女人是打不过我们五个身强体健的年轻人,但门口、窗户几条毒蛇你没看见?”
“被咬两口毒发,你能确保自己撑得到血清注射?”
任辰的责问令姜邦和叶子恢复冷静,打消他们试图闯出去的念头。
毒蛇?
草房子里还有毒蛇,应该是苗蛊之一的蛇蛊。
蛇蛊不像普通毒蛇咬一口就令人毒发身亡,而是通过注射毒素麻痹人体神经,随后将蛇蛊虫卵下在伤口处,将人体当成孵化蛇蛊的温床。
麻烦,白瑰他们惹来了大—麻烦。
本想离开的宋卿如是心想,还是留下来和黄队他们一起等待救援队伍。
十分钟后,天空螺旋桨的嗡鸣,抬头一看,一架直升机在深山上空徘徊观察情况。与此同时,武警救援人员、医护人员以及灭虫公司、昆虫专家都匆忙到来,同黄队会合。
几家电视台记者都到场,只不过还在寨子里等候,人质还未解救出来,他们不能擅自闯进危险区域以免干扰救援工作。
主持救援的指挥员带领灭虫小组组长和昆虫专家过来跟黄队交涉,当灭虫小组组长掀开一条晕死过去的大蛇时,他惊讶的问:“整座深山的爬虫都过来了?”
闻言,宋卿在心里吐槽,如果爬虫全都过来了,所有人估计已经淹没在爬虫的海洋里。
他根本不知道乞罗山的爬虫数目有多庞大。
宋卿依靠在徐琮璋的身旁,不自觉握住少年的手臂,下意识躲在他的背后。
少年,麻烦挡着点。
徐琮璋微微侧过脸,抬头凝望宋卿藏在棒球帽之下的眼睛,眼眸像藏进星辰,干净而漂亮。
青年的依赖让他的心底深处产生微妙的感觉,兴奋、期待和隐秘诡谲的欲-望星火混杂,化为更不可告人的黑暗。
“驱虫粉效果很不错。”灭虫小组组长一边点评,一边朝空地走。“空地空旷,土壤阴湿,土里应该有喜阴湿的小型爬虫,杀虫剂对付。”
黄队\小警察:“!!”
他单脚踩上空地,阴湿的泥土顿时肉眼可见的下陷,云团状的黑色爬虫陆续爬出来,即将沾到灭虫小组阻止的脚。
眼看悲剧就要发生,幸好距离最近的宋卿一把将他扯回来,然后迅速松手,转而捂住徐琮璋的手臂,偷偷蹭掉碰过陌生人的触觉。
灭虫小组组长摔了个屁股墩,站起不满地质问:“你是谁?你刚才在干嘛?知不知道你在妨碍公务?知不知道你妨碍我们救人?!”
宋卿:“我救了你。”
灭虫小组组长嗤笑,指着宋卿问救援指导员:“他是人质的朋友?把他弄走,别耽误救援工作。”
救援指挥员一直跟黄队保持通话,因此多少认识宋卿。
“你眼前的人可是上面特意请来灭杀爬虫的专家!他是来干正事、参与救人质工作的,你们两个最好别耽误救援部队的工作开展。否则现在就出去跟记者待一块,别碍事。”
救援指挥员先严厉的警告,然后才问:“你说救了他是什么意思?”
黄队赶紧插嘴解释:“空地泥土里有食肉爬虫!”
“不可能!”灭虫小组组长当即否定:“已录入的食肉爬虫种类繁多,但排除现在所处的深山环境、气候,寸草不生的空地、土壤阴湿和群居特性,根本找不到代入的爬虫种类。”
昆虫专家跟着表态:“目前来说,确实没有。”
这时,救援武警已经慢慢深入,正朝空地前行,一旦进入空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