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泓严谨地说,“从行程表、到医生的主治领域、医生的个人奖项都列举出来了,由以上基础得出的推论,可信度很高。”
“……”
这回连林桓都忍不住看他:“等等,壹贰叁周刊是个娱乐杂志……没错吧?”
怎么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还会追娱乐版的公众号了?
罗泓镇定喝水:“英雄不问出处,数据也不求来历。你怎么看起来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林桓:“……”
林桓目瞪口呆,喃喃道:“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不敢相信你是那个三年前分不清金花影后和金棕榈影后的罗泓。我悟了,往后一定引你为戒,终日打熬筋骨,不近美色……”
林桓剩下的话,都被罗泓用眼神逼杀回了腔子里。
吃了几口面后,林桓正色提醒了云飞镜一句:“不要只有罗泓上心,你倒看都不看的。这两天你盯着点周氏的股票,要是接下来三天始终都这么死亡蹦极,那你就要做好心理预备。”
“我怕周家把你给当成牌打了。”
云飞镜对此倒是直言不讳:“不用预备了,昨天他们已经过来找过我了。”
同时,她也有点好奇林桓的推理过程:“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
“多简单啊,周氏要挽回声誉,拉回大众对于他们的信心,有什么比姻亲关系来得更快?”林桓不屑一顾地一笑。
“何况以大众智力的接受程度,跟他们说‘老婆娘家要出手帮我了’这种话,是最便于他们理解的,太高深他们还转不过弯儿来呢。”
云飞镜:“……”
林桓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大规模地图炮,云飞镜都已经快习惯了。
很快地,林桓又多说了几句补充,也特意表明了自己会跟云飞镜提起这件事的原因。
他虽然某些时候有点欠揍,但还不至于故意给云飞镜找不痛快,哪壶不开提哪壶,刻意和云飞镜聊起周靖。
他会提及这个话题,完全是因为……
“我感觉,即使有那位周姓男子重病的消息被放出来,这个数据也下跌的太不正常了。”
林桓缓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扫了一眼听得认真的云飞镜,和稍微有点豆豆眼,但还依旧听得认真的罗泓,自负一笑。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先确定一下,你那位现存的唯一直系亲属的公司里,到底有没有那么蠢的董事吧。要是没人蠢到自己贬自己公司的值,那就多半是有人在故意控盘,要趁他病,要他命了。”
说到这里,林桓不由得向云飞镜微微倾过上身,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八卦光芒。
“依你之见,再结合一点云家大小姐的内部消息,你觉得,究竟会是什么人在搞你那个素谋一面的亲爹?”
“……”
云飞镜左思右想,从细节思考,从大局推断,无论是根据恩仇,还是根据利益,亦或是从道德来说,最合适的答案好像就只有一个……
“我舅。”云飞镜坦白地说。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林桓登时双眼锃亮。
罗泓则停顿了一下,非常谨慎地问云飞镜:“具体是哪个舅舅?”
“这个说不好。”云飞镜肃穆地回答,“但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是我两个舅舅都在阴他。”
罗泓:“……”
罗泓叹了口气:“果真是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林桓的反应则人性化多了:“啧啧啧,这大舅子和二舅子都是捡来的吧……看看这铁锤一样坚实的郎舅情谊!”
云飞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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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云飞镜拿这件事和云笙稍稍提了一下。
她理解自己身份特殊,因此已经做好了云笙用其他话题把这件事轻轻带过的准备。
不过即使是云飞镜都没有料到,她才透露出一点要问的意思,云笙大舅便相当爽快地直接承认了。
……不知道是不是云飞镜的错觉,云笙大舅他好像还承认得挺高兴的。
“现在还不到时候,我本来是想过几天再和你说的。”云笙示意她在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我听司机说了,那天华秘书过来找过你,不过你没有去,是不是?”
“他居心不良。”云飞镜简短地说。
“就是这样。”云笙点头以示赞赏,“大舅早就知道,我们小镜子不会三言两语就被人骗走。”
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一口气:“不过,胳膊肘往外拐,周海楼是要气死我。”
“……大舅。”云飞镜提醒他,“在他们眼里,我才是那个往外拐的胳膊肘。”
云笙温和地纠正她:“不用设身处地地替他们思考该怎么想,你不是什么‘胳膊肘’,你是我们云家的孩子。”
他拖过茶壶来,给云飞镜倒了一杯自己惯常喝的龙井,然后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用最浅显的语言,揉碎了和云飞镜一点点讲来。
周氏现在的窘境,确实有云笙云笛在一旁推波助澜。
实际上,从云笛的生日宴开始,给周靖预备的坑就已经挖好了。甚至都不用他主动跳,只要周靖动弹一下,就会发现,双脚之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