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您现在还要掺和这件事吗?”
“……”
罗泓闭了闭眼,脚步声又重又疾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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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时间,高二四班的大门被一下子拉开。
四班同学一般是不怎么早读的,就算有老师管纪律,大多数人也会窃窃私语地和同桌聊天,传纸条,还在书桌底下打游戏。
所以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格外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罗泓才拉开四班的门,四班一共三十多对视线就齐刷刷地投在他的身上。
“我找陆纵。”罗泓说话时面沉如水,“让陆纵出来。”
刷刷刷,如同探照灯一般,大家的目光又掉了个个儿,转而停在最后一排盖着外套蒙头睡觉的陆纵身上。
陆纵的同桌硬着头皮推了他两下,轻声喊:“纵哥,纵哥,有人找你……”
罗泓也看见了陆纵睡觉的模样。他干脆地说:“我不等人。你们叫醒他,然后告诉他,直接天台见。”
停顿了一下,他模仿着自己曾经见过的约架场面,学着口吻说了一句:“如果他没来,那全校会都知道,是陆纵怂了。”
他说完这话后就径直离开,甚至没给人叫住他的机会。
直到他走了,高二四班才开始议论纷纷。
“卧槽这人谁啊。”“不知道,太有种了吧。”“点名道姓让陆纵出来,他是真的刚。”
而陆纵也终于掀开外套坐起来,匪夷所思地问道:“让我天台见,不去我怂?这人是不是活腻了?”
……
陆纵很快就上了天台,他和那个“活腻的小子”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气质简直像是被激怒的孤狼。
“你找我干什么?”他不耐烦地问。
罗泓冷笑了一下,开门见山:“你指使人去欺负云飞镜?”
“什么?”陆纵愣了愣,“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谁欺负她……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
“她的书仅仅放在学校一夜,今天早晨就全被人撕了。”罗泓眼中蓄着风雨欲来的阴云,“你们班同学干的。他们觉得,你对云飞镜的态度是一种纵容和暗示。”
罗泓脱下自己的外套随意扔在天台上,他一颗一颗地松开了袖口的系扣。
“不,等等,你先给我说清楚是谁欺负云飞镜……”
“最先欺负她的人,难道不是你吗?”罗泓的话语和他坚硬的拳头一齐扑向陆纵的脸。
“昨天逼得她跳下去的人,不也是你吗?!”
在拳拳到肉声响起来之前,他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要再说‘她是你的什么’……让我告诉你,她是和你没关系!”
听到“跳下去”三个字,陆纵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这使他对上罗泓拳头的动作慢了一步,眼眶先被对手打得乌青。
两个男孩子在天台上扭打成一团。他们一样地高大,一样地健壮,打起架来一样不要命地凶悍。
最后两人终于筋疲力竭,把手掌从对方咽喉分开时,彼此都喘着粗气。
罗泓恨恨地抹了一把嘴角开裂的伤口,他手指上沾着新鲜的血。
陆纵没好气地捂着自己单边眼睛,他觉得自己眼眶准是紫了。
“别让我再见到你。”陆纵气喘吁吁地警告说。
罗泓理都没有理他,回身捡起了自己的外套重新搭在肩上。
“我一直都觉得,锻炼只可以用来防身,人类不应该对彼此使用暴力。”罗泓把自己的扣子按顺序一颗颗重新扣回去,“但我现在知道了,畜生就应该用拳头教训。”
“暴力是你唯一听得懂的语言,是吗?那你记住,如果你再对她动手,再指使别人对她动手。”罗泓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向陆纵,黑沉沉的眸子里蓄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狠,“我杀了你。”
“渣滓!”
鄙薄地吐出最后一个字眼,罗泓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台。
陆纵留在原地,挪开了自己挡着眼眶的手,粗鲁地抹了一把因为被重击流下的眼泪。
从早晨开始,从约战到知道云飞镜被人欺负,再被人当面指出始作俑者其实是自己,整件事情都让他怒不可遏。
陆纵带着一只青肿的眼眶回到自己的班级,看起来仿佛在鼻梁上挂了个单片的眼镜。那模样好笑极了,但是全班竟没有一个人敢发笑。
他们噤若寒蝉地看着陆纵,觉得他现在的神态简直是一条正在发疯的藏獒。
陆纵重重地喘着气,他左右看了看,最后一脚轰然踹倒了讲台。
“今天是谁撕了云飞镜的书?”陆纵怒声问,“现在就给我滚出来,别让我问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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