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地拖着一箱东西,哪怕她头也没回,他心里的烦躁却瞬间被抚平了,他站近一些
,打量她因为重物而微微发白的脸,她弯曲着腰,臀部翘起,小腿在宽松的衣服下更显纤细,因为不满嘴唇微微张开,勾勒出诱人的弧度,他从前从不放肆自己去打量,事实证明,结果和他预设的差不多。
这女人,一看就上瘾。
“搬不动?”
忽来的热量从后面包围住她,不同于印象中的冷淡,他的怀抱有种强硬的姿态,圈住她时气息霸道地侵袭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有片刻
失神。
李瑞希并不热情:“还行。”
秦烈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了根烟,轻蔑地踢了下,快递被踢动,他嗤了一声:“没多重,要不要我帮你搬?”
他的气息呵在她脖颈,李瑞希别开眼,冷硬如他,“不需要,我自己会搬。”
“嘴硬什么?你那是搬?走一步休息一下,”秦烈从后面靠近,俩人衣服近乎相贴,他俯在她耳边,“商量一下,我帮你搬,你把我微信放出来。”
李瑞希愣了下,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前几天在公司楼下那次,她嫌他烦,想他凭什么总是随随便便就能扰乱她的心神,干脆把这人给拉黑了。
“我微信里只有身边朋友,我们不常见面,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做好友的必要。”她轻飘飘说完,搬起快递咬牙走了两步。
秦烈脸都黑了,没有存在的必要?听听说的这是人话吗?
他笑得冷:“这是踢了我给新男朋友让位置呢。”
她抬着下巴:“是啊,追我的男人多着呢,我怕新男朋友会误会,只能把你给清理掉了。”
翻了个白眼,继续拖着快递上楼。
秦烈被气得掐腰望天,想着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一个人把这快递搬上去,让她知道气人的后果是什么,然而看着她微微弯曲的背影,苍白的脸色,被冻得发白的嘴唇,以及被压得变形的嫩手。他哪里还有心思跟她置气?
他面无表情走过去,扛起箱子上楼。
等李瑞希回神时,便看到高大的男人扛着快递轻巧地走到了二楼。
她冷汗都出来了,结果在他手里就跟空箱子似的,体力悬殊实在太大。
放下快递,他环视她的小家,几天没来变化不大,只是贝塔和舒克想他了,争相往他怀里钻。
“想我了吧?”他伸手挠舒克的下巴,挠贝塔的头顶,一猫一狗舒服地眯眼。
舒克得到满足,恹恹地趴在他脚边。
李瑞希站在门边上,“秦队长,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你这用完就扔的习惯跟谁学的?”
李瑞希火大,“跟你学的。”
秦烈指着那快递,“你确定不用我帮你装?”
李瑞希买的是一个花架
子,她打算放在阳台上养些多肉,花架很重,肯定不好搭,可接受他帮忙吗?人都是有骨气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你确定?”
她没回,直接把人推了出去。多肉花架的尺寸比想象中要大,十几块木板叠在一起,她一时没有头绪,便先把花架放在那,给自己扒了个芒果,以前她吃芒果从不过敏,可这一次吃完后浑身起红斑,一块块的,尤其衣领口痒得厉害,挠
了一下红的更厉害了。
半夜她刚下播,门铃声响起,贝塔嗖的一下跳过去,舒克也滑向门口,一猫一狗难得放弃掐架,无比和谐地盯着大门。
李瑞希默默叹气。
“回来!”
“唔唔唔。”人家要见爸爸。
“喵喵喵。”同意这只傻狗的话,我要见帅锅。
李瑞希挑眉,没好气:“你们见过父母闹僵,孩子一点不受影响的?不准探视这是最基础的,没商量,快给我回来!”
猫狗不从,被她强行拖回来了关在里屋。
打开门,他正站在门口,李瑞希客客气气:“秦队长,找我有事?”
她看他的眼神好似陌生人,秦烈虽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注视,却难以习惯。
视线下移,她今天穿了件白色棉睡裙,领子略低,露出瓷白的脖颈,以至于他一眼看到,原本无暇的皮肤上布满难以忽视的红痕,红痕深浅不一,除去脖子侧边,胸口上方也有密密麻麻的痕迹,一部分被衣服遮盖,剩下的直白地裸露在他眼前。
活了这么多年,要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就白活了。
暧昧的红痕是烙印,是男人的占有欲,是激情时的情不自禁。
强势的男人用力吻,留点痕迹不算事。
可她前脚说喜欢自己,后脚就迫不及待地跟别的男人种草莓?
砰的一声,门关上,李瑞希想起他盯着自己时那吃人的眼,那晦暗不明的脸,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了。这男人怎么回事?他们都没关系了他还给她脸色看?
李瑞希冷笑,都是惯的,以后没人惯你,你就自生自灭吧!
关了灯,秦烈躺在床上反复睡不着,黑暗把情绪放大,他抽了几根烟,燃烧的火光燎得他心里烦。
他妈的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