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小狗和玩耍东西,哈宜瑚跟和卓两人每日都玩不亦乐乎,一阵子下来,高热不发了,脸色看上去都好了不少。
这着实让阮烟和安妃都松了口气。
十月初,大福晋生了个小格格。
这回惠妃脸色就越发难看了。
分明知道大福晋在坐月子,还直接赏了两个年纪轻宫女给大福晋,说是赏给大福晋,可谁不知道这是给大阿哥人。
大福晋瞧见两个宫女时,头上还勒着帕子。
刘嬷嬷脸色带着笑,“这都是惠妃娘娘体恤福晋,怕伺候您人不够。”
两个宫女都长得各有千秋,瘦有竹韵之美,丰腴眉眼妖娆。
这是分明存心给大福晋添堵。
她们也知道自己身份,没敢抬头,更没敢描眉画目,素净着脸就过来。
大福晋搭着花叶手,坐了起来,语气温柔:“这是娘娘恩典,你们也都抬起头,叫我瞧瞧什么模样。”
两个宫女捏着心,抬起了头。
花叶等人瞧见她们样貌时,脸色就拉了下来。
要说这两个宫女,还真有些来历。
都是进宫两三年,眉眼长开了,惠妃原本留着,是想倘若良贵人有二心,她这边随时有人能取代了良贵人位置。
没曾想这几年来,万岁爷忙于朝政,老人都尚且未必能分润,何况新人?
因此留到最后却是便宜了大阿哥。
“好标志模样,叫什么名?”
大福晋笑问道。
丰腴胆子大,斗胆回答:“奴婢叫撷芳。”
瘦回答道:“奴婢叫绿萝。”
都是好名字。
大福晋笑意更深,“名字好,倒是配得上人,文雅,倒是适合去书房伺候。”
撷芳脸一下就红了。
红袖添香典故,便是不识字女子也都知道一二。
她来以前,还担心大福晋苛刻,没想到,却是如此识趣。
撷芳心里顿时有了底气。
说到底她们是惠妃娘娘赏赐人,大福晋也得给几分薄面。
“福晋谬赞,这都是惠妃娘娘名字起好。”
绿萝却只是低头,一句话也不多说。
大福晋几个照面就把她们性格摸了个透,打发了撷芳去书房伺候,留了绿萝在院子里。
撷芳欢天喜地去了,花叶倒是为大福晋不值,“福晋,那撷芳花枝招展,不像是个正经人,这要是……”
大阿哥最近可是都宿在书房,要是真让那小浪蹄子逮到机会,后院里岂不是多个搅事精?
“我心里有数。”
大福晋淡淡说道,伸手按了按眉心,又对奶嬷嬷问道:“小格格到现在还没醒,等会儿醒了就抱过来。”
“是。”奶嬷嬷答应道。
先前小格格不明不白去了,大福晋最近都还在盯着李氏,自然不放心自己女儿。
她虽失望这一胎还是格格,可到底是自己亲生骨肉,哪里不疼?
大阿哥下了学,浑身是汗,在大福晋屋子里坐了坐,得知惠妃赏了人后,眼睛也不抬,也不说要见人,瞧了小格格后才去书房。
花叶等人心里焦灼。
可翌日,书房却传来消息,大阿哥把那撷芳打发去李氏屋子里照顾,大福晋屋子里上下都松了口气。
既这么着安排,便是没瞧上人,大福晋喝完了药,拿帕子擦拭唇角,对花叶道:“那绿萝且找个地方安插着,将来再说。”
花叶喜滋滋道了声。
几日后,大福晋额娘进了宫。
科尔坤福晋瞧见大福晋,母女俩相见,眼泪都落了下来。
当着外人,大福晋还要强,可对着自家额娘还要强什么,哭了一通,眼睛肿得跟桃子似。
科尔坤福晋给闺女擦眼泪,一边心里也是不忍,“我在宫外也听说了,那孩子没福气,去了便去了。”
“额娘,若是真没福气也就罢了,偏偏是遭了毒手。”大福晋咬着下唇,眼泪簌簌往下落。
科尔坤福晋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道:“你是说?”
她朝着永寿宫方向扬了扬下巴。
大福晋摇头,“我也不知,只是知道这事和后面那个脱不了干系,可惜如今没证据,要是有证据,我岂能留她!”
她说到最后,眼里都有恨意。
当额娘,岂有能容忍旁人害了自己儿女!
科尔坤福晋也心疼闺女,“这事急不得,眼下要紧是生个小阿哥,你生下嫡长子,不说那李氏,便是永寿宫那位,也不能拿捏你!”
她悄悄觑了一眼外头,见外面没人,才将袖子里偏方给了大福晋,“这是民间生子秘方,用了,肯定能生小阿哥。”
大福晋看着手里偏方,脸上笑容却是怎么也挤不出来。
宫里十月生辰人不少。
四阿哥是十月三十,大格格是十月二十八。
她生辰,惠妃一向是不大办,只是赏了缎子首饰和席面,情面上过得去也就罢了。
雅莉奇和三格格私下商量,有心给大格格过生。
安妃和阮烟都不插手这事,只让两人商量那日该怎么办。
雅莉奇和三格格便凑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