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您看看?”
她的事,关乎到桑家的名誉。
桑莘放在背后的手不露痕迹的推了推关姑姑,后者明了,转身往承心殿走去。
这会子,估计瑾琮帝还没下早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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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和宫内,太后坐在主位上,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桑莘。
桑莘已经跪了一刻钟了,往日叫她这么跪,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如今,四月的身孕已经很明显了,旁人也是不敢让她受这个苦的,
如今,莫说旁人了,这个就是孩子的亲奶奶也如此,她应当比旁人更疼惜她的,一直跟在太后身边的姑姑许是也看不下去了,桑莘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她上前,轻声提醒道:“太后娘娘,跪也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小皇子还在肚子里呢,到时候怕影响了胎气。”
桑莘光洁的额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她方才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太后叫她平身的声音,她便问了句,她能否起来了,谁知,太后似乎就是和她看不对眼,冷笑了声道:“怎么?如今当上了皇后,连跪一下哀家都不肯了是吗?”
桑莘无奈,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如今,姑姑又一次的提醒,桑莘原本以为太后会叫她起来,却听见太后那凉薄的嗓音响起,惹人厌的很,“跪这一会会儿就受不了了?那这皇子也没多少用,况且,这孩子是不是皇上的还不一定呢!”
跪在地上的桑莘顿时抬眸看向了太后,眼底有余热,这是桑莘要发火的前兆,她冷笑一声,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她就不会再委屈自己了,她站起身,因为跪的有点久,站起身的那一刻竟踉跄了一下,吓的身后的燕儿脸都白了。
桑莘缓了缓,等自己的脚站稳了,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太后道:“太后娘娘,麻烦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做不是皇上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还能是谁的!”
“是谁的你最清楚!”太后话说出来的一瞬间,扔了一张纸在桑莘的前面。
是一张红色的喜纸,民间男女双方家人都同意的情况下,一般会拿这个纸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去给神婆算一下,这二人是否有缘份,而桑莘为什么会清楚呢,因为她也曾算过。
就是她在进宫前的那几日,被父母亲指腹为婚的男子。
但是尽管如此,她也只曾见过那男子一面,话都只说了几句,旁的再是没有的。
桑莘哪里能给太后如此污蔑,燕儿将纸拾起来,桑莘看着太后道:“我与他之间清清白白,哪里能给你这么污蔑,如若太后不信,大可去找桑府和甄府了解一番。”
那男子姓甄,也是个世家子弟。
两个有头有脸的门第,怎么可能会做出苟且的事!
太后笑了声,喝了口茶道:“急什么,哀家还没说什么呢.......”
桑莘一双眼,眼底有愤怒,看着太后,也没说话了。
“哀家觉得,谣言嘛,可以造。”太后冷笑了几声,道:“届时,哀家派人制造点噱头,哀家怕你,是想澄清都难了。”
原来是另有目的,桑莘垂眸,一手抚着肚子,就是不搭话。
太后也看出来了,也不管她搭不搭话了,自己接着道:“哀家和你商议一件事。”
桑莘抬眸看她,只一眼,那不屑的眼神,都和瑾琮帝像极了。
太后忽然觉得胸口闷了一口气,她最是不喜欢瑾琮帝用那种藐视的眼神看着她,她会觉得自己很挫败,她稳了稳心神,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恢复了笑脸虎的模样,道:“只要你劝皇上纳了严元,并且封她为皇贵妃,哀家就将这件事帮你掩盖住,并且在严元诞下皇子之后,哀家会立刻回寺庙,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的生活。”
原来是这个意思,太后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极响的。
身旁一直站着的严元一直都面无表情,这会儿却是低头笑了。
似乎很憧憬一般。
桑莘差点就笑了,她看着太后,眼底一片清冷,半晌后冷笑了几声道:“太后,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什么?”太后冷声问。
“像极了外头的街道上,烤红薯的大爷卖不出烤红薯,遇见人就塞的样子。”桑莘勾唇一笑,说出来的讽刺极了,“而且,还是强买强卖,丝毫不尊重当事人的意见的烤红薯大爷!”
把一个千金之躯的太后和一个外头卖烤红薯的大爷作为比较,太后顿时气得胸口疼,她指着桑莘,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贱蹄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哀家今日就把你和你来路不明的孩子的命给取了,我看皇上还拿什么宠爱你!”
话音刚落,桑莘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阴沉的嗓音,在这白日里都显得尤为的恐怖,“朕看看谁敢!”
桑莘看着太后,轻蔑的笑了。
看,她就是如此恃宠而骄。
她就笃定,瑾琮帝一定会来的。
瑾琮帝站在桑莘的身后,不管不顾还在沾沾自喜的桑莘,用着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醋坛子掀翻了整个皇城,酸的很浓的很,“等会儿收拾你,你仔细给我解释一下,姓甄的怎么回事!”
桑莘暗叫糟糕!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