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寒风凛冽,邵阳宫又一次传了水,瑾琮帝沐浴完,穿着内衫往屏风处走出来,方才他说要算帐,进来就对她一通收拾。到方才才收拾完。
桑莘也已经沐浴完,此刻正懒洋洋的躺在床榻上,也穿着内衫,袖口处有些宽大,露出了白皙的一节玉臂。
她手里拿着一张纸,瑾琮帝凑近了一瞧,是他写给她的情诗。
他笑着道:“不是说难看?”
桑莘被拆穿后也没恼怒,脸上带着做了妙不可言不可描述的事之后才有的红润,她扬起手里的那张写满情诗的纸张,一脸笑意吟吟的望着他,道:“谁说难看了,才没有。”
多好看,里头都是他写给她的情诗,自然好看。
瑾琮帝将烛火弄灭了一些,对着桑莘道:“好了,歇息吧,明日再看。”
桑莘乖乖的将纸张放好,瑾琮帝躺下,她下意识的钻进了他的怀里,见她这么赖着他,瑾琮帝心里很舒服,低头亲了亲她。
桑莘在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忽然想起男人方才在邵阳宫门口说要找她算账时的样子,有心气他,眉眼弯弯道:“不是要和我算账?还亲我做甚?”
桑森存心的。
瑾琮帝垂眸睨了她一眼,舔唇道:“方才不是收拾了?”
桑莘微愣。
“还是,爱妃觉得方才收拾的力度不够?”瑾琮帝凑前,嗓音有些愉悦,道:“不如再来一次?”
桑莘立刻红了脸,玉臂微扬,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道:“流氓。”
瑾琮帝乐了,攥着她的手按在胸膛处,道:“夜深了,睡吧。”
“睡不着。”桑莘道:“你得和我说清楚,为什么要收拾我?”
她隐隐约约的猜测到是因为爹爹的事,但又觉得不可能,但如果不可能的话,也没什么事值得瑾琮帝收拾她的了。
不搞清楚桑莘觉得今夜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是白受罪了。
瑾琮帝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他的情绪,一向控制的很好,但是今日瞧见她扑进桑石的怀里,那撒娇的模样,越想越不爽,瑾琮帝舔唇,道:“你好像还没主动抱朕,也没和朕撒娇。”
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像是撒娇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桑莘确实哆嗦了下,她猜测是因为桑石的事瑾琮帝要算帐,但是她不知道是因为她习惯性的抱桑石和桑石撒娇所以瑾琮帝才找她算账。
这一点着实让桑莘从惊讶渐渐到接受之后又看了眼男人眉眼那有些压不住的委屈神色,桑莘压着唇角,紧紧的抱着他,道:“一时高兴吗,那要是你与我之间也许久未见,我见到你,我肯定也会扑进你怀里的。”
瑾琮帝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
这个男人心情好的时候会对她说“我”而不是“朕”,但他要是不舒服了,或者生气了,有点别扭了,他立刻会说“朕”。
桑莘心中明白了,许是今日见了爹爹,心情很好,也乐意纵容他,便道:“那听听想怎么解决呢?”
“我倒是有个主意。”瑾琮帝眉扬了扬,似乎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等桑莘的这句话,他低头,在桑莘的耳畔道:“明日......”
好一会儿后。
“......”桑莘无奈的看了眼瑾琮帝,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她收回有些难以置信的视线,无奈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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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桑莘心中惦记着和瑾琮帝的约定,早早的就起来了,燕儿听见桑莘的声音时还愣了下,旋即,笑着道:“今日的日头打西边出来了,我们的贵妃娘娘居然醒的这么早!”
桑莘被逗笑了,一边用帕子洗脸,一边道:“瞧你说的。”
燕儿笑嘻嘻的,还想说什么,却被洗好了脸,站起身子的桑莘用指尖弹了点书洒到了身上,燕儿回神,边躲边喊:“好小姐好小姐好贵妃好贵妃,你可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桑莘玉指沾得很湿,就是准备弹给燕儿的,见她求饶了,脸上带着笑,道:“你可还敢打趣我?”
“我可是不敢了不敢了。”燕儿立刻道:“我伺候小姐换衣裳吧。”
桑莘收了手,道好,也没再闹她了。
以前倒是经常这样闹,但这次还是进宫以来第一次玩的如此的开心呢。
或许是觉得压在心里的那股闷气散了,亦或许是知道了瑾琮帝的心,反正她现在觉得皇宫也没那么可怕了。
起码对于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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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玩归玩闹归闹,到底是从小到大伺候桑莘的,如今一会儿便按照桑莘的要求疏好了头发,紧接着从桑莘的口中得知是去承心殿找瑾琮帝,于是便给桑莘挑了件鹅黄色的儒裙。
漫天的大雪里,鹅黄色的儒裙多亮眼。
燕儿笑了下。
对自己挑选的衣裳可谓是满意极了。
桑莘本要迈出去的步子顿了顿,旋即,道:“御膳房如今可有熬汤?”
燕儿道:“应该有,娘娘想喝吗?”
桑莘点点头,道:“去吧,我一道送去给皇上。”
去了御膳房,汤倒是没有,但是有几个小点心,桑莘想着,来都来了,不带点也不好看,于是各样都拿了点。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