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不忍,保护的隐含意思就是监视姜潮云的一举一动,所以说,他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他都得记下来,到时候做汇报。
寒江穆的控制欲很强,即使他没有轻易地表露出来,但暗地里做的事情并不少。
午九想起之前姜潮云真情勃发又羞涩内敛的书信,那条亵裤,还有更多的私密,他决计想不到这些寒江穆都是知道的。
午九到这会儿对姜潮云几乎是有几分怜惜与不忍了。
姜潮云不知道午九在想什么,只知道寒江穆人走了,也还是留了人来保护他,这分明是重视他在乎他的表现。
这种对方不经意透露出来的细节反而更能打动人心,至少姜潮云很受用。
午饭便强行拉着午九一起吃饭。
林月容对此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她哪能不知道午九的暴露反而让姜潮云对那个人更加死心塌地。
她此时终于体会到当年自己硬要嫁给姜左岭时父兄们的心情了。
打又打不得,骂也舍不得,只能捏着鼻子看着他一头栽到寒江穆身上。
恐怕子女真的是父母的孽债。
姜潮云吃完饭,又殷切地问午九:“你跟了寒江穆多久啊?”
午九谨慎地回答:“回少爷,在下跟了主子有四年了。”
姜潮云问:“你可有家室妻儿?”
午九:“……”
他看了姜潮云一眼,眼里流露出惊恐的情绪,越发谨慎地回答:“……还没有。”
姜潮云无比坦诚地径直问出口,“那我给你找个媳妇儿要不要?”
午九:“……”
午九艰难地说:“在下不知少爷是何意?”
姜潮云压低声音,小声地道:“你看我家碧心怎么样?”
午九:“……呃,少爷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姜潮云道:“我家碧心很能干……哎我也只是随意提一下,你若无心,那便算了。”
午九也知道他随性,本来应当不当一回事的,但从姜潮云房里出去的时候,看见碧心在外头晒衣服,望见她那姣好清秀的脸庞,心中微微一动。
但他没有多想,转开视线离开了。
碧心晒好姜潮云换下来的衣服,便擦了擦汗进了厨房,给姜潮云熬了一碗姜汤,送到姜潮云房里。
姜潮云一边喝汤,一边说:“我刚刚问那个午九有没有媳妇儿,若是没有,这不是现成的好夫婿吗?”
碧心一脸茫然,“少爷这是何意?他是谁的夫婿?”
姜潮云理直气壮地说:“你啊,我想给你物色了一个好丈夫。”
碧心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奴婢只是一个丫鬟!”
姜潮云嘀咕:“那我还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呢。”
碧心不知道他为何有这种想法,赶紧道:“少爷不要胡闹,这不是冒犯了午大人吗?”
姜潮云缩起了脖子,小声说:“我只是想给你找一个好夫婿而已,没有多想。”
碧心看着他,心里软成了一片,这便是她的少爷,这种时候,竟然还未她着想呢。
碧心心里十分动容,也忍不住道:“少爷,你一定能和三殿下开花结果,奴婢祝福你。”
这样赤子之心的少爷,那寒江穆应当也不忍心辜负才对。碧心心想。
当晚,可能是落了水的缘故,又或者本身处于漫长的换季期,姜潮云发烧了。
这对于以前的姜潮云,恐怕能要了他的命,但现在却没那么严重。
碧心取出了荀先生给开的药去煎熬,林月容守在他床边替他擦汗。
姜潮云浑身冒出了细汗,昏昏沉沉地想睡觉。
林月容在他耳边道:“想睡就睡吧,药还有好一些时候才好。”
姜潮云应了一声,眼睛一闭,很快地沉入了梦乡。
他又做梦了。
还是梦到了前辈子的寒江穆。
真奇怪,他已经有半年没有梦到前世的寒江穆了,为什么今天总是梦到他?
姜潮云十分不解,然而在梦境之中他懒得多想,他很小心地走到了寒江穆身后,微微仰起头看向寒江穆,他发现前世的寒江穆比这辈子的寒江穆更高一些,明明他也长高了不少,结果在前世寒江穆身边,竟还比他矮一整个头。
这点发现让姜潮云觉得有些新奇。
在梦中他是没有什么病痛感的,像是完全脱离了自己的躯壳,只有魂魄游荡在人间。
也因为只有魂魄,只要他不走到寒江穆面前去,寒江穆便发现不了他。
当然他也不知道寒江穆能看见他。
寒江穆此时表情很冷硬——他一天到晚都是这个表情。
但姜潮云能感觉到他现在在发呆。
这时候,一个老太监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小声地在寒江穆耳边道:“陛下,奴已经将蒋小姐送出宫了。”
寒江穆没出声。
他身边的人似乎很喜欢劝诫他,这个太监也不例外,他很小声地说:“蒋琬是蒋国公的孙女,有母仪天下之姿,陛下何不……”
他话还未说完,寒江穆低头看了他一眼,将他想说的话堵了回去。
寝宫中难言的冷寂,过了一会儿,还是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