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嘴角都很不舒服。
醒来后一度陷入了难以言喻的低潮期,连吃饭都没什么胃口。
现在见了寒江穆虽然开心了起来,但是又被他往床上带,要亲他,虽然没用多大力气,但因为嘴上细密的伤口,他被他亲得很痛……
姜潮云忍不住伸手去阻挠寒江穆。
寒江穆抱着他,一双眼睛很安静地看着他。
姜潮云与他对视,莫名地有一种被蛊惑的感觉。
寒江穆的长相是很俊美的,原先他的眼眸总是深邃又深沉的,像是有黑色的漩涡,让人不敢直视,但现在,姜潮云能感觉到他变了,最显著的变化就是他这一双眼睛少了往日的沉凝深邃,多了几分柔和,总之,没有以前那样有威慑力了。
但威慑力少了,某种吸引力却是增加了,姜潮云被他这样专注的眼神看着,脸颊忍不住悄悄地红了。
“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姜潮云伸手推了推他的脸,将他的视线推得偏离了几分。
寒江穆将视线偏回来,盯着姜潮云看,“我在想,我冒着生命危险为少爷出气,还以为会有什么奖赏,结果少爷这般吝啬。”
姜潮云:“……”
他被寒江穆这么一说,也的确心里一虚,心一虚,底气就不足了,“那、那你想怎么样?”
寒江穆道:“少爷亲我一口。”
姜潮云一听,心里一松,他乖顺地凑上去,轻轻亲了寒江穆一口。
“这样便足够了。”寒江穆轻轻眨了眨眼睛,对姜潮云说。
姜潮云推了推他的肩膀,“那你起来,不要压着我。”
寒江穆却不,他反而上了床,将姜潮云抱在怀里,道:“我陪少爷午睡。”
姜潮云被他搂着腰,手里怀里都是寒江穆有些坚硬的身体。
姜潮云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小声嘟囔道:“你抱得太用力了。”
寒江穆忽然问:“我对少爷来说,是什么?”
姜潮云愣了一下,卡壳了。
寒江穆道:“良家淑男可不会和男人在床上厮混。”
姜潮云:“……”
他有些羞恼,“你想说什么?你想骂我不正经吗?”
寒江穆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少爷打算什么时候回答我的问题。”
姜潮云:“……什么问题?”
寒江穆道:“我想娶少爷。”
姜潮云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嘴唇却抿得紧紧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寒江穆道:“少爷总不会嫌弃我是一介武夫,不想下嫁吧?”
姜潮云恼道:“我是男子,什么娶不娶,嫁不嫁的。”
寒江穆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寒江穆微微笑起来,低声道:“这日后嫁不嫁,可由不得少爷。”
这话的意思大有即使姜潮云日后不同意,他也会强娶他的架势了。
姜潮云心绪大乱。
从和寒江穆这短暂的甜蜜中回过神来,姜潮云满心满眼的都是一些不可抗力的现实。
无论是身体、还是寒江穆本身的身份,还有他娘亲未来的期许,其实都叫他退缩。
姜潮云虽然沉浸在寒江穆给予他的甜蜜热潮之中,但脱离了这种状态,又是分外清醒的。
姜潮云对寒江穆有感激,有仰慕,有很多说不出来的悸动,有时候心神都会为之所掌控,但他自己分不清,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就非寒江穆不可了。
他第一次尝到情爱的滋味,但这都是稀里糊涂发生的,都是寒江穆所主导的,他随波逐流,逐渐到了如此地步。
……总之,姜潮云不明白。
姜潮云心里烦恼,却不知道将这股烦恼与谁说,憋在心里久了,竟也憋出病来了。
这是姜潮云入春以来第一次生病,也是那次寒症之后第一次生病。
荀子阳过来给他把脉,有些犹疑地看了他一眼,林月容紧张地问:“我儿这是怎么了?”
荀子阳道:“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思虑过重,郁结在心,老夫给公子开个药,喝三天就行了。”
林月容一听,皱起了眉,“思虑过重?”
姜潮云在她的目光下,眼神闪躲,一副不敢看她的模样。
林月容看他这副作态,知道他有事瞒他,她不动声色地送走荀子阳,又将碧心唤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