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易,这种局势,他们的确应当韬光养晦,等到尘埃落定,他们再出去收割胜利果实也不迟。
这样想,马文锋倒也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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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潮云让碧心锁了门,还吩咐她,别让任何人进来。
碧心反问:“寒护院也不让他进来吗?”
姜潮云发出一声冷笑,“如果他来,你就赶他走!”
碧心小声说:“可是奴婢不敢。”
姜潮云:“……”
他恨铁不成钢地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要拿出你大丫鬟的气势来,他只是一个护院而已!”
碧心:“呃少爷,奴婢知道奴婢是大丫鬟,但寒护院看着也不太会给奴婢这个脸。”
姜潮云心如死灰,“算了,我自己来。”
没过多久,寒江穆如约而至。
姜潮云对他说:“就守今天这一天,你以后不用来了。”
寒江穆看着他,问:“少爷对我不满意?”
岂止是不满意,他都快被寒江穆气死了!
姜潮云想对他翻个白眼,但因为没怎么翻过,不太成功,反倒像是眼皮子抽筋。
寒江穆还真的问:“少爷眼皮是抽筋了?”
姜潮云:“……”
生气!
姜潮云大声道:“我的事情你少管!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我是你的主家,你只是一个护院而已!”
寒江穆“哦”了一声。
姜潮云瞪他,“哦?你真的听进去了吗?!”
他发脾气的声音也显得过于娇气,反而让寒江穆耳朵微微发痒。
寒江穆漫不经心地说:“听进去了,所以呢?”
姜潮云说:“你都知道喊我少爷,还敢对我无礼,你简直、简直是个莽夫!”
寒江穆提醒道:“少爷,我上过私塾。”
“上过私塾怎么了?上过私塾你也只是一个认得几个字的莽夫!”姜潮云痛心道:“而且上过私塾还不知道礼义廉耻,难怪只能来当护院!你无可救药了!”
寒江穆说:“少爷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在介意昨天我问少爷硬得起来这件事?”
姜潮云:“……”
姜潮云怒道:“莽夫无礼!你给我出去!!”
寒江穆说:“少爷,我要守夜。”
又看他实在情绪太激动,以至于那张粉、白色的嘴唇都变得充满了血色,那张白皙中带了几分苍白的脸也涌上了一层红晕,配着他秀气柔美的眉眼,变得有一种浓墨重彩的美,寒江穆眸光微微闪动,语气也放缓了下来,低声说:“少爷莫气,是我僭越了。”
姜潮云见他低头,心里的气倒消了几分,好歹也是未来的皇帝,应该也是心高气傲的人,现在还给他道歉……也气不动了,但是面上还是凶巴巴地道:“你知道错了?”
寒江穆语气低沉地说:“是我错了。”
这么干脆?姜潮云反倒不知道说什么了,面上的凶巴巴也像漏了气,变得虚张声势起来,“那你现在去面壁思过,就今天一天,明天你不要来了!”
寒江穆没有听他的,反而直直地注视着姜潮云的眼睛,唇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声音有些喑哑,“少爷,夫人让我来守夜,你恐怕做不了主。”
姜潮云气呼呼地拿起一个枕头朝寒江穆砸去,“我明天就去找我娘说清楚,叫谁来守夜都行,绝不叫你这个莽夫!”
寒江穆接过枕头,眸光暗沉,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床边,一只手撑在床榻上,靠近姜潮云。
姜潮云被寒江穆凑过来的阴影笼罩,猛地闭上了嘴,他喉结微微滑动,声音紧绷起来,结巴道:“你、你干什么?”
寒江穆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看着人的时候都能迸射出凛冽寒光,一般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姜潮云胆子并不大,目光只是稍微一触碰就被冷得飞快移开。
寒江穆看着气势立马弱下来的的姜潮云,没有丝毫动容,声音低沉起来,“少爷,除了我,少爷的闺房不准有第二个男人进来。”
姜潮云:“……”
寒江穆说:“少爷听进去了吗?”
姜潮云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闺房是淑女的房间,我的不叫闺房。”
寒江穆一脸凝沉地注视着姜潮云,“少爷要做淑男,叫闺房有什么问题?”
姜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