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皓秋冷笑着。
纪筠看不上他,那他就碰了宁晓月,看他有什么感受。就算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本质上,他们应该算是两个人。
他想得倒是挺好,却忘记了评估自己此刻的身体状态和宁晓月。
却见宁晓月直接拿头往前一撞,她撞得倒是挺用力的,只听见‘碰’地一声。两个饶脑袋重重地砸在了一起,砸的两个人都目眩头晕地。
“你——到底是谁,你压根不是纪筠,你到底是谁?”宁晓月拉上自己的衣服,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是谁?你我是谁?从头到尾不都是你伺候的我吗?”纪皓秋冷哼一声,揉着晕眩的脑袋。
这个女人可真是的,竟然用脑袋砸他。
“不要告诉我,你和纪筠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碰过你,既然碰过了,就别矫情。”
“你果然不是纪筠。”
宁晓月皱着眉头。
明明就是一个人。
一模一样的脸。
她可以确定,床上的人并没有换过。
可是这个人不是纪筠,他的一举一动都和纪筠不一样。纪筠从来不会这样对她,他疼她都来不及,哪里舍得这般对待她。
难道是双重人格。
宁晓月眨眨眼。
如果真的是双重人格的话,只有想办法让这个人格昏睡过去。、宁晓月的手动了动,猛地拽住了床头的木杯子狠狠砸了下去。
“你——”
纪皓秋怎么也想不到宁晓月会这么狠。
这算是她的恋人吧,对着自己恋饶脸也能够这么狠。
纪皓秋捂着出血的伤口。
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另外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纪筠。”
纪皓秋大喊了一声。
为什么要占据我的身体。
为什么?
不是一直都乖乖呆着吗?
“因为,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纪筠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就是这个毫不犹豫对你动手的人?
“嗯。”
纪筠点零头,就是她,“我不会允许你再伤害她的。”
你是什么时候见过她的?
明明是不认识的人,不是吗?
如果,这份爱意是给江吟的话,他倒是可以理解,他们从一起长大的,喜欢江吟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眼前这个女人,他可以确定,他从来不曾见过。
是你没有见过,可不代表我没有见过,
迷茫之中,似乎将身体的主动权给抢了过来。
看到泪流满面的宁晓月正在打电话,忍不住轻唤一声,“晓月。”
“纪筠,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难受?”
“我的头有点儿晕。”
“那是我把你的脑袋给砸了。”
宁晓月哭着道。
那个人不是纪筠,她很确定,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冷静一些的,可是看到纪筠满头是血,到底只是个十九岁的姑娘,心也跟着慌了。
“我已经喊了救护车了,还给你止血了,可是——”她还是担心自己的力道太大,会不会将他砸出问题来。
不过,很显然,效果也是显着的,她这么一砸,倒是将纪筠给砸出来了。
纪筠看着宁晓月衣衫不整,双唇红肿的样子,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这是他干的?”
“嗯。”
宁晓月点零头。这个他,她倒是明白过来了。
纪筠应该是清楚他的体内有这么一个人在,所以才会这么问道。
“该死,该死,该死的——家伙,这家伙怎么敢——”
“该死——”纪筠伸手检查着宁晓月身上的伤痕。
她的四肢上都有蹭到的伤痕,脖子上的咬痕更是历历在目。
这个贱人。
他自己都舍不得伤了晓月的半点分毫,这家伙,竟然敢这样子对待晓月。
“你早就知道你身体里面有另外一个人吗?”宁晓月抓住纪筠的手问道。
“嗯,你害怕吗?”
“有一点点,他对我动手的时候,我被吓到了,不过,你放心吧,我就是刚开始没有认出你来,才别占了一点点的便宜,但是后来,我立即就认出来了。”
宁晓月吸着鼻子道,“我本来想着,我打的应该是个坏人,是个想要占我便夷人,等我将他打晕了,你就出来了。”
“你这个想法很好,确实是你将他打晕了,我才能够出来。”就是疼了一点。
“可是我看到你流了好多血啊。”
她也是到了此刻,才莫名觉得害怕。
一害怕,这泪水就掉个不停了,“我还给我哥哥打羚话,哥哥他马上回来。”
“好,好,别哭,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纪筠将人搂入怀中,轻轻安慰着。
救护车来得很快,只是当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到来的时候,却看到满头是血的那人,正好声好气地安慰那个哭泣的姑娘。
这是在救饶路上,顺口吃了几口狗粮吗?
“你这脑袋?”
“我不心磕着了。”
纪筠又低头亲了亲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