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于整个后宫嫔妃来,就像是噩梦一般。
她们一个个回到宫殿的时候,浑身都是颤抖的。
有的更是做了好些时候的噩梦。
舒嫔更是如此。
夜夜都梦到那些人来寻她报仇。
皇上自然也听了这件事情,便将宁红则寻来问了问。
宁红则自然是实话实,皇帝到底是皇帝,哪怕此刻不问政事,在宫中依旧有可用之人。
想来所有的一切他应该都清楚。
“查清楚了吗?那些宫女是何来头?”
“应该南回的奸细。”
“南回国?”听到南回二字,成业帝皱起眉头,这怎么又牵扯到南回国去了?
南回濒临大音边境,当年宁家驻扎边境,将屡次进攻的南回打得落花流水。
此后多年,南回都不敢再犯他们大音。
为何此番,南回竟然敢再出手?
皇帝的手顿了顿,是因为宁家吗?
因为他处死了宁家人。
南回难道以为他们大音除却宁家,就再无其他大将了吗?
“陛下,道长又给您送来了新的丹药。”
“哦,是吗?让朕看看。”听到新的丹药出炉,成业帝顿时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去了,“这件事情,由你全权负责,定要查清真相。若真是南回,南回此番应有其他动静才是。”
扔下这句话,成业帝就随着那太监去了炼丹室。
宁红则点头称是。
他恭敬地弯腰送皇帝离开,嘴角却挂上了一抹讽刺的笑容。
东宫内,皇后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抬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太子。
“太子,觉得如何?”
“母后,我确实做了两噩梦,但是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赵庆奇瘦了许多,脸上跳脱的神情也少了几分。
让皇后看得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身在帝王家,身为元后嫡子,他不得不争,也不得不抢。
“看样子,九千岁倒是认真教你了。”
‘“是,儿子受益匪浅。”
他觉得自己的推断都是错误的。
近两个月的相处,他彻底地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都宁红则狼子野心,心怀不轨。
可是他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性子慵懒,有怪癖,但却心怀下之人。
“母后,人云亦云,果真可怕。”
他此刻算是明白了他母后当时的心情。
因为别人误会宁红则,他竟然会感觉到郁闷和难受。
他不希望那样一个人,却被这么多人误会。
“你明白就好,人心太过复杂,将来你会继承大统,成为这个大音的君王,便不能够偏听偏信,要多看看,多想想。”
皇后怜惜地摸赵庆奇的脸。
“儿臣知道。”宁红则也曾经带他出过宫,他们假装兄弟两个,在茶楼喝酒,去逛青楼,他甚至教会了他去分辨一些药物,其中还包括了催情药物。
他,美人计,自古以来,层出不穷,是所有的计谋之中最好使用的一种,也是历代君王,最容易上当的一种。
他带他去看各种各样的美人。
当时他看着那么各色的美人,视线却难以控制地落在了宁红则身上。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漂亮的人了。
当然,这句话,他可不敢出口。
九千岁最厌恶人家夸他长得漂亮,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
待皇后走后,赵庆奇一个人做在书桌前发呆,手中握着书卷,却是半分都看不下去。
“九千岁,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宫女慢慢走了进来,点燃了放置在桌子上的香炉。
一缕异样的幽香飘了过来。
赵庆奇猛地捂住了鼻子。
直接上前一步,抄起那个香炉就往外面扔,甚至一脚将那个宫女给踢了出去。
“太子殿下。”宫女衣衫不整。
被踢飞的那一刻,外衫都脱落了。
她又羞又愧地抓着外衫挡住自己,眼中水光盈盈,看着太子的眼神却如泣如诉。
“管事姑姑呢?”
“奴婢在。”一个穿着打扮相当利索的中年女人急忙地跑了过来。“奴婢的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这个宫女是从哪里来的?”
“这宫女?”
管事姑姑看了看那宫女,见这宫女长得一派妖娆,又衣衫不整,顿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一巴掌甩在了这宫女的脸上。
“你这个贱婢,这是在做什么?想要诱惑太子吗?”
这杀的贱婢,太子今年才多大啊,她也下得了手,万一伤了太子的身子,便是剐了她,都太迟了。
“婉姑姑,将她送到我母后那边去,交给母后处理,记得带上那个香炉。”
“这贱皮子还下药了?”婉姑姑脸色更黑了。
忍不住上前一步,狠狠地打了这宫女几下。
“贱皮子,不要脸,想要陪床,这还不容易,我会拜托娘娘将你送到红帐去,让你伺候那些兵爷去。去伺候个够。”
“殿下,不要,殿下,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