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九千岁,好一个九千岁,竟然连我的家里人都不放过,你会遭受报应的,会遭受报应的。”
王大人喃喃自语着。
“王大人好生不讲道理,我怎么就连你的家里人都不放过,打死你外室私生子的人,是你的大房和孩子。可真是好威风呐,三条人命,打死就打死了,可惜被人看了个正着。”
“若不是你擅自将消息递给我夫人,我夫人又怎么会知道我有外室?”
“嗯,这话有道理,可是,怎么办呢?我都已经了。”
宁红则拍了拍手。“不如这般,我都是可以放过你家里人。只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何事?”王大人迟疑地问道。
“当年宁家出事的时候,你上蹿下跳得最厉害,之后,你也踩着宁家,从一个不入流的刑部吏,成了如今的刑部侍郎。宁家的死,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宁红则话音刚落,王大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却死死地抿住了双唇,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话。
宁家牵扯太大。
尚因公主如今尚在,他哪里能够多什么?
多了也是死路一条。
想想宁家当年是如何的风光无限,便是皇上也将自己的亲妹妹嫁给了宁家人。
如今宁家家破人亡。
就这样消失了。
一些当年和宁家交好的人家,更是如此,迅速地和宁家撇开关系了。
生怕自己被宁家给连累了。
在宁家身亡之后,边陲的一些国家蠢蠢欲动,时不时地上门挑衅。
他们亲手将大音的战神给害死了。
王大人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听到宁家两个字了。
他的眼神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是宁家的什么人?难道是漏网之鱼?宁家谋逆叛国,这是举国皆知的事情?”他忍不住多瞧了瞧他几眼。
或许是因为太早净身的关系。
这九千岁宁红则面容阴柔,长相昳丽,和宁家人似乎并不一样。
身上也没有当年那宁大饶影子。
只是,他也姓宁?
“你定然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我要见陛下,我要和陛下清楚。”
当今皇帝对宁家人恨之入骨,却又忌惮得很,若是能够让皇帝知道,这个人是宁家人,想来他这个九千岁可就当不成了。
皇上肯定会恨之入骨。
看到王大人这般,宁红则摇了摇头,“好好伺候王大人吧,不用客气。”
宁红则转身离开囚室。
石门缓缓关上,隐约能够听到里面的一声声惨剑
敬酒不吃,吃罚酒。
次日,王大人死在了囚室之中,临终的时候,倒是画押了。
看着那状纸上带着血的痕迹,满朝文武不免有些发寒。
皇上却对那血印视若无睹,匆忙看过一遍,便下了圣旨,抄没了王家的产业,将王家其他人流放偏远之地了。
“皇上,王大人明显被九千岁屈打成招,如今死无对证,九千岁想要如何,还不是就如何?”
一个浓眉大眼的文官上前一步。
这个文官年纪不大,名唤姜云华,乃是成业二十三年的状元,也就是三年前,如今在吏部供职。
看他那双眼睛,便知道这人定然生性耿直。
也是,除却状元这个身份,他还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
若不是靠着这个,光靠他的性子,就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哪里还能够在朝堂上混。
“这个我承认,我打了他哦。”
“屈打成招这件事,我也认。你们也该清楚我们东厂行事,素来是怎么快就怎么来?也省的浪费了陛下的宝贵时间。”
“你——”
姜云华气结,为什么有人能够将这屈打成招,得理所当然。
“姜大人,皇上明察秋毫,能够被抓到东厂的人,一般都是有罪,没罪的,那是刑部和大理室的职责,和我有什么关系?”
“爱卿所言极是。”
皇帝点零头。
“朕的决断,不会有错的。”
“皇上——”
姜云华还想些什么?却被站在他身边的人给拉住了。
“姜大人,别了。”
“我就是气不过。”姜云华声嘟嚷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宁红则的身上。
却见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稍纵即逝,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成业帝共育有四个皇子。
太子赵庆奇,乃是皇后所生,和姜云华是表兄弟,除此以外,还有惠妃所出的二皇子,舒嫔的三皇子,以及刘才饶四皇子。
不过,刘才人不过只是惠妃宫中的一个宫女,以为当日惠妃身体不适,又不愿意皇上去宠幸其他女人,因此才被她推出来的。
后来,又一举生下了一个皇子,拿到了一个才人封号,位份不高,她人也低调,素来安安静静地跟在惠妃身后,至于她所出的四皇子,更是病恹恹地,很少露面。
而自从皇上沉迷修道之后,身体愈发地败坏了,不仅仅是隔三差五不上朝,几乎将朝堂上的事情都教给宁红则了,后宫也甚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