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津正在和一位老总吃饭, 他们今天主要讨论下个季度公司的一些合作。
等合同说的差不多了,李忘津眉毛也舒展开来——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破事,总算有点好事了。若是这一单合作能够谈成, 也能多一笔流动资金。他已经受够现在手头拮据的生活了。
那年纪比李忘津大上五岁的张总笑了笑,“最近新开了一家不错的会所, 我们一起去看看?”
他冲着李忘津挤眉弄眼,“现在没有人管你, 你可以松快松快了。”
李忘津表情尴尬了一瞬,股权变更并非小事, 所以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也知道了他和方君容离婚的事情。因为自己有把柄在方君容手中, 导致李忘津不敢给自己塑造好男人的形象,对外只说是性格不合。
他咳嗽了一声, “那就去瞧瞧吧。”
以前因为顾忌着方君容的想法,他就算去会所, 最多也就是喝喝茶, 看个表演,多余的事情都不敢做, 可以说是憋屈极了。如今总算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
只是才刚站起身, 便有电话打了进来。屏幕上江雅歌的名字不断闪烁着。若是别人的话, 李忘津不一定会接, 但换成江雅歌就不一样了。
难道雅歌被心筠那孩子欺负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连忙拨通了电话。
“什么?思弦受伤了?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 在意识到周围人都看他后, 才连忙压低声音, 哄着电话那头的江雅歌,“别哭了,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后,他一脸歉意对张总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有事,下次再约好了。”
他补充了一句,“下回我做东!”
张总摆摆手,“没事。”他没忍住露出八卦的表情,“是你外面那个小情人出事了?”
李忘津的表情定格住了,神色尴尬:“没有这回事,我哪里来的情人。”
张总说道:“这个大家都知道啊,你为了那温思弦,和你前妻离婚了。”
“不是我说,那温思弦,也一定年纪了,长相也就那样,看多了有点寡淡。你为了她,和自己优秀的老婆离婚,实在划不来啊。”张总没好意思说,大家在说起这事时,都说李忘津脑子进水。
“视频里,她那身材也就一般,没胸没屁股的。”
李忘津差点吐出一口黑血,手抖啊抖,“谁告诉你们的?是方君容吗?”
她怎么敢这么做?亏得他在分配财产方面,让了方君容不少。方君容明明也答应过他,不会将视频放出去的,所以他这些天才有底气对外界说两人只是因为性格不合才分开。现在好了,他积攒多年的名声都没了。
一想到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说他,李忘津脑子一片空白,背后的汗都出来了。
张总摇摇头,“那倒不是。你前妻可真厚道,她对外没说过你半点不好。哦,是那个孙梅说的。”他见李忘津的表情很不好看,一副随时都要厥过去的样子,生怕对方算到他头上,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李忘津的事情在圈子里都传遍了,他还以为李忘津自己也知道的。
“孙梅还说了,那视频也是她发给你前妻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搞到那东西的。”
李忘津表情扭曲了,若是孙梅在他面前,他现在只怕要狠狠给那女人一顿打。他从来都瞧不起孙梅,觉得对方心胸狭窄,是个挑事精。却没想到他会栽倒在这么一个人身上。
早知如此,他又怎么会上赶着去得罪她呢?
他这些天琐事缠身,忙得焦头烂额,导致出了这事都不知道。一般情况下,除了张总这种一根筋的人,别人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这些。
……
在到医院的时候,李忘津依旧有些浑浑噩噩的,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挽回自己的名声。只是当他见到了温思弦那被浓硫酸烧伤的脸后,直接被吓清醒了。
她那脸上狰狞的烧伤如同一只野兽,向他张牙舞爪的,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连忙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昏迷的温思弦,只是低声问江雅歌,“你阿姨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泼浓硫酸?”
江雅歌已经哭过一场了,抽泣着将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情说了说。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李忘津,“叔叔,阿姨已经几十年没在国内了,怎么才回国就遇到这种事?”
“是不是有人故意要整我们?可是我们一向注意与人为善,从不和人结仇。”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除了干妈……”
“不,应该不是干妈,我相信干妈不是这种人。”江雅歌连忙给自己描补,只是她嘴上这么说,表情却有些言不由衷,明显就是怀疑上了江雅歌。
李忘津心里清楚,他摇摇头,“不会是君容的。她性格骄傲,不可能做这种事,而且她也不屑。”
他对于自己的前妻还是比较了解的。他有些怀疑,泼浓硫酸的就是之前一直故意给他使绊子的人。一想到在黑暗中有人对自己虎视眈眈,李忘津便浑身发冷。
他在医院里呆了一会儿,医生诊断后告诉李忘津,温思弦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烧伤面积加起来有百分之五,而且创面比较深,即使经过数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