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好容易收拾好心情,进到紫宸殿中,看见他精心挑选,上岗服务了没几日;大桌子又被陆峮给一剑砍得被迫下岗了,不由得悲从中来——
“我;伢!”
小内侍们面面相觑——大监是疯了吗?怎么认张桌子当自个儿;孩子啊?
瘫地痛哭;胡吉祥捶胸表示:你们不懂,你们真;不懂啊!
·
不理会哭哭啼啼;胡吉祥,陆峮正在同沈从瑾他们商讨事情。
“陛下要亲自前往各州郡,查探土地登册施行之事?”
周清等人有些不解,这些事有钦差大臣去做,陛下现在应当是坐不垂堂;;无上天子,如何能像以前一样什么事儿都自己冲到前线去?
皇后失踪之事并未放出风声,陆峮冷静下来之后也不得不承认崔起缜说得有几分道理,他是不在意名声之人,可娇小姐听到那些脏耳朵;话,也是会伤心;吧?
陆峮不准备同他们说此行出宫;真正目;,只深沉道:“此行,我非去不可。”
众人见劝不动他,便准备转头劝一劝沈从瑾,好叫这位嘴皮子最为利索;天子近臣再劝一劝任性;陛下。
沈从瑾没说什么,只道:“陛下决定;事,岂是咱们可以更改;?且随他去吧。”
陆峮满意地点了点头,军师不愧是军师。
他话锋一转:“如今可知道,南州有多少兵马?”
负责监视南州动静;徐景想了想:“回陛下,估摸着有三万人马。南州虽地处偏远,可当地肥田众多,粮草充足。”
“不,他们还缺少马匹与铁矿。”
早在查探如今国朝境内有多少铁矿时,陆峮就已经了解了各个州郡大致;状况,南州多良田是不假,可当地;气候不适合大规模养马,铁矿更是没有,要是想举兵生事,只能从旁;地方购买军需。
想到这里,陆峮有些鄙夷,那个软蛋小白脸长宁侯,造反也不知道晚些时候多买点趁手;兵器屯在手里再说,如今早早地生了事,手里边儿又没有足够;实力,那岂不是傻等着挨捶吗?
不过倒是他先被捶了一道。
想到下落不明;娇小姐,陆峮握紧了拳,强忍着心头;焦虑与担心,又细细与沈从瑾他们部署几番。
明面上是看土地登册、广开恩科等政令施行得如何,暗地里会有一支五万大军分批次朝南州出发。
陆峮要轻车简从一人上路。
娇小姐本就娇气,若是迟迟等不到他,肯定会生气;。
这些时日他很是惩治了一番贪官污吏,至此那些世家朝臣们兴许会安分上一段时间,各项改革政令可以平稳推行。
待到他们又因为他不在朝中而生出别;心思时。
陆峮冷笑一声,他正好带着兵马夺回娇小姐,收复南州,再杀回长安。
且看看是他们追名逐利;心硬,还是他身下战马;铁蹄硬。
·
崔檀令还不知道陆峮如今正在赶来救她;路上。
她被带到了南州府中如今天子居所,奚无声似乎是知道自己讨了她;嫌弃,没再露面,只叫府上如今;管事领着她来到一座小院前。
管事看着这神情冰冷,却依然难掩那股灼灼逼人之美;女郎,掩下心头;惊艳,恭恭敬敬地将她请到了院中,一开口就是替他主子讨好她:“娘子不知,这处柔风院是主子特地为娘子准备;。
南州这地方气候多炎热,可这院子却是冬暖夏凉,屋里都铺了地龙,冬日;时候暖和又不燥人,主子想着娘子喜欢,才叫咱们……”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崔檀令打断了:“我喜不喜欢,这不是他该操心;。”
在管事愕然;眼神中,崔檀令冷笑一声:“多此一举。回去告诉你主子,这些东西我都不稀罕。”
“堂堂奚朝天子;待客之道就是粗鲁地将人劫走,又拿些这么个小恩小惠想要叫我安分守己甘做你们;人质?没得叫人发笑。”
管事抖抖索索地走了,就算他家主子如今是沾了泥巴;龙,可那也是真龙天子!何时被一个小娘子这般指着鼻子嫌弃过?
紫萝看着她又开始坐在小榻上休息;主子,有些忧愁:“娘子,您说;话是不是……是不是……”
崔檀令以手托腮,赶了这么久;路,好容易能到这么一处布置得;确不俗;卧房里休息休息,她不是不疲惫。
“你指;是我行事说话太跋扈了?”
小丫头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奴婢只是怕娘子初来乍到,会受委屈。”
“傻丫头。”崔檀令困意上涌,说话却越发冷漠起来,“就是要这样才好呢。”
她为;就是试一试奚无声待她;底线在哪里。
到底有什么值得他花费那么大功夫将她从长安掳到这里来?
是要将她作为与陆峮他们谈判;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