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清了清略有些沙哑的嗓子:“虽然我们仍然要考虑这两种情况,但是,除此之外,一般还有一种可能,会导致凶手特意采用这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对待死者。”
“特意这么做的原因,更像是一种仪式感。”柯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低着头,神情严肃的分析:“这种仪式感很可能与宗教相契合。”
金田一一点头认同:“对,所以……唉唉唉?!”
他和奈奈一同看向这个必须得俯视的小孩子,面上都流露出了惊讶。
“你这个小鬼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江户川君,这种命案并不适合小孩子参与啊。”
“这个……”柯南抬头朝左边看看皱着眉一脸不认同的奈奈,转头看看虽然没有皱眉,但脸上还是略带惊讶的金田一,干笑两声:“那个……是毛利叔叔让我过来的。”
“这样吗?”金田一迟疑的看了一眼已经跑去室内的毛利小五郎,心大的他更多将注意力放在了案件本身,虽然隐约觉察到了异样,但暂时还不打算去深究。
奈奈迟疑的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毛利兰,又犹豫的看了看柯南,最终也只能轻叹一声,伸手揉了揉男孩的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我们说呀。”
被当做真·小孩子的柯南:“…………”
“好……好的!”
“不过……是什么样的宗教、会造成、这种杀人手法呢?”原本一直跟在新出医生身边的朱蒂开口问道。
早在几分钟之前,前来帮忙的新出医生已经和毛利小五郎一同走进了室内。
毛利小五郎是为了探查室内有没有可能出现什么线索,而新出智明则去了另一间房间,安慰失去丈夫的相田夫人。
由于他和相田夫人是旧相识,而朱蒂并不认识相田夫人——如今的情况,考虑到相田夫人的精神状态,也不适合贸贸然向刚刚失去丈夫的相田夫人引荐陌生人,于是朱蒂只能暂时留在客厅。
“可是这样的话……”奈奈想到宗教的可能性,这无疑是一种新的方向,但是:“宗教的派别实在太多了吧?除了主流的那些,还有名气不这么大的,以及很多小的宗教……更别说一些糊弄人的邪教了……这要怎么分辨呢?”
“尸体身上刻的字母一定会是线索!”柯南笃定道。
“可是——”奈奈对此进行了无情的打击:“我们根本猜不出这些英文字母的寓意呀?”
顿了顿,她将目光投到朱蒂身上。
这个外国女性应该比他们更熟悉英文吧。
可惜,很遗憾的,朱蒂摇了摇头:“一时之间,我也、猜不出来。”
正当这个线索陷入僵局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在场众人几乎以为不会再次响起的男声,又传了过来:“不是英文单词。”
这一句话,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仁王首先发问:“什么意思?”
出于对危险的预感和隐约的不信任,他此前一直有意无意的挡在两名神秘的黑发男人与奈奈之间,好在那两位神秘人也不怎么说话,一直只是安安静静的待着。
没帮忙也没添乱。
此时的忽然提醒,还是以这种笃定的姿态,不免让人有些狐疑。
黑发青年并没有在意仁王的警惕,甚至于他的眼中还极快速的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满意——不过没有人注意到——而是用他略显低沉沙哑,仿佛生病感冒时的嗓音简简单单、冷冷淡淡的解释:
“不是英文。是拉丁语。”
他轻轻皱了眉,不知是对生命东西感到不满意,随后又极其迅速的解释道:“在拉丁语中,□□即为Luxuria,贪婪即为Avaritia,懒惰即为Acedia,暴怒即为Ira,嫉妒即为Invidia。”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带着一股子浸淫过杀戮后、对人命的漠然:“L、A、A、I、I——齐了。”
“你是指……七宗罪?”金田一拧眉惊呼。
“可是……这又跟他们的死法有什么关系呢?”朱蒂忍不住提出疑问。
黑发青年嗤笑一声:“听说过但丁的《神曲》吗?”
仍旧戴着口罩的黑发男人眸光一闪,看了他一眼。
奈奈麻木的点了点头,在男友茫然的目光中缓缓叙述:“‘我是神权神志神爱的结晶……进入者,必将断绝一切希望。傲慢,戒之在骄——负重罚之;嫉妒,戒之在妒——缝眼罚之’……”(1)
金田一一的神情纪极为严肃,他缓缓接口:“‘暴怒,戒之在怒——黑烟罚之;……;暴食,戒之在馐——饥饿罚之;□□,戒之在色——火焰罚之。’”(1)
柯南缓缓点头。
这样,一切就串连上了。
从刑法上来看,第一位受害者死于‘懒惰’,第二位受害者竹本小姐死于‘□□’,接下来的两位分别死于‘贪婪’和‘嫉妒’。
而这一位相田先生,则是死于‘暴怒’。
他体内的有毒物质,恐怕就是以烟雾的形态被吸入的。
毛利兰听着他们的对话,清秀的面容也渐渐变白:“可是……可是……照这么说,那位被害的竹本小姐明明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