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七十九章(1 / 5)

“你们别再深情对视了。”海恩仿佛一条失去了希望的咸鱼, 一脸难以形容的抑郁表情, 煎饼似的摊在椅子上:“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他试图打圆场。

琴酒转了下眼珠, 讥讽似的扫了他一眼, 漫不经心的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对面的黑发姑娘在他移开目光的一刹那,情不自禁的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弧线姣好的鬓角渗出几滴晶莹的汗珠。

她远不像看上去那般自如, 但也绝不愿意就这么示弱。

“该知道的, 您想必已经知道了。”对于自己潜在的弱势,席拉心知肚明,却并不纠结, 她坦坦荡荡的看向琴酒, 脊背宛如一根风中劲竹。

琴酒颇为欣赏的打量着她, 单手打开打火机,将另一只手上的烟点燃, 火光于明亮的室内闪烁不定。

席拉的眸光也闪烁不定。

“我从海恩那里听了一个故事。”琴酒吸了一口烟, 嗓子隐隐有点发干:“你介意再讲一遍吗——从你的视角。”

话是这么说,但琴酒的问句仿佛陈述, 看上去丝毫没有给黑发姑娘说“不”的权利。

——他还是对海恩的身世耿耿于怀。

然而席拉也不会这么容易妥协——尽管年纪轻轻,她却深谙谈判之道。

“我还挺介意, 不过也许我可以讲一些之后的事情……关于我自己的故事。”单手撑在海恩的椅子上,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的哥哥。。

烟雾袅袅中, 银发青年俊冷的五官仿佛隐藏于朦胧之中, 然而当他抬眸望向席拉的那一刻, 锐利的视线如刀割肌肤, 彰显着对方的危险与冷厉。

“也行。”琴酒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席拉抬眸,莞尔一笑。她生的很美,让人赞叹的美——笑得时候更美,仿佛桃花流水,暗香疏影:“那么,就跟哥哥没关系了吧。”

一旁的海恩:???

琴酒对后者略显懵逼的神色视若无睹,只垂下指间的烟:“对。”

随着这个字的落下,海恩心中涌起一阵不怎么美好的预感,他坐直了身体,目光略显警惕的在两人间扫过,抱着一丝侥幸几分试探:“你们——”

“哥哥就先离开吧。”/“你可以走了。”

两句不同的话语,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

席拉昳丽清绝的容颜带着恰到好处的真诚,目光柔软却掩盖不住她催促兄长离开的本意;而琴酒的嫌弃则明明白白的写在的脸上,生怕他看不到。

直白点来说,就是三个字:快点滚!

海恩抽搐着嘴角。

这俩用过就扔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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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袋君惠已经脱离危险期的消息无疑让奈奈松了一口气,于此同时,彻夜未眠的疲惫也涌上大脑,让她一阵头疼,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然而浮现心头的隐隐后怕却打消了仅存的睡意。

她将头抵在医院的墙壁上,白花花的墙面与惨白的灯光让她眼前一阵眩晕,隐隐出现不知名的光点,兜兜转转,明明灭灭。

奈奈眨了下眼睛,随后又有力眨了一下,于是光点消失了。

周围很安静,又或者说,太安静了。

静得她都分辨不出,究竟周围本就这么寂静无声,是自己耳朵的问题让她听不见声响。

先前为她看诊时,医生怜悯的表情又浮现在眼前,他的嘴开开合合,奈奈有些茫然,几乎处于魂游状态听着他的话。

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奈奈此刻也有点记不分明了——她也不打算刻意去回想,反正不是什么好消息——印象最深刻的,反而是身后少年宽阔温暖的怀抱。

即使隐隐颤抖,却依旧坚定。

这让她在看见阵哥短信中安排的计划时,不免再次产生了矛盾的心情——既想保护他,又不愿意瞒着他。

但是她没得选。

于是她只能开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听着自己略带颤抖的声线:

“雅治……你能把另一个人,变装成我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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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黑衣组织的高层,意大利黑手党的继承人,海恩素来都是清醒且理智的人。

他看似风流不羁、浪荡多情;但含情脉脉的柔光凝波之下,隐藏的是清冷刺骨的独善其身,冰雪不化。

较之出手狠辣一击毙命的芝华士,他甚至更冷漠三分——实打实的外热内冷。

但人总是会有软肋的,海恩也不例外。

也许正是因为本质上也是一个冷漠的家伙,海恩对于能放进心上的人,都格外重视。

比如席拉。

即使已经多年不见,即使彼此都不曾联系,但对方的音容笑貌仍然不曾遗落于记忆深处。

小时候咿咿呀呀对他嘀咕的小团子,粉雕玉琢的像ba过年时包的汤圆;四五岁时跌跌撞撞跑过来让他抱的小女孩,软软的手臂让他几乎不敢用力;十一二岁时背着书包在夕阳余晖下对着他笑,笑容比西沉的金乌还要瑰丽。

他曾经背着昏昏欲睡的小姑娘、一步步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日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