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着这个姑娘将她的‘秘密’说出来。
“桥本学姐吗?”一边的丸井好奇的打量着仁王的手机,三下五除二的吃完了手中最后一块薯片。
“嗯。”仁王垂眸,极轻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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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知道自己跑不过那个男人的。
黑发姑娘愤愤然的想,进门的瞬间一个矮身顺势拉过一处隐秘的拉绳,拉动机关。
重物噼里啪啦的往下落了黑衣男子一头一脸。
这可不是什么班上恶作剧的玩笑,可以布置的防身物品样样都是不求重量也求锋利的。猝不及防之下,男人的额头上被砸出了血。
他反应极快,当下忍住疼痛向后退去,单手护住头脑要害,及时止损。
一个利落的滚翻起身,奈奈不做停留,当下搜寻起屋子里可以用来防身的物品。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一个趔趄向前摔去。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大得吓人,奈奈几乎以为自己能听到骨骼碎裂的声响,身体受重心影响跌落于地,胳膊却被禁锢着向上拉拽,皮肤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她咬着牙不哼一声。
没被禁锢的手撑着地,奈奈艰难的维持着重心,不让自己沦入毫无反抗之力的地步。
男人一把将她甩出去,几步踉跄之余,重心不稳的她被狠狠甩向茶几,身体与家具的碰撞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交织着沉闷的撞击声,谱写一曲单方面的凌虐。
茶几上的玻璃杯被打落,碎片落了一地,单手撑地的瞬间,几块锋锐的玻璃直截了当的扎入右手手掌,殷红的血液在下一秒涌出,甚至有一枚陷入了指尖。
翻白的肉与黏腻的血,总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色泽冲击。
又要买新的玻璃杯了——奈奈漫无边际的想,大概是因为太痛了,以至于不得不让思绪飘远以缓解疼痛——转念间她又嘲笑自己。
还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走出这扇门呢。
男人冷笑的斜睨她,随即转身向倒在一旁生死不知的君惠走过去。
“你就是琴酒来找的女人?”
黑衣男人的嗓音雄浑喑哑,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意与阴霾,其中满是不怀好意的戏谑。
奈奈愣了愣——这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然而此刻的情境根本没时间让她细想,君惠被大手狠狠捏住下巴,对方强迫她抬起头来逼问,言辞阴戾:“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
君惠半仰着头,发出粗重的吐息声,一双黑眸似嘲非嘲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男人哼笑一声,甩手将她丢远。君惠的上半身与地板碰撞,不由闷哼一声,腹部的鲜血仿佛流不尽一般,染红了一片。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这句话充满着不详的意味,男人起身似乎在寻找什么合适的“工具”,他肩膀上仍然有伤,但本人好像不太在乎这个——又或许是格外在乎,才那么想报复回来。
奈奈眸色一沉,她艰难的站起身子,目光冷厉的看着黑衣男人,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你找错人了。”
“哦?”黑衣男人对她的话起了几分兴致,他猫捉老鼠一般的走上前,一双黑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奈奈,发出一声冷笑:“没胸没屁股的丫头,看来琴酒的品味也不怎么样。”
结合他上一句话,奈奈几乎瞬间明白他误会什么,当下冷静下来,试探起自己的猜测。
她微微扬着脑袋,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既然知道我是谁的人,你就不怕得罪他?”
男人双眼一眯,嘴角张扬的扬起,他头上的血迹还没有处理,充满进攻性的表情在奈奈眼中显得分外惊悚。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露怯。
“你不如试试看去向琴酒告状……”黑衣男人古怪的咧了咧嘴:“在组织外面金屋藏娇……”
他的目光扫过客厅内的家具摆设:“看来是动了真感情了?”
“是又如何?”奈奈偏过头,调理自己的呼吸,目光直视男人。
“怎么样?”男人似乎被逗乐了,他上前一步伸出手抚摸着奈奈的面颊,粗粝的老茧配合男人的眼神让黑发姑娘有种呕吐的冲动:“想坐在他位置上的人多得是,狼王一旦被拉下来,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可是很期待看到那个巴结白兰地上位,又跟贝尔摩德他们纠缠不清的小白脸的下场呢——”
他嘲笑似的说着这些绝不会在他口中‘小白脸’面前说的话,目光顺着奈奈的面庞滑下,落在她的胸前。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在男人抬手想要扯她衣服的时候,奈奈一把擒住了他的胳膊,右手手掌上嵌着的玻璃碎片为男人精壮的胳膊添上了几条血痕,而同样感受着玻璃入肉疼痛的黑发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
奈奈牵扯出一丝辛辣讥讽的冷笑:“狼王再怎么落魄都是狼!不管他的下场如何,都跟你这种臭虫没关系……”
她高高仰着头,眼含轻蔑,骄傲的宣告:“因为你不配!”
男人双眸一眯,黑色的瞳仁里显出昭昭的怒火,奈奈下意识预感到了危险——
果然,下一秒,恼羞成怒的男人就一巴掌向她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