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肚子,孤零零站在殿中,闻言低声回道。
韩甫子当即迈出一步,恭敬而又肃然问道:“请问天后娘娘,当日帝仙堕仙一事,娘娘可曾知晓经过,外头皆有传是娘娘曾插手其中,可有其事?”
似玉闻言一顿,片刻后才道,“确实是我做的。”
韩甫子不想她承认得这般干脆,一怔之后又有些疑惑,“是娘娘一人所为?”
似玉捂着肚子看上去有些许犹豫,最终还是开口承认,“是我一个人做的,与旁人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一片,四下议论纷纷,疑惑有之,怀疑有之,奇怪更有之。
萧柏悯闻言只觉不可能,闻言当即开口提醒道:“帝仙堕仙一事非同小可,娘娘若是承认谋害过帝仙,最轻也要入无间门永世幽禁的,还望娘娘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
无间门可不是什么地方,里头永远幽闭灰暗,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知逼疯过多少神仙,进去了又哪有出来的份!
施梓漆闻言黛眉紧紧一皱,看着萧柏悯似乎气得不轻,“柏悯仙君还是不要妄自多言,天后已然认罪,又有什么好想的!”
萧柏悯闻言看向施梓漆,却不好在众人之前与她说道,只得硬生生忍下。
似玉闻言捂着肚子有些慌乱无措,似乎没有想到是会是这么可怕的惩罚,只喃喃道:“无间门……?”
端坐在上的浔邺察觉,心中一凛,面上却假作失望,“天后,你太让我失望了。”
韩甫子还有疑问却被周遭仙家截道:“天后既然已经承认,就应该给帝仙一个交代,还请陛下处置,也好安了我们诸位仙家的心!”
“连帝仙都敢设局迫害,这若是不重惩,天威何在?”
“臣等附议。”
浔邺似不忍心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开口吩咐道:“来人啊,将她押入无间门。”
此话已出,这事便已然有了了断,即便心中再有疑问,也无人敢在朝堂之上违背帝王。
仙兵当即上前押着似玉往后走,动作颇有几分粗鲁。
似玉大着肚子很不方便,被拉得身子猛然往前一倾,头上金步摇“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发髻垂落,狼狈可怜。
周围的人皆是冷眼旁观,指指点点,姑嵩站在原地静静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做派。
似玉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天帝,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当即开口惊呼,声泪俱下,“陛下,您昨日说的可不是这样,您说只要我出面担了您的罪责,让事情过去便好,可您没有说要将臣妾关进无间门那种鬼地方!”
此言一出群臣俱惊,殿中安静地连落一根针的声响都能听见。
浔邺脸色僵硬至极,完全没有想到她会这般作为,只作镇定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当即有仙家替天帝开口,颠倒黑白,
“娘娘莫不是记恨陛下,所以才这般开口,陛下和帝仙一道长大,情谊颇深,娘娘恐怕是算计错了人!”
“此言甚是,陛下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倒是娘娘才像是这样的人,一只上古凶兽坐上了天后之位,已经是陛下垂怜,却不想做出此等恶事,还要栽赃嫁祸给陛下,真是不配做天后!”
似玉面色不改,伸手甩开了仙兵的压制,“陛下答应过我,会给我一个好前程,现下却这般诓骗臣妾,那便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帝仙叶容一事确确实实是天帝背后指使,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听听陛下昨日与我说的话!”
“放肆!”浔邺瞳孔骤然一收,看着她的眼神无端带了一丝哀求,嘴上却说另外一番话掩饰,“我昨日根本不曾去寻过你,你这般究竟意欲何为?!”
似玉面色阴沉,从袖中拿出了一只海螺,是东海龙王献上来的宝物,可以清清楚楚记下人的声音。
浔邺见此物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神情惊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