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孩子不断地哭着,不停地叫着“妈妈”,两个已经成家的民警忍不住了。不管怎么说,在物业的配合下,撬门进了别墅里。
但进了房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别说孩子了,连个孩子的用具都没有!
“有问题。”民警直觉不好。
有孩子的哭声却找不到孩子,这不是把孩子藏起来吗?好好地藏孩子干什么?难道是有意害孩子?
民警心里没底,直接叫了增援,十几个警察一同赶来,每个房间都搜了一遍。
奇怪的是,还是没有找到!
而孩子的哭声,还在继续!
“这不对。”一个当了爸爸的民警皱眉说,“报警人说孩子都哭一晚上了?一个孩子哪来的力气哭一晚上?”
民警们背后吓出一身冷汗,开始找不同寻常的地方。最后,一个民警发现,哭声竟然是从客厅的地板下边传来的!
他们找来工具,将地砖撬了,竟然在里边发现了个木箱子。孩子的哭声,竟然是从盒子里传出来的!
“太狠心了吧?怎么能把孩子放在这种地方?不给憋死了!”年轻的民警骂着,刚要打开,被年老的民警阻止了。
“等等,先上报。”
“可是……”年轻的民警还要争辩。却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健康有劲吗?被放在地下,还能哭声传到围墙外,整整哭了一/夜加一个上午?
年老的民警迅速拍了照片上报,汪洋看到照片的时候,不觉扯了一下嘴角。
这哪是什么木箱子?根本就是一个小小的棺材,做得这么小,只有一个原因,里边放的,就是那个孩子。
“知道了,叫兄弟们撤到屋子外边,我带个人就过去。”
汪洋叮嘱了一声,跟上级报道,以最快的速度办妥了手续,然后拿着钥匙出门了。
他一边让搭档开车,一边打电话:“喂,是我,十万火急,你下午能请假吗?”
“老汪,去哪?”搭档问。
“育华高中。”
去学校干什么?搭档不理解,只顾开车。
到了育华高中附近,汪洋又没进学校,只去了附近的一条巷子。他看了街边一眼,招了招手,后座的车门打开,一个人上来了。
搭档不由得瞥一眼,登时惊讶——一个穿着校服的女高中生!
“抱歉。”汪洋由衷地说,“我知道你现在是高三生,非要你请假,真是不好意思,但是这个事,非你不可。等事情办完了,我亲自去学校跟你老师解释。”
“别。”何音连连摆手,“我是借口身体不舒服才请假出来的,我们老师一心希望我考上大学,以为我要去公司办事,念叨我好久,最后心疼我除了事业以外无依无靠,才放我出来的。要是让她知道我不是去搞公司的事,居然跟警察出现场,非得让我写一万字检讨,以后再也不许我请假不可。汪警官,你行行好,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手写一万字。”
汪洋知道她这是不想她愧疚,便点了一下头,只将情义放在心里,没有多说。
“你看看这个。”他将手机递过去,“知道是什么吗?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还叫着妈妈。”
何音只瞥了一眼,脸色骤然一变,低声说:“小鬼!”
“什么?”开车的刑警忍不住问,“这玩意儿还真的有?富强民主和谐……”
“现在是科技社会,会玄学的人还存在,但一千万人里也没有一个。”何音将照片仔细看了一遍,把手机还了回去。“我能解决,小问题。不过,汪警官,我能借个衣服吗?”
汪洋看着她身上显眼的校服,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递了过去。
他身材高大,11月的天气,穿了件加薄绒的卫衣,对他来说正好的长度,却快到何音的膝盖上。何音将拉链拉好,帽子一戴,走下车时,在屋子外守着的警员们只看到一双纤细的腿,根本不知道汪洋带来的是什么人。
“你们都在外面等着,我们不出来,你们千万别进来。”汪洋叮嘱着,推开了门,跟何音走进客厅。
一走进去,何音便感觉到一股阴冷之意铺面而来,稚嫩而凄恻的婴儿哭声还在客厅里回荡,夹杂着不时的呼喊。
“妈妈……妈妈……”
两头翘起的黑色木盒——或者说,木棺,就放在打开的地砖下面。
“隔绝生人气息用的,汪警官,你站在这里。”何音叮嘱,从书包里取出一张符咒,贴在他肩上。“等下的东西,有些可怕,但是我不会让它伤害你的,你不要出声。”
说完,何音便走上前,她手里拿了一支样式非常奇特的棍子,像天线似的,能拉长成一米来长。将棍子放在地上,就会有红色的液体流出。
“朱砂水。”何音解释,“不是血,放心,我尊敬守法得很。”
一边说,她一边飞快围绕着撬开的地板,画了一圈符号。
那些符号一旦连成一体,就嗡的一下泛起淡淡的红光。随即,婴儿的哭声就顿了一下。
何音蹲下,屈指在木棺盖子上敲了敲,声音温和:“你好,有人家在吗?”
婴儿的哭声停住,几秒之后,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