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飞快移走的羽翼。
舒瑶把揉成团的纸巾捏在掌心,微微侧身,问梁却葵:“我和梁先生怎么认识的?后来怎么分的手?”
梁却葵想了想,才慎重地告诉舒瑶:“怎么见面的我不清楚,大哥没告诉我。至于你们为什么分手,我倒是知道一点点。”
“那时候你的姐姐舒明珺直接找上门来,说我哥哥诱拐少女,”梁却葵毫不掩饰地告诉她,“但很明显,是你自己不肯离开,哥哥也不愿意放人。差不多过了一星期吧,哥哥突然就把你送到了舒明珺那里。”
舒瑶不说话,唯独心口窝处涨涨地痛。
很快到了西山别墅区。
这边寸土寸金,非富即贵。
舒瑶没有来过这边,却觉满目熟悉。
梁却葵领着舒瑶,穿过两侧蓊郁生长的绿植,一只蝴蝶飘然落在舒瑶裙摆上,又忽闪着翅膀离开。
顺利进入庭院,迈步走上台阶,梁却葵转身提醒舒瑶:“瑶瑶,你等下先别——”
话音未落,她瞧见舒瑶面色苍白,闭上眼睛,软软地摔倒在地。
梁却葵被吓到了,叫她:“舒瑶!”
-
梁衍在舒父舒母的老宅中。
舒浅浅刚刚被警察带走,接受详细调查。
舒明珺将当年的事情简单地告诉了舒世铭,舒世铭只觉满心惶恐,不敢相信:“都是浅浅做的?”
他难以消化这些,花了好长时间,才终于接受这一事实。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舒世铭已经当了舒浅浅这么多年的“爸爸”,不可能说毫无感情。
舒浅浅被带走的时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很是可怜,只求舒世铭原谅。
——和舒瑶受到的伤害比起来,舒世铭无法对她产生丝毫的同情,别过脸,不看她。
梁衍没有离开,他上了二楼。
当初发生血案的地方已经被彻底清洗干净,再无丝毫的痕迹。只是久无人居,虽然请了阿姨定期来打扫卫生,但仍旧说不上整洁。
梁衍先去看了舒父舒母当初的卧室。
舒世铭尚记得当时的情形,有些不忍,却还是指给梁衍看:“当初瑶瑶的母亲,就是在这边过世。”
梁衍问:“这房间里的陈设,还是当年的吗?”
舒世铭点头。
一直以来,再未做过更改。
梁衍的目光落在床上。
这是一张木床,比如今市面上大部分床都要高一些,或许是当年曾经流行过的款式,如今看来有些陈旧了。
他走过去,弯腰。
伸手摸了摸。
床下的空隙,足以容纳一个小孩子爬进去。
梁衍收回手,转身看方才舒世铭指的地方。
他看着床下的空隙,恍然间,似乎瞧见幼时的舒瑶,害怕地躲在床下,瑟瑟发抖。
她能够清楚地看到苏绾滟如何疯狂地杀死她的母亲。
躲在黑暗的床下,一句话也不敢发出来。
看着母亲躺在距离她不足一米的位置。
梁衍站起来,问:“瑶瑶以前睡在哪个房间?”
舒瑶的房间就在隔壁。
很典型的小女生房间,洋娃娃,胡桃木桌子和衣柜。
有些书籍还留着。
“那时候瑶瑶没带走这么多东西,”舒世铭解释说,“我也是怕她睹物思情,生活用品基本上全都买了新的。”
梁衍走到女孩的书桌旁,拉开抽屉。
第一个抽屉里面,全是小女孩的头绳和发夹,亮晶晶的,虽然过了这么多年,颜色发生细微的改变,但仍旧能想象得到当初鲜活明亮的模样。
第二个抽屉,放着女孩的日记本。
梁衍打开,一页一页地看。
那时候舒瑶的字还算不上工整,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稚气,笔画圆润,可爱极了。
在其中一页上,梁衍翻到自己的照片。
手指稍稍停顿。
那是从一张报纸上剪下来的图片,黑白色。
是梁衍的初中入学照。
穿着学校统一的白衬衫,抿着唇看向镜头,没有丝毫笑容。
报纸都是油墨印刷的,哪里能经得起这么久时光的摧残。而这张从报纸上细心剪下的图片被过了一层塑,得以保存完整。
这张照片就被夹在日记之中,旁边是舒瑶认认真真写下的字迹——
“向梁衍哥哥认真学习。”
“梁衍哥哥很勇敢,我也要变成和哥哥一样勇敢的人。”
“希望以后能够见到梁衍哥哥,亲口对他说:‘我很崇拜你。’”
梁衍确认自己不认识舒瑶,更不知道她这张照片从何而来。
翻开照片背面,他尚未仔细辨认上面已经洇墨的印刷铅字,便接到梁却葵的电话。
梁却葵声音惊慌失措:“大哥,你快点过来啊,瑶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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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瑶的胳膊很痛。
她总是忍不住看到一些可怖的画面,时而,她躲在黑暗中,温热的血浸没衣裙;时而,有人拉着她的胳膊,不停地拿尖锐的针刺入她的皮肤。
“瑶瑶”那人笑声狰狞凄厉,“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