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知冷淡笑笑,拒绝道:“不了吧,摘杨梅的人我妈已经喊够了。”
“诶,轻知,我可是你二伯母啊!你怎么也不想想,当初你家穷的没钱读书,还是我家借钱给你老爹,你才上的学,你可不能忘恩啊。”付桂英没想到许轻知会拒绝,这孩子过年的时候还乖得很呢。
不过,只要自己搬出来长辈有恩的身份,哪回儿不是把她治的服服帖帖。
旁边的人都看过来,那眼神仿佛许轻知就是个白眼狼一般。
许轻知眸光渐冷,是借了,利息不低,跟高利贷差不多。
她四个字语气如常,听不出半点问题:“我知道啊。”
而后,没有后话了。
付桂英一口气哽住,不上不下的,还想撒泼,对上许轻知的眼神,心头一怔,内心陡然生出一丝恐惧。
这丫头片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吓人哩!
直到下一桌的人等饭等的不耐烦了,喊了一句:“许家二嫂子,你打那桌的饭怎么这么久啊?
付桂英才回过神,连忙头也不回的去那桌打饭了,走了几步,脚还打拐,差点摔了,好在有人扶住了她。
“许家二嫂子,你见鬼啦,咋大白天的脚还打拐子嘞。”
付桂英尴尬笑着,给人打上饭。
上的
味道是挺好的,就是草鱼的刺多,吃的时候要小心些。
桃水村里的酒席就是这样,炒好一碗热菜,就有人端上来,前面的菜吃得快的基本吃空了,就会端下去。
有时赶上菜的空挡,还得等等,酒席的菜大同小异,但也各有不同,等待每一道菜就跟等开奖的心情一样。
许轻知吃了半碗饭就饱了,到底还是被灵泉水浇灌的菜给养刁了嘴。
吃完饭以后,许轻知和许富强就回家了。
许富强去喂了鸡鸭后,听见远方有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起,晓得是来了。
他拿着鞭炮,走了出去,等在路口。
许轻知就坐在柿子树下喝茶。
“轻知,你这菊是哪儿买的?泡的茶好香哦,还很好喝,七分淡淡的香味,一分极淡的像茶叶那种的涩味,还有三分甘甜。喝下去以后,嘴巴里的回甘好舒服,感觉像是被菊香包裹了整个口腔。”温珊珊一番激情陈述后,又喝了口手里的菊茶。
许轻知随口道:“具体在哪儿我忘了,就是赶集的时候随手买的。”
“下会儿赶集的时候,我也去瞅瞅,我还从来没赶集过。”温珊珊非常期待。
“好啊,要是我过几天不忙了,陪你一起去。要走几里路去另外一个村子赶集,不太远。”
温珊珊点点头,然后看向路口:“叔叔在那儿站着干嘛?”
“村里人去世是土葬,待会儿会经历这条大路,村里人会在家门口或者路口等棺材路过时,点一封鞭炮送一送他。”
“我从来没见过呢,我去看看。”温珊珊正要起身,被许轻知拉住了。
“别去了,就坐在这陪我吧,远远看着就行了。”
温珊珊脸一红,只好坐下,“那好吧,我陪你吧。”
鞭炮声和打鼓声越来越近。
鞭炮声响的震耳欲聋,天空阴沉沉的,一路的青烟被风带的到处都是,连路边的树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烟。
这老头活了九十多岁,算是喜丧了。
许轻知想起了阿婆下葬那天,天也是这么阴沉。
好像又更阴沉几分。
沿路点燃的鞭炮,在穿过那条巷子时,青烟浓郁怎么都吹不散。
鞭炮炸开的时候,有时候会炸到她的腿上,特别的疼。
她红了一双眼,回头看去,全是泪人。只是看到哭的伤心欲绝的大伯母时,她心里一片冷然。
她很想问问啊,那哭的眼泪里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做戏呢。
终究,还是道心不稳。
许轻知捂着胸口,猛烈咳嗽了两声。
“轻知,你感冒了?”
许轻知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要是不开心就不要想了。”
“嗯。”许轻知喝了口菊茶,浑身舒服了很多。
许富强拿着一条白毛巾一包烟走了回来,“轻知,你妈让我提醒你看看群消息,三姨婆给你妈打电话了。”
许轻知:“好。”
许富强进屋去收拾摘杨梅要的工具手套剪子这些了。
许轻知掏出手机,打开群消息快速扫了几眼。
有人在群里说她的菜有问题,含有致瘾成分,已经吵翻了天。
温珊珊就在旁边看着,这翻得字全是残影,好奇道:“轻知,你翻这么快,能看清吗?”
“嗯。”
群里不停在蹦出来新消息。
水墨丹青:“老板不出来出声,是不敢啊!你们吃了这么多次,难道就没发现这菜吃了上瘾?孩子吃不到,天天闹着吃,老板就是在卖独品啊,我孙子拿菜去做了检验的,就是有问题。”
知足常乐:“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你不是说做了检验吗,拿证据出来啊。一直在群里嚷嚷,就是不肯发检验报告。”
水墨丹青:“蔬菜不打农药,会有很多